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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千叶听着李风一字一字道出,心头也跟着一突一突的,当他将到“绕”字之时,却听到李风讲“欲登吾心上,楼处绕肩高”,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一笑,又牵动内伤,吐了几口血。
李风见他如此模样,刚欲上前将他扶起来,却见他道:“是‘欲登高楼上,处肩绕吾心’你所走房间顺序不同,这些字自然乱了。”
李风一惊,赞道:“虞公子好悟性!”虞千叶却摇首道:“与小友相比,虞某差远了,你去走廊瞧一瞧,那里正有此诗在。”李风又跑去瞧了一番,果然有两句小字在栏栅之上,若无留言却发现不了。
他又走回到道:“虞公子,既然楼梯栏栅上有诗句在,为何又苦苦去领悟这些剑痕呢?”
虞千叶笑道:“知道了诗有何用?不悟剑痕怎去悟出其道来?若只是几句诗可练成‘鸿飘起舞’,这招……岂……岂不是早已烂在大街上了?”虞千叶目色迷离,讲起话来也变得模糊,断断续续的。
李风连忙取了一颗五纹疗伤丹药塞到他口中,过了半晌,却见虞千叶微微张开眸子,浅浅一笑,道:“这丹药也只能延长半日时间,何苦浪费在虞某身上?你是个好人,此恩唯有来生再报了。”
李风摇头道:“半日?那我这里有三颗,可延你一日半,你还有希望,别放弃,你家族不是还得靠你么?”
虞千叶听得“家族”二字,神色迷茫,嘀咕道:“是呀,家族还靠我,我是家族万年一奇才,五十年到结丹境,奈何慕容家也出了一位天才……我若死了,家族就……”说罢他眸子之中,却有两颗泪珠滚了下来。
李风肃然道:“那你更不能死!”
“我……我虞千叶不能死?”虞千叶目光迷茫,盯着李风,他目光如此坚定,教虞千叶心头颤了颤,低语道:“仿佛见到了我少年之时啊!”
李风道:“你真不能死,你死了,无人帮你报仇,那两人的话不能信,慕容虚肯定会好好活着!”
李风又将一颗疗伤丹药塞进他口中,肃然道:“你如今还有一日性命,若想活的话便点点首,我想办法为你续命,我木风不想欠修士什么,既然听了你祖之秘,那就了化这场因果。”
虞千叶呆呆地盯着李风,见李风那神色如此坚定,“哇”地一声便大哭起来,道:“木风兄,你,你怎就这么像我父亲?”
李风呆了呆,虞千叶又道:“你严肃起来,那目光就如我父那般,我、我想活……”
李风点首,道:“好,你得活,必须活,为你家族活着,来吃下这丹药!”
虞千叶大哭着将最后一颗疗伤丹药吞掉,李风见他手脚均是剑伤,又拿了些普通疗伤丹药为他涂抹。问道:“虞公子,你还有走路不?”
虞千叶哭了一会,缓过来道:“手脚伤势太重,不能走路了,况且外头还有不少慕容家之人,若被碰见,必定趁机杀了我。”
李风闻言,便觉有些为难,来回踱步,寻思着如何把他弄走,虞千叶又道:“虞某可用断气续命之法,断掉生机,能续命长一倍时间,你将虞某放在纳袋子便可。”
李风闻言,顿时一喜,这倒是个好办法,纳袋子里头没有空气,但虞家有断气法门,进了纳袋子里头也只是如睡上一觉罢,他大喜道:“如此甚好,那就多有得罪了!”
