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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楚想要问的更多……
问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问他既没有吧她当做是陆湘宜，那么，他之前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问不出口了。
算了，倘若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有他的这句话，她就觉得已经够了。
更何况，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进一步。
因为，他已婚，即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们的关系只能够保持这般，再无进一步的可能，所以，不要去做出格的事情，也不要去打破这种关系，是她目前能做和珍惜的。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暮楚笑了笑，没再多问。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闲聊几句后，秦暮楚还是没能抵抗困意，倒在他的肩膀旁，陷入睡眠。
她是真的累了……
白天各个地方跑，去找买家了解情况，做数据调查。
这几天，没有吃好，睡好，她已经瘦了好几斤。
楼司沉低头看她，见她发丝被海风吹的凌乱，他伸手帮她把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了那张白净的小脸，她闭着眼，长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秀气的鼻子和嘴唇……
他看着，良久，才移开视线，看向远处，一动不动的坐着，让她能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中间，会有手机震动，他第一时间掐断电话，让对方尽量以信息联系。
这一晚，楼司沉没有睡，直到天色蒙蒙亮，远远就看见天际露出一抹初阳，半边天都被染红，甚是美观。
他叫她，“秦暮楚？”
“秦暮楚？”
“别吵我，我要睡觉。”
她嘟囔，还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亲密的靠在他身边，就像是一只撒娇耍赖的猫。
楼司沉的心，好像被人挠了一下，浑身都有一种，过了电的感觉。
好吧，再让她睡一会。
十分钟后，见她还是没醒……
不行，再不醒，可就错过了。
他只得动手，捏着她的鼻子。
暮楚果然很快就皱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扒拉开他的手。
她一睁眼，就被眼前壮观的景色震撼了，再无睡意。
看着眼前火红的天空，远处刚刚露出的初阳，以及被洒了整片海洋的金光闪闪，一切美的让人激动。
这就是日出了吧。
她靠着他，一时间，沉迷于眼前的景色，并没有松开他的胳膊，也没有从他的肩上离开，而是靠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的一切，楼司沉也没有动，他没有看日出，而是微微侧脸，看着她此刻脸上的恬静美好，就好似，她脸上的恬静比此刻的日出更美。
秦暮楚多想这一刻，能够永远的停留下来。
可是，一切都是梦一场。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楼司沉回头看去，暮楚也回过神来，从他肩上离开，见他起身，朝不远处走了过去。
秦暮楚不解，也跟了过去，见他站在一个小妹妹的身边，而那个女孩子满脸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侵犯你们的隐私，就是单纯觉得你们靠在一起的画面太美了，才情不自禁的画下来。”
楼司沉板着脸，“画给我。”
女孩一听，有些急了，“大哥哥，你能不能不拿走画啊，我一会就要回学校交作业了，要是把画给你们了，我就来不及再从新画了。”
“这些我不管，画必须给我。”
女孩着急，见他铁面无私的，只得哀求一旁的暮楚，“姐姐，求您了，这个作业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看，画的是你们的背影，也不是正面，而且我这属于抽象派，别人根本看不清的，应该也不算是侵犯了肖像权吧，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这个作业关乎我的毕业和留学，对我真的很重要。”
暮楚看了眼画架上面的画……
的确画的挺好看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看日出，她看着日出，而他……
看着她？
秦暮楚见她又是道歉又是哀求，只得笑着说，“你不是急着交作业么，还不赶紧走？”
说着，冲她眨眨眼，示意她赶紧离开。
女孩倒是聪明伶俐，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把画架收起来，背上就跑。
楼司沉皱眉，有些责怪的看她，“你怎么让她就这么走了。”
“哎呀，人家真的蛮不容易的，而且，画我看了，确实没有太多细节，看不出你我。”
“我让她把画给我，不是因为看得出什么……”
“那是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想要，占为己有。
楼司沉看着她眼中的疑问，到底没有说出口，“算了，人都走了，还说些做什么。”
暮楚觉得她很是奇怪，既不是为了害怕画传出去，那是为了啥？
日出一晃而过，她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送她回到小区门口，“真的不回松园？”
他问着，暮楚勉强挤出微笑，“不了。”
既然那个地方不属于她，她又何必去那儿待上一天？
刚才，他就问她，她要不要回松园换衣服好好休息一天……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觉得她现在没有钥匙无法进屋，所以收留她一天。
可是，这一天，对她来说，却很沉重。
既得不到，就不要再去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是一天，她也不想。
可是她直接的拒绝，却让楼司沉不悦。
他一瞬就沉了脸色，不耐烦道，“下车！”
既然她这么坚持要回这里，那就回吧。
暮楚一下车，他就呼啸而去。
秦暮楚是越来越不懂，他这个阴晴不定的性格了。
可以一瞬间就翻脸……
难道，拒绝施舍，也有错？
他既给不了她未来，那么，她拒绝他给予的同情，又有什么错呢。
秦暮楚苦涩一笑，转身走近小区，来到楼下却看见萧瑞倚在车边，正看着她。
他来了，正好！免得她还要去借手机打给他了！
她上前，“你来的正好，我……”
“你昨晚跟他去哪里了？”
他皱着眉，一开口就是奇怪的质问，就好像在问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