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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零零一年快结束的时候,辛静终于跟她名义上的丈夫费国明结束了他们持续了十几年的婚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给了她太多的伤痛,给了她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在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一本墨绿色的离婚证的时候,辛静有着一种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不过她并不希望在费国明的面前哭,她以前在费国明的面前太软弱了,她现在不想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了。
她决定自己以后要活出自己的风采,自己的态度,以前的软弱已经离她远去了。
两人的离婚手续办得很简单,他们的财产分割并没有经过太多的争执,他们在燕中的那个家,辛静已经几年没回去了,除了她自己的一些首饰之外,辛静没有要任何一样东西,包括房子、车子,她都放弃了。
当然,辛静在宝州的东西,费国明也没有跟她争什么,那是她自己的工资买的,他本来也没什么资格去争,而且程奂功让他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既然这种事情都不纠缠了,还纠缠那些东西干什么?
就这样,两人从今往后,就再无纠葛。
辛静淡漠的看了一眼还戴着口罩的费国明,她转身便走,再无一丝留恋。
虽然费国明还有一些不甘心,可是他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辛静走了。
费国明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双颊,心里想着,今天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两颗被打掉的槽牙给补上了。
昨天莫名其妙挨了那么几个大耳刮子,掉了两颗槽牙,还写了一张十万元的欠条,到现在,他连双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个亏可真的是吃得不小,他想报复都找不到人了,这真的是让他抓狂啊。
离婚之后的辛静,人变得开朗了许多,不过,她主动跟苏星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经历了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她再也不希望影响到苏星晖,她希望苏星晖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她的心里对苏星晖充满了感激,是苏星晖,让她的生活摆脱了黑暗,重见光明,她也一样深爱着苏星晖,但是她将永远把这份深爱深埋在心里,再也不宣诸于口。
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够远远的看着苏星晖,这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天,苏星晖接到了赵义臣的一个电话,赵义臣让他有时间的时候到燕中市去一趟,他找苏星晖有点事情要说。
苏星晖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市里的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去一趟燕中市倒是有时间,便答应了,说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苏星晖带上尹哲和翟英杰,一起去了燕中市,他先去拜见了王国雄,向王国雄汇报了一下这一段的工作,王国雄对他这段时间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从王国雄的办公室里出来,苏星晖去了省委的办公楼,来到了赵义臣的办公室,省委组织部他来得不多,第一次来就是到燕北上任的时候,到省委组织部报到,在那一次,他在赵义臣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他来到了赵义臣的办公室,赵义臣正在批阅一份文件,他看到了苏星晖,对苏星晖说:“星晖来了啊,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份文件看完就好了。”
苏星晖看到赵义臣的脸上洋溢着一股喜气,估计他是有什么喜事了,不过他也没打扰赵义臣的工作,他微笑着点头,坐到了沙发上,赵义臣的秘书给他沏了一杯茶。
赵义臣批阅了那份文件,把它交给了秘书,秘书出去了,苏星晖笑道:“赵部长,今天看您满面春风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赵义臣道:“倒是有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喜事。”
苏星晖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赵义臣道:“我可能要去宝州工作了。”
苏星晖愕然道:“真的要去宝州工作了?市委书记?”
苏星晖心思电转,赵义臣现在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级别是正厅,而且是正厅级干部里的实权派,在全市的实权派正厅级干部里,都是最有含金量的那一档了,可以说,等闲换个市委书记他都未必肯干。
宝州的正厅级职位就那么几个,赵义臣还年轻,自然不可能去当什么人大主任或者政协主席什么的,市长也不可能,那就只有市委书记了。
宝州的市委书记跟普通地市的市委书记又不一样了,宝州的发展势头多好啊,普遍预计,宝州市委书记在一两年之内就有可能加上省委常委衔,到那个时候,赵义臣就等于迈上了一个重要的台阶了。
赵义臣哈哈一笑道:“可能吧,现在甘书记跟我透了一下风,不过正式的组织谈话还没有进行,所以我任何人都没说,就只跟你说了。”
苏星晖笑道:“那就恭喜了!”
