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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时已经离去,比武台周围倒是安静了不少。故而赵宇龙才回头向那长老征求到:“可以开始了吗?”
长老点点头:“可以了,只要另一方上台就算开始。从你踏上这比武台开始,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对方要是没有及时赶来,或者是上台,就算你赢。”
赵宇龙:“嗯!我明白了,谢谢长老。不过我想我不会这么简单的胜利,因为他已经在台下了!”说着目光放在了台下正在打着哆嗦的叶帆的身上。
这叶帆虽然为人猖狂,但对于自己的实力心中还是有个底的。方才那燃海珠若是打在他的身上,他估计骨灰都没有了。
而赵宇龙在面对这东西的时候,竟然毫发无损的接了下来。这等实力,若是放进军团之中都是将魂境实力的存在,更何谈是在他们这些靠着丹药提升境界的学员之中。
以他们对于魂力的掌控,做到赵宇龙那样接下这燃海珠至少也需要将魂境巅峰的境界吧!
而达到那种实力的都已经成为长老了,哪里会只是一个学员。如今的他也不过方才兵魂境罢了,加上丹药的原因,充其量和凝魂境巅峰也差不多。
拿这样的实力和能够轻松接下燃海珠的强者比起来,这明显是找死。
想到此处,他心中早已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是眼下的情形又不容他离开这里,毕竟最先挑事的是他,这几天一直耀武扬威说要狠狠揍赵宇龙一顿的也是他。
眼下正是证实自己说的话的最佳时刻,若是就这样冒然的逃跑定然是会被所有的学员嘲笑永远瞧不起。
可不逃跑,就只有上比武台一个选择。这样或许到时候输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毕竟实力这种东西都说不定,但只要敢上去比拼也算是有脾气。
这样的做法虽然想来不错,可是他却知道这比逃跑更惨。现在逃跑的话,最多是被人看不起。可上了这比武台,能否活下来都未必。
毕竟在学院的规矩中可没有说比武台上不能够下杀手,只要出手公平,在对方认输之前杀死其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做,但若是双方水火不容,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做这些也不为过。
而他和赵宇龙显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两人看起来没有太多的过节。可是这几天他可没有少说别人的坏话,而且一句比一句难听。
面对这样的污蔑,凡是一个有脾气的人,此时此刻估计也是将其杀之为快。
就连叶帆自己遇见这样的情况都会这么做,而现在赵宇龙有这个实力又为什么不这么做?
尤其是之前约战时,赵宇龙还说过给他做棺材什么的。当然他还没有上心,可是今日想来,不免觉得有些后怕。
但没有办法周围的学员们的眼睛都看着他,而赵宇龙也注意到了他,想跑是没有机会了。说来他真是后悔今日为何这么早到,若是晚些来兴许错过了时间,也就不用面临这样的尴尬局面。
赵宇龙见其半响未有动静,便是催促了几句:“上台来吧!大家来这里等着就是为了看我两的战斗,你就不要让他们久等了。”
话已落下,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带着一丝讥笑的眼神看向了他,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可想来,自己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便是咬咬牙:“算了,死就死吧!至少不能够让别人看不起!”
说话时,他已经上了比武台。此时虽然双腿不断的颤抖,却还是硬着牙说了出来:“出招吧!”
