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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天泽这么说,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正色的看着他,“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他盯着我看,脸上出现了一模可以的红晕,“我故意叫了你的名字,然后假装睡着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当孙娆听到沈天泽醉酒时候喊的人是我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
虽然有点同情孙娆,但我还是没忍住把嘴咧到了耳根子。
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算你识相,回答的让我很满意,给你一百分。”
像是交换礼物似得,沈天泽说:“那现在你该和我说说自己去江城发生了些什么吧。”
提到江城的事情,我的心情瞬间就跟着变得很沉重。
我没有说具体的那些事情,直接和他说了有关苏雨的那些。
我越往后说,沈天泽的眉头皱的越深,而后他拿出一根烟点燃眉头,眼睛半眯着。
等我把那个银镯子拿出来的时候,沈天泽的脸色大变。
“你确定这是苏雨的东西?”他吃惊极了,下意识地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行,像是瞬间换了个人。
他的反应让我觉得特别的惊讶,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这个镯子就落在苏雨死的地方不远处,而且上面有她的DNA。”
他拿着那个镯子,手颤抖的不行,连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沈天泽,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很不对劲,赶紧凑过去。
像是我打断他的思绪似的,他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我似哭似笑的,“这样的镯子,我也有一个。”
他说完把属于苏雨的那个镯子塞在到我手里,然后自己上楼了,去的不是我们的房间,而是他经常用来办公的书房。
不大的一会儿,他就拿着一个镯子下来。果然和我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被保养的得当,要新一些,另外一个因为长时间佩戴,要旧一些。
“这个镯子……”沈天泽的反应这么剧烈,我几乎猜到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对,这是我妈留给我的。”
所以说,苏雨和沈天泽实际上有关系?
可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许强不是苏雨的表哥吗?他不可能不认识沈天泽。
“不,不对,很多事情解释不通。”沈天泽眯着眼睛,也在找寻哪里不对劲。
可左思右想,除了觉得事情解释不通之外,我们竟然找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越着急越没办法静下心寻找细节,没办法,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搁置。
既然打算重新结婚,自然要找伴郎和伴娘。
我的伴娘不用想,肯定是卢晓冉。
如果沈天泽没有和陆牧闹翻了,那么伴郎一定是找的陆牧。
“不如就此机会,你和陆牧冰释前嫌吧,本来你们俩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我说。
我这么一说,沈天泽无奈的笑笑,“傻姑娘,你别忘记了,陆牧现在已经结婚了,结了婚的人不适合做伴郎。”
左思右想,我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莫一帆的身影。
“不如找莫一帆。”我说。
“莫一帆?”沈天泽脸上的表情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笑了,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似的说:“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老实的摇头,“结婚是喜事,怎么谈的上残忍不残忍?不是信任的朋友,怎么可能找他做伴郎?”
沈天泽挑了一下眉,也没戳穿我那点小心思,“那你现在先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愿不愿意。”
我给莫一帆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头似乎在处理案件,挺吵的。
我没有立刻说自己和沈天泽要重新举办婚礼的事情,而是说自己有急事,先回了南城。
“嗯,我知道。”他语气特别的平静,又隔着手机,我根本就猜不到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是这样的,我和沈天泽打算从举办一次婚礼,到时候想请你做伴郎,行不行?”我一鼓作气,噼里啪啦的就把话给说完了。
那头安静了好久,只听得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嘈杂声,有人在叫他,他没回答。
“一帆?”我小声地叫他。
我的声音很小,我觉得他应该听不见才对,他却像是瞬间缓过神一样,嗯了一声,然后说:“好啊,什么时候?提前恭喜你们了。”
“时间还没有确定,就是先和你说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回南城,有时间我们去把伴郎的礼服给买一买。”
“大概还需要一周。”他说。
“那到时候回来再联系。”
我挂断电话之后转过头就对上了沈天泽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心思完全被他猜中,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之后,故作镇定的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们要结婚,伴郎伴娘都是我自己搞定吧,你不觉得有点内疚?”
他无奈的笑笑,“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分清楚你和我,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和莫一帆说话的时候,还挺残忍的。”
残忍,他竟然用了残忍这个词,我狠狠地愣了一下。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才和莫一帆的聊天内容,又觉得自己果真是残忍的可怕。我毫不留情的就把自己和沈天泽的幸福摆在他面前,我明知道他对我起的是那种心思,却还这么直接。
“我只是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明知道莫一帆对我有那个意思,我还不和他划清界限,不是自找麻烦吗?我现在虽然残忍一些,他疼是疼,可就好像快刀斩乱麻一样,不过疼了一瞬间,总比以后一点一点的割掉,要来的痛快。”
我话音落下,沈天泽很久都没说话,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感觉心情挺沉重的。
自从我从江城回来以后,沈天泽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总是心事重重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在他眼睛里找到一些属于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在思索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其实对我来说,我更愿意一点一点的接受那些钝痛,因为在痛的同时,起码绝望的没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