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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仙派也有炼体之术,主要是养气、练气,以气灌体,虚实动静皆衡,以气为盾,可挡刀剑,气可刚可柔,可动可静,可虚可实,难缠至极。
虞千叶身为虞家少主,见闻不少,一眼便瞧出了端倪来,但此人修为结丹之境,能称慕容虚为师兄,这令他更为疑惑。
李风但见此人能两指掰断一柄不凡之剑,修为必在筑基之上,仙剑均是经过仙气淬炼,不动仙力可将一柄仙剑轻易折断,非寻常修士能做得出来,但李风在几个月前,慕容虚出现在陈家庄,眼见那修为也不过是筑基,甚连石言都不如,此刻竟然被结丹修士称作师兄,李风与虞千叶对视一眼,均是面露疑惑之色。
虞千叶为了虞家百年之计,本想借他人之手,不惜泄漏老祖遗言,除掉慕容虚,不料被布戒与松天笑二人暗算,终使虞家威名不低,如今修为被封印,却没人认出他身份来。
李风揖礼道:“武当弟子修为均不凡,我等望尘莫及,在下必定决计全力救治蓝征,好给诸位武当师兄一个交代。”这话甚是客套,萧女娃但觉场面紧张,心知李风心中有计,便收敛起来,躲在一旁,但血剑依旧紧握在手,以防万一。
武当修为闻言,心头甚欢,又见李风面色诚恳,为首那人点头道:“这蓝征不顾言语诬陷我武当,入得武当门墙内,必须为四层死伤的弟子讨个说法。但我武当乃名门正派,处事光明磊落,需得将蓝征救醒,盘问事情经过再作处理,如此一来,对才得起天下群修,还武当一个清白。有劳木兄弟相助了。”
李风莞尔一笑,心头却大为不快,这群人来势汹汹,若不是蓝征身怀重宝,他们早已与蓝征一起被这群人剁成肉酱了。
李风心头暗想:“慕容虚能成为当代首席弟子,但些人修为甚高,年龄至少比慕容虚高出几十年,显然不是同代弟子,不知能否探些口风……”他有揖礼道:“各位师兄,在下在几个月前慕容虚师兄对在下有些恩情,在下一直心怀感激,常盼能回报,了解这段因果……”
虞千叶听了此话,面色不爽,却又见李风面露难堪之色,继续道:“可恨区区仙根太浅,弱如凡胎之人,相报无门,只愿他能早日证得大道,造化苍生……”千万年来,有谁能证得大道,登仙而去?那无异于死掉,此话分明就有两层意思,虞千叶面色缓和下来。
为首那人眉间微皱,但见李风面色,足见他诚意十足,也见不得是那个层面之意,只笑了笑道:“慕容虚师兄甚是了不起,只用了三个多月时间,便将慕容家秘法悟了个通透,从筑基之境一步跨如结丹境,受得我武当掌门重视,收为坐下弟子,如今地位在众弟子之上,你这修为见不到他纯属正常……”
虞千叶面色更为苍白,慕容虚修为大增,那么天松笑与布戒就算遵守誓言,也难以下手了,李风见他忧心忡忡,传言与他道:“虞公子,慕容家真有这种提升修为的秘法?”
虞千叶口唇干涩,回音道:“我虞家与慕容家在玉门关相争上万年,未曾听说过这种秘法,更不用说慕容家了,莫不成这慕容虚得了甚么奇遇?天要灭我虞家啊……”却见虞千叶眸子微红,面色肌肉颤了颤。
这一模样,那武当之修却尽看眼里,冷笑道:“这位公子好像对慕容师兄之事好上心啊!”李风心头凛然,连连赔笑,糊编道:“这位公子曾在慕容家打杂的,尽管离开慕容家甚有年头,如今听得自己公子有这么大能耐,自然激动了,纯属自然。对了吴叶公子,你在慕容家打杂时叫什么名字?”李风对虞千叶眨了眨眸子,他糊弄了个名字,编起个故事儿来。
另一个武当修士道:“师兄此人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虞千叶心头凛然,若被认出来,必有大麻烦,当下忙着收敛情绪,迟疑了半晌,才支吾道:“在、在下的确曾在慕容家做过奴、奴婢。木兄弟这事不是叫你别乱提么?我这等人身份卑微,提了便是没辱了主家的!”说罢,瞪了李风一眼,心头更为不快,他身为一家少主,竟把自己称为仇家一个奴婢。但细细想来,心头又不禁自讥道:“我虞千叶真没用,如今是个将死之人,还顾得什么身份?”