“那就多有得罪!”羽扇从戒指之中拿出,此时赵宇龙的魂力已经涌入了每一根羽毛之中。
那碎骨尘风虽然并未熟练,但好歹是勉强能够施展出来。估计威力不是很好,不过对于赵宇龙来说已经是无所谓了。
方才为了救景瑞百丈冰已经施展被人所知,故而现在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但在使用其之前,赵宇龙还是决定先使用碎骨尘风。
这倒不是对对手的轻视,只是他始终坚持最好的修炼手段就是战斗。既然这战技不够熟练,那就让自己在战斗中快速适应他。
只见得魂力已经到位,他只是用手轻轻挥舞自己手上的万古丹青,一阵风便是从那羽扇之上传来。
与其它风不同的是,这风很暴烈,也有目的,那就是叶帆。它并非毫无章法的乱吹,而是形成一个风旋朝着叶帆吹去。
但风终究是风,虽然有所目的,却也依然能够影响到周围。只听得那幡旗响动的声音,周围的学员们被吹得不禁保住了周围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而对于那些穿着裙子的女学员来说,这阵风就未免有些过分。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还是在那风的源头处。风旋正带着强大的魂力,朝着叶帆吹去。
那暴躁的风声无疑在向他述说着一件事,若是被打中,定然会被吹得骨肉分离。
如今他后悔了,也顾不得所谓的面子不面子。在他看来在死亡面前,一切尊严都等于放屁。所有在将所有魂力聚集于腿上之时,他就已经准备逃跑了。
可很快他发现,他跑不了。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脚就已经软了。如今纵使有众多魂力支撑,也只能够让他在这风中站稳身形罢了,可想要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眼见得这风近了,他的内心已经陷入崩溃之中,慌忙中他早已忘记了在比武台上可以主动认输,结束这场战斗的规矩。
然而就算是他说了也没用,因为赵宇龙学习这战技不过五天,就连掌握这风都是一个问题,更不用说收回战技。
所以眼下的他也只好是看着那风越来越近,最后他闭上了双眼静等着死亡的到来。可是突然间,风声消失了。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庆祝的时候,一种天旋地转的撕裂感向他传来。再度睁开眼睛,他发现他已经被这风刮在了空中,而且这风正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天上吹着。
毫无疑问,此时若是被这风吹出去,落在地上就是死。虽然体内有天族血脉的他可以使用翅膀,可是在如此猛烈的风中这翅膀根本就无法打开。
也好在赵宇龙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如今虽然无法控制这风,但至少自己体内的魂力还是可以控制的。因此,此时便是中断了魂力对那风的支撑。
那风没有魂力的支撑,自然是吹不了多久,不过多时叶帆就从天上落了下来。因为风是缓慢消失的,所以在他落下之前,其实离地面已经不远。
如今又是落在房顶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他的挡下已经湿了,房顶上也有许多尿顺着流下,如此场面倒是让人想笑。
不过对于赵宇龙来说,这没有什么可笑的,只是看向了叶帆淡淡的说到:“你可服输?”
见识了刚才的惊险之后,叶帆哪敢说一个不字:“服了!服了!心服口服,你是当之无愧的特邀生!”
“嗯!”点头默认之后,赵宇龙又看向了那同样吃惊的长老:“请问我是算赢了吗?”
登记长老:“对方已经被打出了场地,自然算你赢。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竟然能够轻易将那小子吹飞,虽然这和他学艺不精有关系,可就算是我也做不到这一点。说吧,这招式你练习了多久?”
赵宇龙已经走下了台阶:“算起来有五天吧!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没有学到精髓。”
“五天!”听罢此言,那长老手上的小簿子颤抖着险些落在地上。
“怎么了?”看出了长老的惊讶,赵宇龙回问了一句。
长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倒也没什么,你是特邀生,有这样的本事倒也正常。不过以后这般战技还是最好少用吧!”
赵宇龙:“为什么?难道它对于我的身体有什么影响,还是……?”
“这些倒不至于,只是我想她们会讨厌你!”说着长老用手指了指那些女学员。
她们统一穿着的都是长裙,一刮风难免会走光。而赵宇龙的碎骨尘风本就是和风有关的战技,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
想来长老说得也在理,总不能够无缘无故的得罪半个学院的学员吧。所以赵宇龙点点头走开了:“我明白了,谢谢长老提醒,日后我会注意的。”
没走几步,湖蕴和孟良倒是围了上来。无论何时何地,湖蕴永远是那般死性不改的样子:“龙哥可以啊!够兄弟,自己打架的同时还不忘让兄弟们饱一饱眼福。不过要我说,你那风还是吹小了,应该再大一点,把她们所有的衣服都吹走,这样才有意思嘛!”
赵宇龙白了湖蕴一眼:“这种龌龊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小子能想出来,战技是用来取胜的不是用来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湖蕴:“管他的,反正战技不就是拿来用的吗?只要能够发挥价值,管他是做什么呢!话说龙哥,那小子这些天没少说你坏话,你就不打算回他几句吗?”
然而赵宇龙还是淡然:“有必要吗?我想这场比试已经让他明白该如何做人了,又何必浪费口舌?真正的强者永远都是拿拳头说话的,只有没有本事的弱者才会去在意口舌之快!”
湖蕴听罢点点头:“这倒也是,只是龙哥你本来有机会杀死他的,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赵宇龙:“因为他虽然为人不行,但终究算不得我的敌人。所以,我也没有杀死他的必要。总之能够留下的,还是让他们活下来为好,何必去杀那么多的人呢?”
