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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夫人这次也没有偏心太多,竟然给珏儿配了个嫡女,这样以后自己出门也有面子,有个嫡女做媳妇,也是给她增光的事情。虽然最近有儿子的警告,让她最近安分些,别动不动做些没脑子的事儿。当时自己可是很生气的,很不满的。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用自己庇护了,就开始反抗了?以前自己是怎么宠爱他的,难道都给忘了?
恼归恼,气归气,但是她也只有珏儿这一个儿子,绝对不能让儿子跟自己离了心,跟香荷居走得近算怎么回事,自己才是他的生母。
还好,昨天听到媛儿回来说的,夫人给珏儿选的夫人很好,很得体。趁着大家都高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夫人,您看看,咱们家的姑娘团结友爱,感情真好,都是夫人教养有方。以后啊个个都是有福气的人儿。”
夏滢筠看着李湘儿讨好的话语,也懒得给她动心思,如果有所求,就算是自己不问,她也会自己说出来的。不过,看着几个孩子确实都很好,自己心里也很满意,还是开口回答,“教养是一方面,也是孩子们自己争气才算。”
“夫人说的极是,如果没有夫人的指导,姑娘们也不会进步这么快,说来说去,还是夫人功劳最大。”说完之后,就发现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不过,为了自己的想法,李湘儿还是坚持了下来。
看着夫人但笑不语,心情也不错,李湘儿看了看蔷薇,又瞅了瞅南宫蝶衣,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对了,听说你们三姐妹昨天和吴家姑娘相处了一天,对她的性情大概的也有些了解了吧?品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妥?”
“姨娘?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昨天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吴姑娘品行端正,配上二哥是没有问题的。再说有母亲在,怎么会出差错?”南宫媛儿脸色不太好的看了下姨娘,昨天给她说得好好的,只要知道二哥找了个好媳妇就行,怎么一夜之间,就转变了呢?再说,一个姨娘,质疑夫人的决定,真的好吗?
以前她被智障蒙蔽了,好多次当着母亲的面顶撞大姐,母亲从来没有计较过,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刻薄。
静下心来之后,才知道她们根本就不屑跟自己吵闹,只是言语中透着警告,只是自己当时耳目不清,听不懂。还有就是,自己是南宫家的女儿,也是小辈的人。女儿之间的事情,当母亲的也懒得理会。
但是姨娘不一样,她虽然是父亲的妾室,但在身份上,她连子女的身份都越不过去,不管嫡庶,只要是姓南宫,就是南宫家的主人。反观姨娘,充其量也就是半个主子而已。这样的身份,如果碰见刻薄的主母,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发到庄子上。更何况是质疑主母的决定,说的认真点,就是以下犯上,犯了大错的。
如果主母较真,直接是可以掌握着侍妾的生杀大权,除了可以实行杖刑之责,还可以直接打发到家庙去,让你永无出头之日。这些都是主母张口就能做主的事儿。
作为侍妾,本来就耗青春而已,哪还有什么人格可言。就算是有了子女,也只能被称为姨娘,被称呼母亲的,永远都是一家之主母。
因此,南宫媛儿听到姨娘的打探二哥的婚事,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有主母做主,姨娘连参与的份也没有。所以自己才私底下告诉她一些,也好了一了她一个当生母的心情。没想到她竟然失了分寸,在早上定省的时候开始质问,真是有些过分了。
想到这里,南宫媛儿心里就有些后悔,她不应该自己一高兴就和姨娘说这些。看着大姐和二姐喝着茶,不等她们开口回答,南宫媛儿就赶在前面开口了。
“姨娘,还不跟母亲道歉,父亲既然把二哥的婚事交给母亲去办,姨娘只管放心就是,其余的就不要管太多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生母,有她开口,多少也能降低些母亲的怒火,受的责罚轻一些。就算是母亲脾气再好,也有烦厌的一天。如果姨娘真把母亲惹急了,被打发到庄子上后,直接连累的就是他们兄妹。
蔷薇看了眼媛儿,眼里露出赞赏,没想到,这丫头真的变聪明了。看着母亲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这种笑明显的就很官方了。
“呃,媛儿,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关心珏儿的婚事罢了。”李湘儿被女儿突然的发难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之后,脸上带着无辜,还有一个母亲的伤心,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夫人,又转脸看着女儿,不解的质问。
“住口,我早就说了,有母亲做主,姨娘还是安生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看着母亲装糊涂,南宫媛儿越发后悔自己昨天冲动了。她眼神一厉,你一个当姨娘的,有什么资格担心,想要担心子女婚事,就不要去做别人的妾室,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蔷薇摇摇头,这个李湘儿在后院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会连这点简单的礼节都不懂?装糊涂,也要有点技术含量才行。看着母亲一直端着主母该有的架子,除了嘴角微微的嘲弄,还是很雍容的坐在主位上。再看李湘儿站在下首耍着明白装糊涂的伎俩,唉,有句话说的太精辟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她还不赞同别人动不动就说什么小门小户小家子气。现在倒好,全在李湘儿身上体现出来的。
听到女儿毫不留情的斥责自己,李湘儿脸色白了下,眼中闪过恼怒。自从这丫头掉进湖里之后,就性情大变。不但连她的话也不听了,现在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开始斥责她了,真是太过分了。
“媛······媛儿,你怎么如此说姨娘?真是太让我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