那武当修士“哦”的一声,道:“难怪瞧他有些面熟,也许在慕容师兄家族里头瞧过一面!”
李风又揖礼道:“慕容家乃修仙大世家,名声赫赫,有此秘诀来提升修为,那么家族内必是大能者如云了。”
为首那修士摇头道:“虽说慕容家有此秘诀,但也不是甚么人都随意可修的,慕容虚师兄能有此,周牛师弟功劳也不少!”
李风诧异道:“周牛师兄?就是脾性耿直那位吧?几个月前曾与慕容虚师兄一起外出招纳新徒之时,与在下有一面之缘。”
那为首修士面露悦色,点首道:“想不到木兄弟与我武当弟子还有不少缘分,周牛师弟悟性也很是不凡,自从那次招纳弟子收了重伤回来之后,心性便收敛了,不再是那个暴脾性而且帮助慕容师兄参悟慕容家秘法,也得了不少造化,如今将快结丹,可喜可贺啊!”
老乞丐躲在墙角,只闻李风那阿谀奉承之语如臭屁般,臭不可闻,便索性双手塞住耳朵,一脸鄙视地盯着李风与虞千叶等人。萧女娃只站在李风身后,无聊地摆弄着衣角。
李风闻言。心头大惊,一个人受了重伤竟然能将脾性都改了,正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只觉其中有异,但也不容多想,便躬身道:“真是可喜可贺啊!能认识这两位天赋秉异之人,乃我之百世修来的福啊。”
那人又叹道:“掌门收徒有限,慕容虚师兄做关门弟子,可惜周牛师弟就无这等福分了……”
身旁那个武当之修却哼了一声,道:“那个叫什么张花儿更是捡了狗屎运,新弟子刚入门考核便被老祖出关收去做记名弟子了,这身份可比长老还要高一筹呢!真不知是不是老祖老得眼昏了……”话没讲完,却见为首那人瞪了他一眼,叱道:“哼!老祖收谁为弟子是我等可以加以评论的吗?你胆子真不小!”
那人面露愧色,心知自己讲错了话,顿时羞愧得低首,退回那人身后,不敢再作声。
李风闻言,听得“张花儿”这三字,心头猛然狂挑,不觉间,便有一缕思念涌上心头,虽与花儿离别才短短数月,可情人眼里离别一日如隔三秋。况且相约之年遥遥无期,听闻花儿被武当老祖收为记名弟子,心头蓦地又酸又喜:“花儿能成为武当老祖记名弟子,必定是姐姐那块铜镜的造化了,也不知她在武当生活得怎样,她自小便没吃过苦头的……”
那人眸子锐利无比,瞧得李风面色异样,顿时笑道:“木兄弟,莫不成这张花儿,你也认识?”
李风何止与她认识?想起那美人儿,时常穿着一身长裙,笑得灿烂,时而鼓起小嘴巴,故作生气,正是:佳人心头结,容态铭记心。玉容谁能忘,一笑倾心城。当下面色顿时羞红起来,道:“在下与张花儿自小一起玩耍长大,自然认识的……”
却见为首那人点了点首,他身后那武当之修抬起头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手中仙剑微微颤了颤。
忽地,为首那人大笑起来,道:“你叫李风吧?慕容虚师兄曾提起陈家庄一番事情来,李家之后?哈哈……”那人笑声渐渐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