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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虎被老母鸡逮住,连还手之力均无,他们能在人群中遁逃出来,靠着张龙那块玉境子,现在张龙也不知是生是死,张虎眸子灰死,绝望在心中泛生。
他趴在地上,不甘地扫了老母鸡与灵猿一眼,缓缓闭上眸子,两条泪痕缓缓流下,老母鸡“咯咯哒”了两声,鸡眸子极是讥讽之意,道:“别以为你装可怜,小鸡便放过你!你敢夺小道友造化,便是与小鸡作对。”
张虎呵呵一笑,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夺你们什么造化了?分明是你们在夺我造化,想抢我身上宝物。”
“还不肯交代...”老母鸡摇了摇头,不由叹息一声。
“呸!”张虎叱道。
老母鸡神似冷笑,对灵猿道:“小猴子,你吃过人心、人胆么?”灵猿呆了呆,摇了摇首。
老母鸡面露追忆之色,傲慢地走了两步,道:“小鸡当年被一个修士盯上,他想偷小鸡的蛋,结果被小鸡发现了,用了上百种方法将他弄残之后,又用了上百种方法将他弄死,还将他的胆啄了出来,人胆没蛇胆好吃!”
灵猿又是呆了呆,但听着老母鸡讲到后半段,却觉得后脊发凉,不由打了个哆嗦,它偷鸡蛋也不少了,还有数次被老母鸡碰见,幸亏逃得快,那时老母鸡太肥,也不会飞,否则就这个下场了。
老母鸡怜爱地瞧了灵猿一眼,用翅膀抚摸着灵猿头脑,安慰道:“小猴子莫怕,小鸡其实心地很是善良的。”
此时灵猿心里宛如住着一个小鹿,不断乱跳,要在心口中跳了出来般,张虎冷笑道:“你就一个老母鸡,都不知活了多少百个年头了,还装嫩!你可别想吓我,修炼到如今,什么死法我都见过,早就不怕这一出了。”
灵猿迟疑,这老母鸡弄起手段来必定恐怖,但怕在这人口中认招了,那么老母鸡便知道鸡蛋之事,如此一来,老母鸡日后若是盯紧了鸡蛋,这便是断了它机缘,灵猿神色呆滞,再想着办法。
老母鸡瞧着张虎嘴犟,顿时羽毛高耸,宛如一个气球般,怒道:“竟然敢诋毁小鸡,先废你手脚,将你五花大绑,扎树上晾几日,瞧你嘴还犟不犟!”
灵猿慌了慌,生怕“偷蛋者”交代出鸡蛋之事来,便上前阻止老母鸡,一边扯老母鸡,一边在雪地上写字。
“放开小鸡,今日小鸡便把这小毛贼啄成筛子,再挂着晾几日。”老母鸡听到张虎骂它不是,气极败坏,顿时来火,却被灵猿死死拉住。
张虎脸色白如纸,却毫无畏惧之意,眸子泛红,喝道:“要杀便杀了,要吃便吃,我哥都被你们害死了,我本也不打算独活...”
灵猿却没理会这“偷蛋者”,忙着拉老母鸡去瞧地上那些字,老母鸡实则不耐烦,便往地上瞥了一眼,灵猿写道:“等,李风,他手段好!”
张虎也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地上,神色一凝,连忙道:“李风?你们认识李风?”
灵猿瞥了他一眼,宛如瞧不起张虎般,灵猿觉得这“偷蛋者”,太会耍计谋了,跟踪他们回清风之巅,等李风闭关,偷了巨蟒,还故作一无所知般。
老母鸡道:“咯咯哒,你便是夺了李小子造化,如今还装蒜?”
“李风?”张虎一喜,但觉自己误会这两妖兽了,原来这妖兽是李风之伴,瞧这两野兽,已经修炼之筑基之境,那么张龙便有救了,刚欲站站起来,灵猿背对着它,连瞧都不瞧一眼,直接一尾巴扫去。
“啪!”的一声,直接将张虎扫得倒飞一圈,再次趴在地上,但觉胸膛一闷,面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张虎疼痛难忍,但觉脚跟发麻,被这么一扫,连动都成了问题,更不用说站起来,他强忍着疼,连忙道:“两位妖仙,你们、你们误会了、误会了?”
