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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能是他
另一边，华裳从玄皇殿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太虚宗，而是找了一间酒馆，要了两坛烈酒和几个小菜，独自一个人坐在酒馆喝酒。
南堂从她袖子里出来，趴在桌上，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姐姐，是不是那个老头惹你不高兴了？”
姐姐从来不喜欢喝酒的。
“不是啊，听说玄皇城的酒是西大陆难得的美酒，不尝尝岂不是可惜？小南堂，要不要喝一点？”华裳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凑到小黑蛇嘴边。
小黑蛇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然后吐出蛇信子，尝了一口。
甘醇、辛辣。
说不出的味道，不过，绝对没有姐姐所谓的好喝一说。
在他疑惑的时候，华裳又灌了两杯下去，一边喝，一遍捂着心口。
“奇怪啊。”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疼的死去活来了，为什么这两天却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黑色石头也有休假的时候？
华裳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疼也好，不疼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想着，再一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疼。
“姐姐，我们还是不要喝了。”
一开始，南堂也没觉得不对劲，毕竟姐姐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和往常一样。只是后来，姐姐脸颊越来越红，神态越来越迷离，拿酒杯的动作也越来越不稳……
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下一秒，华裳突然紧紧抓住胸口，神色痛苦至极，须臾，她又扶着桌子，哇一口黑血吐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小黑蛇急了，哧溜一声钻到地上，然后变成一个幼童的模样，蹭蹭蹭跳上一边的凳子，担心地看着她。
“这位姑娘怎么了？”旁边有好心人走过来，问道。
南堂刚想说话，却见华裳若无其事地起身，一把将旁边的幼童抱起来，面上的绯红也全都退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没事，我跟我弟弟闹着玩呢。”
好心人不太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作为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刚刚看你吐血的时候，他有多担心你看到吗？”
“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了。”
“啧，好好尽一个当姐姐的责任吧。”
好心人尊尊教诲了一番，回到自己位置上。
华裳也放下酒钱，带着南堂离开了。
没想到消停了两天，那块黑色的石头竟然毫无征兆的开始作怪。
华裳蹙了蹙眉。
她不是真的天真的认为之前两天的相安无事是因为黑色石头坏掉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这两天她接触了什么？
华裳细细地想，按照南堂之前的描述，她这两天吃下的东西里面，只有那个小姑娘给她的培元丹和小姑娘说得星流花粉比较可疑。
两项东西里会有克制黑色石头的东西吗？
华裳突然很想去试一试，毕竟一直被黑色石头折磨，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太虚宗不就有一片星流花海吗？先试试星流花粉的作用吧。
这么一想，华裳回太虚宗的动力突然十分充足了。
被华裳抱在怀里的南堂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姐姐刚刚吐得一口血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姐姐的表情，似乎刚刚的事情经常发生，难道在他沉睡的时候，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堂很纠结。
另一边，莫宗主听莫轻衣他们说华裳找到之后，松了口气，但是又听说华裳被她夫君带走，顿时脸色像京剧里的变脸一样，变得十分难看。不但是他，就连一旁的小老头脸色都变成猪肝色。
“你是说，小丫头已经成亲了？”小老头沉着脸问道。
莫轻衣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小裳儿和她的夫君很早就认识了，据说两人都是从青铜门里来的，感情好的不得了。”
莫轻衣只当莫宗主和小老头的反应是因为身为小裳儿的亲人，却连小裳儿成亲的事情都不知道而感到自责。毕竟，如果爹爹还在的话，知道她随便找个人成亲，一定会打死她的。
“小丫头的夫君是哪位？”小老头咬着牙，一副只要轻衣说出来就过去砍死他的模样。
“是玄皇殿的十三长老。”莫轻衣乖乖说道。
现在的莫宗主和莫家老祖宗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希望小裳儿回来的时候能够承受的住爱的洗礼。
“果然是他！”小老头咬牙切齿，“玄皇殿那些不要脸的东西，明明答应的好好地，现在居然出尔反尔！”
“父亲，慎言。”莫玄九见自家父亲已经被气到口不择言了，而几个小辈一脸茫然地表情看着他们，顿时觉得头疼。
小裳儿是，家主人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啊，明面上玄皇殿还压了太虚宗一头啊，父亲这样会惹人怀疑的。
“慎言个屁！那人当初害死了主人一次，还想害死第二次吗？”老祖宗直接爆粗口了。
莫玄九扶额，连忙挥手让轻衣他们下去。
轻衣等人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有关门派秘事，不是她们还是不要太八卦比较好。
“父亲，您太激动了。”轻衣他们走了之后，莫玄九叹了口气，开口。
小老头深呼吸好几次，才堪堪把起伏的胸膛压了下去：“我知道，刚刚我太冲动了。但是玄九，小丫头跟谁在一起都好，只有玄皇殿那个人不行。”
“那个人就是当初害死主人的人吗？”
小老头沉默了一下，点头。
当初的事情，谁也谁也说不清对错，但确实，主人因为他死了，而且，死的十分惨。这件事甚至记入莫家祖训。
主人与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父亲，我担心小裳儿会难过。”莫玄九叹了口气。
小裳儿平时看起来鬼灵精，但其实是最重感情的，平时门中弟子只要真心待她，她都会回以百分之百的真心，更何况那个人现在已经是小裳儿的夫君呢？
如果生生把两人拆散，小裳儿会很难过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玄九，莫家祖训，那个人身份不简单，我想玄皇殿那边也不会让他与主人在一起的，毕竟，当初那个人身殒，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