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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韵看见李妈已经来了,便加快了步伐,走到沙发边,让一一自己先去厨房找阿姨拿点吃的。
她坐在苏简妩边上,又招招手让李妈也坐。
“是这样的,这是李妈,人特别好,我找她过来替我们看着孩子的。”程灵韵挽着苏简妩的手,笑呵呵地解释,“她呢,是信宗教的,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到这里,李妈也帮着附和,“哎,我信佛教,佛是普度众生的,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
苏简妩还想说什么,程灵韵就接过话头,她对着李妈笑了笑,随即又拉着苏简妩,“你看,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带三个孩子就已经累的不行了,你手上耳朵伤势也没有痊愈,现在……又来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我们需要一个帮手。”
她转头看着程灵韵,眉心一蹙,“什么要紧的事情?”
程灵韵叹口气,将凌天早上过来的事情说了,只不过说到去做证人的时候,她还是比较小心,生怕触及到苏简妩内心的痛楚。
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苏简妩那张略显绯红的脸庞,说完,再次强调李妈的人品有保证,况且她在顾家也是生人,行动到底不便,帮忙照顾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转眸探视着一脸憨厚的中年妇女,苏简妩心中虽有不安,可一想到可以将琦玥的恶行公之于众,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内心还是难以遏制地流露出一丝欣慰。
“那,好吧,就让李妈替我照顾几天。”她看着李妈,对她点点头。
李妈连连应道,能帮程灵韵的忙,她还是挺开心的。
……
琦玥案件开庭。
“下面请证人证词。”随着审判官的一声令下,苏简妩在程灵韵的陪同下出现在法院的证人席上。
“请证人开始陈述。”一旁的法官看着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琦玥看着苏简妩,内心早已怒火中烧,只是囿于现在是法院,不敢造次。
“我叫苏简妩,也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之一。相信在座的各位对整个案件已经有所了解,琦玥,因为与我的私人恩怨绑架了我的女儿,并且威胁我一人赴约救回女儿。现场也有很多母亲,你们一定会理解我一个人冒着危险,在明知前方是深渊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孤身赴约。”她环视了一圈陪审团,已经有人频频点头,这说明她说的话是符合一般情理的。
“这是其一,其二是她利用催眠术以及高强度的催眠训练扰乱了我的心智,让我胡言乱语,几乎成为精神病患者……”她一想到自己曾经活得如此羸弱,就有如蚂蚁钻心一般刺痛。
“我方提出异议。”琦玥代表律师伸手表示有话要说。
法官点头示意。
“我方认为证人苏简妩小姐因为精神不稳定,而且……”他瞥过一眼证人席,继续说,“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恢复过来,证词不可信。”
琦玥的脸上随着律师的话音落下,浮现出淡淡点点的笑意,当她得知自己的重重罪状之后,她只能接受琦阳的安排,也接受了琦阳为她找的辩护律师,现在看来,律师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不过苏简妩这边也不是吃素的,她对着台下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将凌天手上的鉴定证书呈上来。
“相信法官已经看到了,我市第一精神医院已经证实我的精神状况良好,是符合证人的要求的。”她淡然回应,忽略了琦玥脸上的苍白无力。
法官接过证明,快速瞥过一眼,点点头,“好,请继续。”
接下来,苏简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了琦玥对她,尤其是对她的孩子造成的不可弥补的伤害,加上琦玥不仅威胁她,还有保姆,也站出来指认是因为琦玥的逼迫,她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对主人家的孩子下手的。
重重罪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即便是再好的律师也是回天乏术。
“好,现在我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宣布,琦玥绑架罪名成立,又涉及威胁教唆以及对他人人身造成伤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琦玥再也绷不住,她像发了狂的狮子对着苏简妩咆哮,身上沉重的镣铐在身体的扭动之下碰撞着,发出“叮里哐啷”的声音,就像是在为她悲伤一般。
奇怪的是,即便是亲眼见到她罪有应得,苏简妩却一点都不想笑,反而有几分难过,就在方才的几秒钟之中,她突然觉得,即便是将琦玥杀了,也不能磨灭她的伤害。
就像文化、大革命时期,在别人身上烙印子,即便最后烙印变得模糊,甚至完全不见,可是那段黑暗的时光将会在人民的心中永存。
走出检察院,苏简妩只觉得自己经历的是一场激烈的搏斗,虽然她是最后的胜出者,可是这胜利的代价太大,让她无从接受。
程灵韵扶着她缓慢地走下高高的台阶,坐进车子,关心道,“怎么样?还好吗?”
她有气无力地睁眼看了她一眼,颔首点头。
“走吧。”程灵韵随着驾驶座上的凌天说道。
车子缓缓驶出法院的界限,行向顾家大宅。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沉寂得有几分可怕,明明是胜利者,应该欢呼才对,可是……凌天自作主张地打开广播。
只是随手调的一个频道,却正好在播送封尘野的消息。
“凌天,把广播关了。”程灵韵怕她还没缓过来,会刺激到她。
“开着吧。”苏简妩闭着双眸,低声道。
“前日盛传封尘野与某女星同出酒店的照片,也由此传出两人即将订婚的消息。今日封尘野在新作品发布会上坦然承认,的确有要结婚的打算……”
程灵韵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有几分担心。
“他也要结婚了。”苏简妩睁开眼,看着程灵韵诧异道,“怎么从来没听有谁提起来过。”
“明星嘛,对于恋情都是很敏感的,能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