老母鸡冷哼一声,微微抬起鸡头,傲然道:“小贼子,怕啦?小鸡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小猴子,小鸡便等李风过来,若是他手段不好,折磨人之事,小鸡却特别擅长。”
“我是李风门下的弟子,他是我师祖...”张虎慌张,为了救张龙,他连忙开口诉说,“各位妖仙,快去救一下我哥!”
李风叫韵水仙子作姐姐,他们拜石言为师,那么李风自然成了师祖。
老母鸡神色一滞,转头问灵猿,道:“他是小道友门下之人?”
灵猿呆了呆,跑去一边将张虎拎起来,一边手抬着他下巴,又不像石言,况且石言没那么弱,当初张龙、张虎拜师之时,它不在,却不认识张虎,便将他一丢,毫无在意般,然后在地上写道:“清风巅,三人,他不是!”
老母鸡又是来怒,一拍翅膀,顿生风旋,张虎被卷起,在半空盘旋,老母鸡道:“叫你耍滑,乱认别人为师祖,小道友前几日才突破修为,怎的就成你师祖了?以为小鸡脑瓜坏了不成?”灵猿点了点首,摇望着高空之上,张虎还在风里盘旋。
过了半晌,老母鸡才撤去风旋,张虎再次趴在地上,但觉头顶上那条星河更为清晰。
过了半柱香时间,张虎被虐得奄奄一息,嘴角有一条血丝,嘴里却依旧在断断续续地咕噜着:“求你,去、去救救我哥...求、你...”
老母鸡瞧他模样,更为鄙视,傲然道:“小贼子,这修炼白练了,不够小鸡折腾几下,便伤得吐血了。”
张虎原本身负有伤,被这么折腾一番,伤势却更重了。
此时李风在空中御剑而行,中间还停了下来休息半晌,吞了几颗丹药,便继续御剑而来,他忽见灵猿与老母鸡在一处山林间,地上还趴这个人,顿时一喜,道:“这偷蛋者,终是逃不掉,我说过,夺我造化者,打残!”
李风神色狰狞,按落剑头,往灵猿而去,心头按捺着激动,他对偷蛋者,早已恨之入骨了,如今却想着如何虐他一顿,他忽地忆起往事来,想起二赖子,心道:“以前小时,被二赖子抓着我头发,按我在牛粪之上,这里没牛粪,把它绑会清风之巅,后山上有牛!还有脱了他裤子,弹一弹,以前二赖子骗我,说要弹一弹以后才能娶妻子,这可以交给灵猿来做!”
“夺我造化者,就得有些下场!”李风神色决然,须臾间,来到灵猿身旁。
老母鸡顿时“咯咯哒”一声,道:“小道友,这小毛贼真够本事,嘴犟得很,小鸡帮你犒劳了一番,你瞧他那模样,没两下子,却成了半死状。”
此时张虎昏昏沉沉,隐约要昏迷过去,但是嘴里却依旧咕噜着什么,老母鸡让开一旁,李风上前,但觉这人有些眼熟,便去将他脸抓起来一瞧。
李风顿时一惊,呼道:“这、这...”
“这是你俩打他成这样的?”李风神色僵硬,一边说道,一边拍着纳袋子。
老母鸡与灵猿满脸自豪,头脑微微高仰,很是得意般。
李风却见张虎在咕噜着什么却神志不清了,他顿时将丹药塞到他口中,道:“张虎快醒醒!你没事吧?”
老母鸡与灵猿神色一滞,顿时面面相觑,头脑有些混乱,老母鸡讷讷道:“这不是夺你造化之人么?”
李风摇头道:“你们误会人了,他是我同门之人!”
老母鸡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灵猿,灵猿却缩了缩脖子,无辜地摆了摆手,有指着李风,示意是李风唤它逮人的。
过了片刻,张虎还有些神志,只觉有人抱着他,却模糊地瞧着那张面孔有些像李风,顿时激动,又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如纸,双眸含泪,滑落在霜雪中凝固成冰,他断断续续道:“师、师祖救...”
此音模糊,但灵猿、老母鸡听得似乎在叫李风做“师祖”?它们不由打了个冷颤,李风却听不清楚,但依稀能听到一个“救”字,便道:“别急,你说什么?”
“师、师祖,快、救...我哥!”张虎用尽了气力,将嗓门抬高,说罢,直接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