湖蕴回答了几声便扯到其他地方:“好吧,龙哥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记得在通天峰那会儿,凡是有机会你就不会让他人活着。不过话说之后我们怎么玩?这里管得松不像当年的通天学院,现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宇龙听罢若有所思:“玩就不必了,杨正的死始终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我担心我要是不能够尽快强大起来,日后会有更多的兄弟因我而死,包括你们。所以你和孟良,景瑞玩吧!这段时间,我决定去妖兽大道历练,直到那里再也装不下我为止。”
湖蕴点点头,虽然平时他总是吊儿郎当的。但对于赵宇龙的性格他也还是了解的,他知道他在想什么,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
所以现在也没有说些其他的话,只是严肃的说着:“可你想要进入到那里不是要等来年吗?你两次的机会今年已经用完了。”
赵宇龙:“是用完了,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千军将。一年有四次的机会,加上学院特邀生这个原因,所以我一共有五次机会。用了两次,也还剩下三次。这些天我会一直呆在里面,直到将魂境后期为止。”
湖蕴:“那好吧,既然龙哥你心中已经有所选择,兄弟也不便多言。只是在那妖兽大道之中小心一些,不要出事。”
“不会!”话已说完,赵宇龙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一个孩子,自然已经学会了孤独。虽然和身边这几个兄弟在一起挺好的,可在这里他无法得到半点进步。
正如今日的对战就是最好的写照,一个只掌握了皮毛的战技都能够将对手击败,这样的战斗又能够有多少进步呢?
他需要强大的对手,那种真正不用顾忌他的生死,将全部实力都施展出来对付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对手。可是这种人在天族不可能找到,因为他们都不是敌人。
而其他种族终究是距离太远,大老远的跑去和别人打一场也不怎么容易实现。所以在这天族之中唯一能够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妖兽,因为它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死,根本不会去在意其他人的生死,而这也是它们的危险之处。
但赵宇龙就是需要这样的对手,因为死亡的威胁往往是进步的最大动力。
站在原地望着赵宇龙远去的背影,湖蕴和孟良不知道说些什么。回想当初五人形如兄弟一起修炼一起玩耍,而今却只剩下回忆。
毕竟死者不能够复生,而活着的人心中所想的却是让自己强大到能够保住自己的兄弟。
湖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住所走去。孟良跟在身旁一句话不说,但其实他想要说的话湖蕴心中都懂。
却说景瑞,之前见得晨翎跑出已经追了些许时辰,总算是见得晨翎坐在一处崖壁上哭泣。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的不对,但对于她这样的公主来说确实有些过分。
景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上来,但既然已经跟了上来,他自然是不会就在一旁站着看。毕竟晨翎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也确实楚楚可怜,让景瑞不禁心软。
对于景瑞来说之前的不满,早在战斗结束之后也一并消失了。现在消停下来,想来自己拿了对方如此重要的东西未免过分,便是走上前去。
不得不说晨翎的听觉还是挺不错的,眼下没有回头,擦干了泪水强忍着不哭道:“你是来笑话我的吗?也是你赢了比赛,赢了理,而我就是一个笑话!”
景瑞自然知道这是她赌气的话,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将戒指之中的凤翎取出放在她的面前:“不是,我只是来还你这个东西的。”
见晨翎已经接过了凤翎,景瑞才继续说到:“这东西对你的意义我也听说了,很抱歉一直拿着没有还给你,这是我的不对,现在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今日你赢了我,赢得光明正大,而我却成为了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结果了凤翎,晨翎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却还是不免要说上几句。
此时的景瑞并没有多少时间安慰她,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安稳这位高贵的公主。万一又说错一个字,导致对方发脾气终究是不好。
所以他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今日的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说完,便朝着住所走去。虽然这里永不落日,可终究还是要睡觉休息的,不然这精神难免不好。
而晨翎被景瑞这样一安慰,刚想说一声谢谢,却发现景瑞已经离开了这里。如今便是独自一人生气:“哼!本公主没让他走,他居然敢走,真是太过分了!”
又是几个时辰,晨翎心中的气总算是撒完。正欲离开这里之时,远处的树木之上许多的树叶飘落一地。
那是一棵常青树,一般不会大规模的落叶。而如今日这般情况更是从未有过,只是这些晨翎并未注意到,只是自己走着自己的。
而在晨翎走后,那树林之中走出一人,正淡淡的说到:“她的凤翎落在了那小子的手上,看来是时候注意那小子的一举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