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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会防备她，尽管感觉到她推来的力气，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后背撞在墙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女孩仰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蹭着他的薄唇，微微侧着头，以免被他高挺的鼻梁弄疼。她的喘息声很轻，从他唇边细碎地磨过，最后又慢慢停了下来。
洛泽衍一直迁就地微微俯身，直到女孩停了动作，他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垂下眸子，十分安静地看着她。
“对不起……”
沐暮一手拿着尖帽子，一手握着女巫的魔杖，声音有些闷闷的：
“是我做的不够，我不够好……”
洛泽衍微怔。
这一刻，女孩站在他面前，仿佛一年前那个小心翼翼的少女，生怕他对自己产生误会，语调有些急促地解释：
“我……可是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重要的那个，如果让我选择，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直在……”
她说着，渐渐慌乱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喃喃道：
“你看东海龙王，他有一整个海洋，无数虾兵蟹将……是吧？可要是拿走他的定海神针，他就一无所有了……”
她也一样啊。
他或许不是她唯一在乎的，但却没有什么，比得过他的至高无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
沐暮怔住，恍然间想起，那天拍卖会的告白后，爆炸突然而至，暗处的枪无声瞄准，他把她压在身下，也是这样伸出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
不要说话……
不用说话。
面具后的眼睛里，淡紫的颜色静默无声，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
“我明白了。”
女孩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欢喜地微微点头，唇瓣轻轻摩擦他的手指，却蓦然——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错觉。
沐暮愣了一下，感觉一阵电流窜过全身，手指忍不住轻微地哆嗦了下。
她看到面前人微微勾起的薄唇，弧度很浅，给人一种惊美的感觉。
他垂眸，准备把手放下。
仿佛突然之间，有种陌生的暖流出现在身体中，沐暮迷惑地眨了下眼，本能地抬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离开。
贴着他手指的双唇微微张开，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张嘴在他指尖咬了一口——仿佛这样，可以平息身体里某种难以形容的悸动……
这个动作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沐暮在咬完的下一个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眨了眨眼，也许是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一时还保持着姿势，傻愣愣地捧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
指尖是女孩柔软唇瓣的触觉，她大睁眼睛，却是一副全然无辜的神色。
洛泽衍微微吸了口气，移开视线，启唇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暗哑：
“……松手。”
沐暮一滞，这才彻底清醒过来，马上松了自己的手，面红耳赤地往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我……我……”
她“我”了半天，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却似乎找不到一个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