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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微亮,三人走出了客栈,便往城外驰行而去,到了城外仙子祭出仙剑凌空而行,仙子对李风道:“在聚仙楼,各种修士参差不齐,最好别用真名示人,不能随意信任他人,且记住了!”
李风点首称是,却见石言笑道:“这小子鬼精得很,也不知在筑基一层之境中,会有多少人吃上他的亏咧。”
仙子也觉李风机灵,心里本有些担心,但石言如此一讲,也放了心下来,依旧交待道:“你去那里看看眼界便可,姐姐虽有些名望,但修为却不算很高,一定需要注意,不能滋生事端,不要去抢什么风头,可记好了?”
李风很少乖巧,点了点头,他在水牛镇长大,第一次到外地而来,实着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心头却有些激动,道:“我就跟着姐姐,不去滋事!”
韵水仙子摇头道:“姐姐有事得办,你跟不了,你修为顶多只能在一层两层,上去不得。”又是修为低?李风无言。
石言道:“这聚仙楼有九层,你若要上去,得有元婴老怪引领,否则上去了,别人一个眼神便能让你丢了魂儿,太过凶险,因此不能带你上去。”
“那我自己闲逛一趟罢了!”
李风心知这百年一次聚仙,必是各路修士聚之一堂,石言与仙子均有事情,到了那里自己得靠自己了,他初出山门,也无朋友,也无仇家,想必也无什么争执。
石言又笑道:“你得勒好纳袋子,里头也不少盗君子,而且手法高明的很咧。”李风想到自己就那几个宝贝儿,被盗了着实心疼,便将仙子给他那捆仙绳做裤带,一头绑着纳袋子,才教他放心下来。
仙子见他模样只觉好笑,但也不做声,便御剑载着他们二人在空中驰行,却见人烟渐渐稀少,穿过了一片片荒山,这时,空中上也有不少修士御剑而行,有些在山林中迈步,看似简单一步,却上了一个山头,再踏一步便到了另一座山上。
仙子速度奇快,从不少修士身旁飞过,那些修士见状,慌忙拱手作礼,李风跟着石言拱手还礼。又见不少修士骑着异兽飞行,或在地上疾走,有个单脚惦着个小鸟儿在空中翱翔,有的坐在仙鹤背上逍遥,有的着装统一结伴而行,有的独自而来,不少道侣牵手御剑而行,奇装异服,真叫李风大开眼界。
李风心道:“九流三教聚于一起,确是论道盛日。”
平日里头,修士独自苦修,为能提升修为,以证自身之道,今日却不同,修士聚于一起论道,盼能获得自己所需。
半日悄然过去,日头半空,仙子在一处荒山脚下停下,此处是个荒山,众修士均是在此处驻脚,然后沿山步行而上,仙子道:“聚仙楼便在顶峰之上,众修士步行上去,为表一番敬意。我等也不可输在礼数之上。”
李风举头眺望,但见此山草木不生,风一吹,便是尘土飞扬,一片朦胧,望不到山巅,瞧那山,真个是:
一缕春风万物苏,千重翠岭独一枯。
飘飘渺渺尘埃处,巍巍峨峨荒原间。
山随平野望不尽,峭峰险路步难舒。
今朝聚仙来谈道,尘须山头千万高。
尘凡莫望迷离眼,日月星辰于顶齐。
李风见此山太高,望不到顶,问道:“这是什么山?”
“师尊,这世道上还有人比狗蛋还笨,竟然来到此处,不知此山叫什么名!”
正在此时,不远处,李风转头一瞧,正有一位白袍道人带着两个男童信步走来,男童分别身着黑白衣棠,男童头发剃得只有头顶上一把头发,绑成一条小辫子,那模样甚是可爱,却见另一黑棠男童面露犟色,还口道:“你个狗子,,骂谁笨咧!师尊教的千手摘叶,也不见你比我练成早得几日,你笑我笨,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我相斗了几年,也未曾讨什么便宜。”
白袍道人却笑眯眯地拉了一拉白棠小童,道:“小七,不得讲粗言,快与人道个歉!”