赵义臣到宝州工作,这对苏星晖来说,当然也是一件好事了,赵义臣算得上是苏星晖在政治上的盟友,他比史丰年年轻许多,在工作上也是富有朝气,他去了宝州,苏星晖的一些工作就能够得到更好的支持了。
赵义臣笑道:“也许我还要恭喜你呢。”
苏星晖愕然道:“恭喜我什么?”
赵义臣道:“这一次宝州的班子只怕要大动,你这一年多来的政绩卓著,你的位置应该是能够往前挪一挪的。”
苏星晖现在是普通副市长,如果他的位置能够往前挪一挪的话,那应该就会进常委了,所以,赵义臣当然要恭喜他了。
对于苏星晖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倒不至于让他欣喜若狂,只要他能够保持这样的工作成绩,进常委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苏星晖笑着点头道:“那就谢谢赵部长了!”
赵义臣道:“我今天找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好好说一下宝州的事情的,万一我真的去了宝州,我也好提前对宝州有一个了解啊。”
赵义臣要真的去宝州的话,确实是需要对宝州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他当然有自己的了解渠道,但是什么了解渠道,都比不上问苏星晖来得更直观,更全面,而且对于他来说,苏星晖也是可以绝对信任的,所以他当然要问苏星晖了。
苏星晖点了点头,便问道:“赵部长,您想了解些什么?”
赵义臣道:“先说一下宝州的干部吧。”
苏星晖点了点头,向赵义臣介绍起了宝州的干部,他在宝州工作了一年多,对宝州的干部当然是了如指掌了,对宝州一些重要的干部,他都作了比较中肯的评价。
赵义臣非常认真的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把苏星晖的这些评价详细的记在了笔记本上,对于苏星晖的评价,他是非常重视的。
其实,在省委组织部的档案里,自然也有对市级干部的评价,可是谁都知道,这些评价是非常官方,非常程式化的,而且不乏对一些干部的溢美之词,或者是对另外一些干部的不公正评价,所以这些评价并不准确。
所以,赵义臣至少可以从苏星晖的评价当中,得到一些另外的东西,与组织部的档案互相印证,可以得出一个比较全面的评价。
另外,像那些处级以下的干部,除了一些梯队干部之外,省委组织部是没有他们的档案的,这里面有一些关键位置的干部,赵义臣也需要从苏星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
苏星晖向赵义臣介绍完这些干部的资料之后,赵义臣笑着说:“星晖啊,我看你也能做组织工作了,你对这些干部的评价,我觉得都很中肯啊!”
苏星晖道:“其实要想把工作做好,不管是任何工作,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用人,要用好人,所以每个领导都应该对自己的同事、下属有一个客观的评价,这样才能用好他们,用其所长,把工作做好。”
赵义臣点头道:“你说得非常好,很多领导都是谋事而不谋人,没有用好人,让工作效率降低了,其实工作效率降低还算是好的,有时候没有用好人,反而起了反作用,让国家遭受了巨大损失的都是比比皆是。”
苏星晖道:“您如果去了宝州的话,就刚好是管人的人了,这就是您需要解决的课题了。”
赵义臣哈哈一笑道:“我去了宝州的话,对那里的干部不熟悉,还是需要你多给我一些参考啊!”
苏星晖道:“那是当然,您但有所问,我绝不藏私。”
赵义臣点头道:“那好,我还想听听宝州市其它的情况,麻烦你给我说一下。”
苏星晖点了点头,又向赵义臣介绍起了宝州市其它的情况。
虽然苏星晖只是一位分管文教卫等工作的普通副市长,但是他对宝州市的各项工作都是比较关注的,他对今年宝州市的各种数据是如数家珍,一张口就是各种数据,听得赵义臣连连点头。
赵义臣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的划动着,不一会儿,他就记了好几页纸,这都是宝州市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