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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路顺利,但即使单细胞如郭汜但也感到有些“异常”,这太顺利了,仿佛像是黄巾张开了口子等着董卓来钻,一点像样的抵抗也没有,但他们还是抱着侥幸他们在赌,赌张角会先对付离他们更近的刘焉
如果他知道刘焉此时已经“逃回”了蓟州,只是找了个“影武者”代替他出征,不知道董卓会有什么想法刘焉逃跑也是无奈,路过的神秘道人出手了几次解决了麻烦,随后就告辞了,不过刘焉也见识了黄巾的“恐怖”,心里估量了一下,现自己的军队和他们一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刘焉有皇帝梦,他不想无谓的死在这里。
张角终于醒了,白色的头,及脸上的皱纹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了七八十岁的样子。张角睁开了眼,第一句话就是:“宁儿,别哭了给我倒杯水”眼皮肿的不能再肿的张宁,带着鼻音说道:“好的”张宁刚要回头,一只瘦弱的胳膊拉住了她,说道:“底下那么多人,用不着你亲自去”
笑容依旧那么慈祥,只是笑的人却已经老了张宁眼圈又湿了,这难道就是修道人争天下的代价么张角那睿智的目光仿佛看透了张宁的心,接过了道童的水,拿出了一枚丸药服了下去,随后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
张角抬起头,看着炕外跪着的一帮子渠帅,说道:“行了,我已经好了,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准备,我要亲自带着你们,杀敌”张角的眼神透露出不可拒绝的意味,只不过随后的一句话,又把这好不容易的气氛破坏了,“那谁,给我煮碗粥,太饿了”但正是这句话。渠帅们又拾起了自信,他们熟悉的大贤良师回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房内就仅剩下张角、张白骑、张宁三人,屋里静悄悄的。似乎谁先打破这个静谧都是一种罪过。张角伸出右手摸了摸张宁的额头,似乎出了神,叹道:“眨眼间,女儿就这么大了阿玉,女儿像你。我就是现在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张宁推了一把张角,说道:“爹爹这是说什么话呸呸呸我还指着爹爹帮我带孩子呢”张角哈哈大笑,说道:“我张家的小娘终于想男人了,好,好”张宁跺了跺脚,说:“爹爹”
张角摸着那滑如丝绸的脸,似乎想要永远把她记住,说:“好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瞒着什么了”张角转过脸看向张白骑,平静的说:“我昏迷的时候,二弟三弟他们如何”
张白骑咽了口口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他与张梁张宝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张角三兄弟待他如子,但眼前张角这种状况他如何说出实情,至于欺骗,又能瞒得了多长时间
张角的脸仿佛皱纹更多了,说道:“二弟三弟都走了吧。.`三兄弟就剩下我一个了哼哼都这时候,还瞒我做什么”张白骑为难的说:“师傅你都知道了”
张角叹了一声,说道:“在我苏醒的那一刻,心惊肉跳的。哪里还推算不出”张白骑冷吸了一口气,说道:“弟子愚昧,但也未见到师傅您演算过”
张角哈哈大笑,说道:“我平生最得意的就是收下了你这个弟子,虽然限于资质当不得大成,但是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份实诚有话就说。想做就做,这才是我道家的赤子之心”
张角又说道:“这算是因祸得福醒了之后,仿佛眼前的迷障都消失了,我似乎能看穿一切若是进了深山了悟两年,未必不能羽化”张白骑说道:“既然如此,师傅你还留在这干什么,赶紧和师妹进山虽说眼前的局势不利,我张白骑还是能周旋上一段时间的”
张角望着那纯洁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看到了那条线,但还是与我无缘”张白骑愣了,说道:“师傅”张角接过张宁递来的粥,喝了一小口,说道:“我的瞒天术被破了,虽说已经调养了三个月,但人有力而穷,这幅身子恐怕连年底都撑不住”
张宁“啊”的一声,说道:“爹爹”张角笑道:“乖女儿生老病死,自然之道,这是上天也无法改变的你修道修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看不开么”张宁哭着道:“女儿又不是信浮屠,我只知道爹爹你在说胡话,是不是”
张角看着又一次哭花了脸的张宁,只能违心地点点头,随后转了个话题,说:“除了这些,我还明白了几丝奥妙白骑那些竹简还在么”张白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道:“二叔三叔的竹简都已经送回来了加上您手中的一卷,已经齐了”
张角点点头,说道:“我要和你们说的事儿,就与这竹简有关”
张角凝重的说道:“本来这太平要术共分六卷,一卷我赠给了河内郡刘氏,剩下五卷就是这些了。 .`”张宁蛮不在乎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卷竹简,说道:“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张白骑一言不,不过眼神里依然有着很深的迷惑。
张角看了他俩一眼,满怀深意的说道:“你们修炼方术,感觉如何”张宁忽地脸红成个苹果样,说道:“爹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张角哈哈大笑,刮了下张宁的鼻梁,说道:“你们的水平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学习这些竹简中所记载的术的时候,感觉如何”
张宁害羞的看了张角一眼,说道:“很难呢若不是”张角又不禁好笑了一声,他知道他女儿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他的女儿精通幻术媚术,这也是她的兴趣所在,至于其它的了了而已相比来说,他的弟子张白骑则要“全面”的多了。张白骑木讷的说了句:“弟子惭愧,苦心思索始终不得其解。迷雾太多,难以驱散啊”
张角点了点头,说道:“白骑所言很有道理啊”张宁摇了摇张角的胳膊,说道:“爹爹”看着女儿如此“活泼”,张角的笑脸又一次张开了,说道:“不光是白骑。就连我也是这样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么”
