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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打扫园子不算累,半天就完成了。”小曼低着头,下意识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裳,“奴婢是想问问王妃,奴婢还想回到郑府伺候丫丫姑娘,可以么?”
“嗯?我养母过些日子就回卧龙镇了,你要是回去了,就真的跟自己的母亲分开了。”蔷薇看着她,幽幽的开口。
蔷薇坐在凉亭里,本就居高临下,再加上小曼此时是跪在台阶上的,所以,对于她的面部表情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
看着她有点羞红的脸蛋,蔷薇勾了下唇角爱,看来她们母女相处的也不是太愉快,最起码也不是那么和谐。
听着王妃不温不火的语气,小曼听不出主子的喜怒。但是想到自己心里的目的,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反正只要王妃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她就会远离王府,同样也会远离她那个母亲。省的每天听她念叨以前的种种。
以前的日子怎么样,她脑子里只有模糊的记忆。再说现在她们已经沦为下人,已经失去了自由身。就算她心里有想法,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既然如此,有没有母亲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沦为伺候人的命运?所以,回到郑府,才是最好的选择。想起这些,她心里就是一阵恼怒,早知如此,她为什么要一时心软认这个亲?
自从来了王府的这些天,她没少在府中受白眼和冷遇。现在她一刻钟也不想再留下来。王府虽然好,但是她只是一个下人。再多的好处也轮不到她身上。
但是在郑家就不同了,夫人对她是真的好,在郑家,她只要照顾好丫丫姑娘,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其他人见她还得客客气气的。
但是她却忘了,身为下人,敢算计主子,再好的机会也会跟她们失之交臂。好运气总会有用完的那一天。所以,不管她现在所求何事,注定不会如愿。
但是小曼此时好像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现在一心想要回到郑家去。所以,在她听到蔷薇的问话之后,稍微思索,就张口了。
“回王妃,奴婢是您带回来的,这些年也一直在郑家生活,奴婢早就习惯了。虽然奴婢和母亲相遇是喜事,现在也相认了,奴婢圆了心愿,也就无所求了,只要知道我们相互安好就心满意足了。这谢天奴婢也想通了,奴婢始终都是郑家的下人,还是回到郑家去的好,请王妃成全!”
小曼把自己心里想好的说辞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之后,她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妃,凭着她以前对主子的了解,觉得王妃不会拒绝自己。毕竟她在郑府待的年数确实不短了。
“哦?这么说,你是真的想回到养母那里?你和你母亲才相认,真的就舍得分开?”蔷薇挑眉,没想到小曼能说出如此长篇大论,看来自己以前确实小看这丫头了。
“回王妃,奴婢和奴婢的母亲都是王妃买来的下人,自然不敢奢望太多。奴婢知道王妃心底善良,从来不会苛责府中的下人。所以,不管奴婢和母亲在不在一起生活,奴婢只要知道她安好就行。”小曼说着,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实意,十分虔诚的伏在台阶上冲着主子磕了一个头。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这个主子的。作为主子能让下人感觉到善意,证明我当的很不错。既然你知道本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主子,是不是也肯定认为本王妃不会阻拦你回到郑家呢?”蔷薇摩挲着下巴,说的不温不火。
听着主子温言细语的开口,也不知怎么的,小曼心里竟然有些不安。想到母亲曾经的利用,她心里其实很懊恼的。如果因为母亲的原因,破坏自己回到郑家的目的,她肯定不会跟母亲善罢甘休的。
“奴婢惶恐,不敢随便猜测王妃的心思。”为了表示听话,小曼立马磕头表忠心。
蔷薇看着小曼的头颅,眸中闪过深沉。“不敢随意猜测?很好,如果我不答应让你回郑家呢?”
“······”听到主子说,小曼猛地抬头,眼中闪过讶异。
“你这么聪明,不知道什么原因么?”蔷薇让自己的后背靠在柱子上,看着下首跪着的小曼。对于心思不纯的人,她的善心不会轻易的释放出来。
和王妃的眼眸对上之后,小曼才突然间惊觉,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美好。现在的王妃和以前的主子已经不同了。而自己依然用以前的感觉判断王妃的秉性,真是太失误了。
“怎么不说话了?很难回答么?”蔷薇看着她,笑了下。
“请王妃恕罪,奴婢······不敢妄言。”小曼心里很不安,隐在袖子里手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
“不敢妄言?很好,别说本王妃不顾及旧人,念在你和你母亲相认不久,再加上梁嬷嬷的求情,我怎么着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去的。”蔷薇说着,调整了下坐姿,才幽幽的开口,“本王妃可不做拆人亲情的恶事。”
听着王妃拒绝的理由,小曼心里对自己的母亲除了烦厌,还生出一丝丝的怨恨。
在小曼呆愣的瞬间,蔷薇就看到木云已经过来了,看到小曼脸上的变来变去的神色,蔷薇已经懒得理会了,“行了,本王妃是不会把你赶出去的,安心的在王府待着吧。”
蔷薇的话音一落,小曼就面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刚好,此时木云也走了过来,她皱眉看了眼地上的小曼,倒是没有开口询问,“王妃,王爷回来一会儿了,此时正在书房办公。北风已经过去了。”
“嗯,如此就好,走吧,看看茶坊忙的怎样了。”蔷薇点头,原来轩辕允早就回来了,看来那家伙知道自己忙,倒是挺自觉的。
从小曼身边过去之后,蔷薇没有再多停留,对于心怀不轨的人,她不想浪费多余的心思去操心。有时间养白眼狼,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