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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不久,是李志远自己告诉我的。上周,他打算用你来换我停止对致远的打击。”沈天泽睁开眼看我,眉眼淡然。
“你同意了?”其实我心里有很多事在涌动,可不知道说什么。
他轻轻摇头,“你若不是他女儿,我更没顾忌了。”
沈天泽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把我不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告诉沈天泽,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就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李志远不可能想不明白。
他一定在背后策划了更大的阴谋。
“不用担心。”沈天泽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论心机,我比不过他们任何人。
“苏雨刚才来干什么?”我问。
“不知道,或许只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沈天泽神色很淡然,“苏雨的事情比较棘手,现在先解决陈露和李志远。”
“你有把握?”致远集团能做的这么大,绝非运气,李志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几年李志远为了抢楼盘背后用了不少不入流的手段,那些事情披露出来,也够致远集团倒闭了。”
他说的很肯定,但是皱着的眉头和刚才秦漠说的话告诉我,这事不简单。
又过了一周,沈天泽出院了。
他出院弄的和领导视察似的,围着一堆人不说,还有一群记者拼了命的往前挤,要去采访。
早上他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出院,我提前半小时到医院,没想到还是挤不进去。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他被人簇拥着离开,而我始终像个路人。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已经缩近了。可当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自己从始至终都像个路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之间一直都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我站在医院门口出了神,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
心情很抑郁,卢晓冉走了,我没有倾诉的对象,只能去医院看我妈。
我妈依旧没有一点动静,身上插满了仪器管子,我站在病房外的玻璃前远远的看着她,心突然就空落落的。
在医院待了半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徐敏敏打来的。
我才接通,她就说:“表姐夫叫你回来。”
然后啪的就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有些懵,接着就跑出医院直接打车赶往海景别墅。
司机是个话挺多的人,一下问我是不是去找朋友,一下又问我那里的房价多少,我没心思回答,一律说不知道。
付了车费我又有些踟蹰,要是别墅里挤着一堆外人,我是以什么身份出现?李志远的女儿,还是沈天泽的妻子?
等我走到门口,诧异的发现和平时我回去没什么区别。
推开客厅门就看到徐敏敏和沈天泽坐在客厅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徐敏敏看到我回来倒是没什么表情,沈天泽倒是皱眉丢下一句“跟上!”就上楼了。
我有些懵,看向徐敏敏,徐敏敏压根没看我,更不可能给我透漏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跟着沈天泽走,直到他把门关上,把我按在门板上,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进了卧室。
他的下巴刚好凑在我的眼前,我能清楚的看他的下巴冒出了青茬,这让他的下巴看起来很性感。他离我实在太近了,近到我只需要朝前倾一下,就会吻到他的脖子。
“你怎么不去接我?”他开口了,语气不太好,但也算不上很差。
他竟然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去了,人太多就没去挤。”我老实的回答。
他看着我,神色好了很多,“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让你接我?”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好笑。
他松开我的手转身,“我以后要住在这里。”
是要和我做正常夫妻了?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面红耳赤,违心的问:“所以你是来赶我和徐敏敏出去的?”
他蓦地转身看我,然后又笑了,“口不对心。”
“你……”我想问他真的不是脑子坏了吗,又不敢说。
他掏出根烟点燃,“之前我总觉得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但是我发现对手的能力超脱我的想象。我总想制造我不在乎你的假象,但我发现我是骗了别人,可也骗了你。”
“什……什么意思?”我脑子是懵的。
“我很害怕你真的信了。”他吐出烟雾,整个人笼罩在浓雾里,就像染上了化不开的阴霾。
我是真的信了,唯一让我不签字离婚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不愿意沈天泽和苏雨在一起。
“江瑶,你信我吗?”他突然问。
信?我们之间还有信任?
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已经自动替我回答,信的。
第一反应往往是最诚实的反应,我爱这个男人,爱到不能自已。
“你怎么了?”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天泽。就好像有无尽的愁绪,还带着惶惶不安。
他把烟抽完才说:“没什么。”
他嘴上说没什么,脸上的阴郁却还是化不开。
“让徐敏敏搬出去吧。”他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那天是他和我把徐敏敏从沈氏顶楼带回来的,徐敏敏的遭遇有多惨,他和我一样清楚。
“她……”他看着我停顿很久,“是沈骆带来陷害你的棋子。”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沈天泽直接连名带姓的叫沈骆名字。
“沈骆想陷害我什么?”这话明知故问,陷害我无非就是为了李志远。
沈天泽看着我好一会叹了口气,“傻女人。”
“你为什么直接叫你爷爷的名字?”我没忍住,终于还是问出口。
他又掏出一根烟点燃,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沈天泽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想说的话就一定不会说,就算扯谎骗我都不屑。
沈骆一次一次的把沈天泽的婚姻当做交易,看得出来沈天泽这个孙在在他眼里也没多重要。
至于沈天泽,似乎也早就察觉了。
这爷孙两的关系也很诡异。
“致远集团没有那么容易就真的破产,我找了律师,待会来家里。”沈天泽开口转移了话题。
“嗯。”我点头。
“那个律师你也认识。”略微停顿,他又补充:“顾亦辰。”
我当然认识,上次沈天泽找来办理我们离婚手续的律师,也是莫一帆嘴里靠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