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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小姑娘抬起头看向简之舟,她的眸光亮晶晶的,简之舟的眼底都带了几分疑惑之色,然后,简之舟听见这个小姑娘,用极为认真的口吻开口说道。
“但是,镜子里头看不见的未来,我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姑娘这句话,说得极为笃定,她的眼睛亮晶晶地抬起头看向简之舟,简之舟沉默片刻,他安静地看着这小姑娘眉眼,她笑得眼睛弯弯如月,她开口问道。
“想不想要知道?”
简之舟怎么可能不想要知道,他当然会疯狂想要知道,镜子之中的未来是怎么一回事,简之舟沉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简之舟听见这小姑娘认真地告诉他。
“镜子里头的未来,我知道。”
“并且清楚。”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好似有明亮的光芒闪耀着,那种明亮的光芒,让人觉得格外动容,简之舟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小姑娘的眼睛,他抿了抿唇瓣,刹那之间,心头的念头百转千回,到最后,到最后简之舟的眼眸微微垂下,他的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他轻声问道。
“那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
虽然简之舟心中,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是他心底存了微弱的希望,他还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开口问道。
“若是你真的知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不久的将来,未来是会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差?”
他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小姑娘,他很期望,寄希望于能够从眼前的小姑娘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而对面的小姑娘同他对视,她眼底仿佛多出了些许淡淡笑意,她说道。
“更好。”
“落在个体身上,未必如此,但是总体会变得更好。”
简之舟听见这小姑娘一点都不犹豫的话,他说道。
“那便好了。”
他这句话说得很认真,也很笃定。而对面的小姑娘,则是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简之舟的眼睛,这小姑娘的眼睛里头,仿佛还有亮晶晶的光,这小姑娘说道。
“这镜子还挺有趣的。“
镜子里头,浮现而出的是十年之后的她跟简之舟,而她能够坦坦然然镇定自若地注视着这面镜子,她看着镜子之中浮现的她的影子,然后这个小姑娘笑了起来,她说道。
“镜子里头的你,比现在的你……”
简之舟听见她的话语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何,简之舟心底则是一瞬间咯噔了一下,简之舟有点紧张地看着这小姑娘,他生怕唯恐有什么问题,简之舟紧张地抿了抿唇,然后这小姑娘开口说道。
“好看了。”
“更有信念感,更笃定。你那时候,一定是一个,成熟的,很坚定的战士,一个成长得很好很好的大人了吧?”
这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看着简之舟,简之舟听见她这句话,简之舟深吸一口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简之舟低声说道。
“是……是这样的。”
他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有理想,但是他的理想抱负,还没有实现的他。听见这个小姑娘,用温柔而又笃定的语气,说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大人,简之舟心底却好似一瞬间荡漾开来淡淡的波浪,那种感觉,像是一滴水珠,刹那之间落入湖面,然后一瞬间,在湖面之上卷起涟漪来,涟漪一层层地泛开,不知道为何,他在刹那之间,在那么一瞬间,会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伸出手,轻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种。
一点点地涌开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感觉。
这小姑娘转过身,她好似完完全全能够懂得他心中的那种感觉,她伸出手,认真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听见这小姑娘,用最认真的语气告诉他别怕。
她说道。
“都会好起来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证明她什么都懂。简之舟抿紧唇瓣,刹那之间,心底好似有什么——什么轻轻地弥漫开来,那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在他心头弥漫,又好似轻盈地如同蝴蝶一样,他只能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呀,她眼底好似有淡淡的蝴蝶盛开,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繁华美景,然后简之舟听见这小姑娘说道。
“握紧我的手,好不好?”
简之舟深吸一口气。
他答应了。
他握住了这个小姑娘的手指,他用力地握住了,紧紧地握着这小姑娘的手指,根本不打算放开,她指尖的温度,一点点地传递到了他的手掌之中,他仿佛能够感觉得到,身体刹那之间,好似过了电一般,他怔怔地睁开眼睛,眼前车水马龙。
他以为他还在异国他乡。
但是又不是。
黄色皮肤,黄色眼睛,霓虹灯塔,高楼大厦,他不认识这一切,这一切让他感觉到如此陌生,他只能怔怔地盯着霓虹灯闪烁的地方,盯着霓虹灯闪耀的每一寸土地,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切从何而来,霓虹灯闪耀的光芒,折射的光芒,那么动人。
汽车喷出烟气。
有人直接一步踏出。
简之舟看着有人从车上走下来,西装革履地走向高楼大厦,头顶,飞机轰鸣而过,真好看。
那是他所不能够想象的一幕幕,但是这一幕幕却又呈现在他面前,他看着头顶的飞机,看着头顶的飞机掠过那片苍蓝色的天空,云朵被拖曳出长长的幻影来,飞机俯冲进入云海,云朵的幻影,那么美,像是一场梦境,而简之舟只能够深吸一口气,他好似反应不过来这一切似的,深吸一口气,随即抬起头。
那个小姑娘再度拉住他的手指。
他回到那镜子前头,方才的那瞬间,好似一场瑰丽无比的梦境,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而又明白,那并非梦境,若是梦境,他不会那么热泪盈眶,简之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地响起来,他低声地,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地告诉自己。
“那不是梦啊。”
对面的小姑娘念念用温柔的眼神看向他,然后告诉他。
“是,那不是梦境。那是未来。”
“你所见到的,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