黑棠童子得意道:“小七太顽劣,就算道歉也必不会诚心的!”白棠那个小七童子闻言,顿时不服气,道:“你怎就知道我不会诚心了?我年龄虽小,算不少男人大丈夫,却也是响当当的男童小丈夫,我这就去道歉,哼……”
说罢,那男童真是快步走到李风面前,俯身作辑,乖巧道:“大哥哥,小七本想调侃牛毛,因此胡乱言语,多有得罪,请大哥哥莫怪!”
李风见两个童子年均七八,模样甚是可爱,慌忙上前将其扶起,不料裤头被他轻轻扯了一下,李风眉头微皱,那小童抬头,眉头也是微皱,忽地又转为笑脸,一副可爱模样,稚声道:“大哥哥,你真是个怪胎儿!”
李风恍然,刚来到山前便遇上了盗君子,蓦地心中来怒,但这小童却够老道,见不得手,没等李风回过神来,便连忙倒身一跳,有在一丈之外,继续说道:“你将纳袋子绑得如此之牢,若遇上坏人,怎拿出法宝来与人相斗?”
他见李风与石言均是面露怒色,有躲在白袍道人身后,伸个头出来,拱手道:“大哥哥,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石言身上一股煞气卷席,刚欲走出,站在李风面色,却见仙子轻笑一声,道:“探囊千手技,取宝却无声,千盗手白飘风前辈,这都没到聚仙楼,在此下手,这也不像你老人家风范呀。”
白袍道人微微一笑,道:“仙子竟知我白飘风贱名,实则荣幸!”白飘风又打量一番石言,道:“据说韵水仙子收了个高徒,一身奇特气息果真非凡,但不知仙子何时又收了个徒弟,资质虽不怎地,刚才不伤小道之徒,可见秉性甚高,实则令人叹服啊。”
韵水仙子每次出门,均用不同面目见人,这白袍道人见了石言那一身煞气,便知这位绝美女子便猜到韵水仙子了。
白袍道人又对李风道:“不肖之徒甚是顽劣,望小友莫怪!”
小七童子不乐意道:“师尊,我可是你得意弟子呢,比起牛毛可聪明多了,他上次盗了他人之物,却还报个名号,结果连我都被人打得嘴青脸肿的。”白飘风满脸黑线。
牛毛童子呸的一声,道:“你是不肖之徒,我才是师尊的得意弟子,我这留名也不是为了壮大师尊的名号么?这个你不懂了吧?”小七道:“你这是出卖师门,出卖师兄弟,把师兄弟拉来与你一起受罪了,哼,无耻!”牛毛童子顿时被气得脸蛋羞红,道:“你也无耻,刚才讲着诚心道歉的,怎就动手啦?说不是诚心就不是诚心了!”
小七辩道:“谁说我不诚心了,我是诚心道歉完才动手的。”
牛毛又道:“动手也罢了,还暴露了身份,真没用,若是我,就先用气探龙穴探一番,瞧他身上还有无其他之物,再动手拿纳袋子,这样便能发觉纳袋子有其他之物捆着了,真够笨!”
李风咋舌,但见这两个活宝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争不休,这两个小童句句不离本行,他怒气也黯然无存,反觉好笑。
仙子转身便走,道:“我们走吧,风儿纳袋子不用绑得那么死了!”李风闻言,不但不解开,反而又打了个死结,刚才那小童伸手真够了得,他竟然没有半点感觉,便被那小七童子碰了身上之物,因此他更放心不下。绑好之后,路上,李风问道:“这是什么山?”
石言笑道:“这是尘须山,山上只有山上只有尘土,没有草木。”
李风又问道:“那么窑子是什么地方?”仙子转头瞥了一眼石言,教他顿时变得木讷起来。
他们一路上,见了不少奇人怪士,所修之道均有不同……
此时,远方来了一位白发女子,身旁带着个中年人,脸上有一道刀疤,身子却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