虞千叶微微点首,交代一声,道:“若悟‘鸿飘轻舞’,需从一楼悟到六楼,若无人帮你,以你这修为在第二楼阶梯上便无法承受起压力了。”说罢,却见他默点口诀,李风见他在念口诀之时,身上仙气渐渐收敛,随后生机也渐渐消散,几个呼吸间,他便如死人般,生机全无。
李风呆了呆,之前不是说需要六层之上感悟到一楼么?这心机……李风没多想,忽见他手一招,用驭物决将虞千叶收入纳袋子中,再将纳袋子绑,在捆仙绳一头,打了个死结才放心走出残楼。
他心里暗道:“欲寻一些丹药,那得上二楼瞧一瞧了,一二楼就是凝气层聚集之地,应该不会很凶险。救了这虞家公子,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就算杀了我,松天笑与布戒和尚他又如何杀得动?依旧无法灭口,无法灭口就不会杀我,”他吐了一口浊气,不再理会一楼道台,走到楼梯旁,却见这楼梯极为奇异,没个阶梯均有一道光膜,宛如一层层纱帘般。
李风心知这楼梯与寻常楼梯有所不同,这楼梯上一道道仙纹散发出璀璨之芒,他踏出一步,但觉脚下一沉,宛如肩膀上驮着一座山般,他连续踏两步,便喘起粗气来,他连忙催动五行炼体决,金之气布满体内每个脉络,体内骨骼、肌肉、皮肤均被强化,只觉身体不再那么受力,这才继续踏步前行。
聚仙楼石梯盘旋而上,直通二楼,李风穿过一道道光膜,到了第二层之上,已是大汗淋漓,喘着粗气道:“这修仙以来,还第一次觉得走楼梯如此疲惫,如此一瞧,我真上不到三层了。”
他到了第三层,却见此处喧喧闹闹,不少修士围在一处,有人叫嚷着:“买定停手!”
还有几处却叫着:“这次论道,华山仙派赢的赔率是五倍,五倍啦,买定停手!”
李风走过去一瞧,却见道台上两人盘坐于地,面对着面,瞧着一人装束,正是华山派剑修,面无表情,只是闭目打坐,而对面一人衣冠着束华丽,手握着一把扇子轻摇,李风不认识此人,但见他神色从容,却不将华山那剑修放在眼中般。
此时,旁有一人道:“慕容班藤怎才一点五赔率,虽说他连胜十场,但此次对决却是华山修士呀,最少两倍才是……”
那做庄的嘿嘿一笑,道:“大爷,你也不瞧一瞧,慕容家已不是以前那个小家族了,慕容虚乃武当大弟子,这慕容班藤岂能差到哪里?他连胜十场足见他能力如何了!压不压随你,后面还很多人排队要压着咧!”
那人哼了一声,将一袋灵石抖了出来,啪啦啦地掉到地上,道:“一点五倍就一点五倍,全部家当给老子压慕容班藤!”
那庄家“嘿”地一笑,一边捡着地上灵石,一边叫嚷着:“慕容班藤压左边赢,右边是华山灵东石输……”此时李风见到那老乞丐钻了进去,“哇”地一声惊呼传出来,道:“这有五倍呀,老头要押十两!”说罢,便拿出十两银子丢在赌盘右边。
众人瞧着那十两银子白花花、光灿灿的,却不是灵石,众人沉默,有人不禁揉了揉眸子,再瞧一瞧,却依旧是银子,却见那做庄的怒目相向,老乞丐却叹道:“哎呦,从六层上亏了几两银子,走下来到处,脚都麻了!”说罢便坐于地上,拔掉臭鞋,揉着脚板。
那庄家闻言,面色一抽,但也不足他所言是真是假,这些银子乃凡胎钱物,仙人均是灵石交易,但能上六层的,也不是他这种凝气境之人所能招惹,便压住心头怒火,问道:“老人家,小辈此处没白银交换,你若赢了,只怕……不如去其他几家瞧一瞧吧?”
老乞丐抠着脚,又摆了摆手,熏走一片人,道:“不,不,老头子从六层爬下来,实在太累,走不动了,那个华山小子赢了的话,你就等量兑换灵石给老头子便可,五倍不过就是五十颗灵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李风面色一黑,心道:“人真是越老越无赖呀。”庄家也是黑着脸,但想着这华山灵东石胜率太低,也不作理会。老乞丐转过头来,对李风笑了笑,一派无赖模样。李风黑着脸,
嫌弃地转过头去,宛如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