张角顿了顿,说道:“我曾经让你们去好好读一读搜来的道家典籍,看来真正做到的没有啊”张白骑若有所思,说道:“师傅的意思是”张角说道:“看来你也醒悟到了。不错不错多读读书,领会先贤的意思,可以明悟道法这就是你天资不如宁儿,而道术反而比她高的原因,尽管你看道书也是有些敷衍我的意思。”
张宁的小嘴一咧。刚要说什么,只听得张角又道:“这些竹简放在我这里,就不给你们了,至于你们,利用空闲时间好好的读道家经典吧”张角咳嗽了一下,又把张宁好唬,说道:“宁儿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你师兄说点事”张宁歪着嘴,身子往外走,嘴里却说道:“有什么小秘密还仅供你们俩分享臭男人哼”
张角苦笑了一声。对着张白骑说:“唉虽说都相处了好几年,宁儿的性子依旧没改啊”张白骑说道:“师妹天真烂漫,我倒是羡慕得很”张角摆摆手,说道:“行了,跟我还说这些话算什么”张白骑面无表情,若不是师傅刚清醒,以他的性子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张角低下了声音,说道:“我昏迷这几天,这局势坏到什么程度”张白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师尊醒后无所不知了呢。小心的组织了些语言说:“师傅,您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说您不知道的。北面的刘焉如今已经入了冀州,南面皇甫嵩部听说已经渡了黄河。正在向我们逼近。宛城方向渠帅张曼成已死,赵弘为新领,不过陈国、汝南有些不稳。青州黄巾渠帅祖方新死,正闹乱子。”
张角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是回天乏术了罢了罢了”张角冷着脸拿出个龟甲占卜了一下,看看卦象。若有所思。
张角说道:“白骑如今也只能当断则断了”张白骑说道:“师傅这”张角警觉的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附在张白骑的耳旁说道:“要想绝处逢生,就得舍得大饵,这最大的饵就是我了”
张角看看张白骑说道:“就算是不如此,我也就能活上一两个月,早晚都的死去,倒不如做上一场我死之后,你带领着教中的老人隐姓埋名,潜伏起来,我黄巾必有出头之日”
张白骑想要说什么,却被张角捂住了嘴,又听到:“你为人老实持重,教中大业交给你我也放心,倒是你师妹着实令人放心不下。白骑,你答应我,要好好看着她”
张白骑猛地吸了口气,说道:“师傅,我张白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张角低喝一声,说道:“张白骑,连你师父的话都不听了想欺师灭祖么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按我说的去做至于你师妹,罢了先安排人悄悄送出去吧白骑,你可知道黑山”
张白骑说道:“黑山”张角说:“中山国北,黑山、象山等连绵一片,此地为三州交界,兴盛年时也就算了,这时候天下大乱,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潜伏的良地白骑,先托人把你小师妹送到那里吧”
张白骑说道:“可是师妹她必然不会同意的”张角说道:“幻术你师妹还凑合,必是瞒不过,但丹药呢唉这也是为了她好白骑,你可有心腹之人,送她前去”
张白骑说道:“既然师傅执意如此,那我就派飞燕对了,城内近来一名勇士,名唤周仓,也是忠义之人,他也一起去吧”张角说道:“周仓生得很啊以你的眼光说起勇士,必然也是武艺娴熟吧”
张白骑低下了声,说道:“他是二师叔手下的人,那两卷竹简也是他带着人送来的”张角沉默了一小会儿,拿起了一卷竹简,仿佛张宝的笑容仍在眼前,说道:“罢了,他也去吧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张白骑告了退,刚出门,就看到张宁“埋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说:“跟我爹说了什么”张白骑哪里肯把实情说出,只是说道:“师傅他准备把黄巾的大业托付给我”张宁恶狠狠地说道:“没别的啦”张白骑说道:“没了,对了,还说道师妹不懂事,要我照看”
张宁看着这木讷的师兄说道:“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哼我不懂事爹爹没了两个弟兄,我不装出这个样子,爹爹心里不就更难受了”张白骑似乎是重新认识了张宁一般看了她几眼,随后说道:“师傅说想要静一静,师妹我们先离开吧”
张宁和张白骑离开了院子,整个院子又变的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似乎传来了某个男子低沉的哭泣声
张宁还是中了招,第二天清晨喝了点加了料的粥就不省人事。“千里三人众”和未来的“黑山大王”褚飞燕以及孙振及千余黄巾力士装成难民逃向了中山国,他们是第一批,也是实力最高的一批。褚飞燕虽然不舍得离开义父,不过在听闻了义父的计划后,还是成为了先锋“领”最关键的是,也只有他勉强有资格规劝张宁,他算是权三代,其他人即使是孙振也不行
张角喝了粥,出去活动几下,想起昨晚的时候跑去自己的女儿的房间“偷窥”,又不禁苦笑了一下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心里如同割了肉一般,火辣辣的痛。
张角看着校场上操练的精兵,想起了很多往事,甚至包括与娘子成亲,幼年时身为大哥的劳累既要上地里干活,又要照顾那几个小的。但这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名疯道人说的话,“你们三兄弟若无意外就算是死,也差不了几天”疯道人嘻嘻哈哈,本来张角看他有些口渴,给他一杯水,结果道人因为这句话,被张角的父亲给叫骂走。张角此时苦笑,这竟然是一语成真了
一个月的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自觉间悄悄的过去了。
在张角的谋划下,黄巾的有意放水,汉军成功上垒,完成了三面包围钜鹿,在“打倒黄巾”这个伟大的事业上,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某个苦逼的道士,骑着小毛驴,历尽千辛万苦,当看到城门上“温县”这两个大字时,露出了笑容。灵帝听得前线传来的捷报,更是喜不自胜,令大臣既高兴又不满的是他这几天又开始新的一轮“种田”事业了,手越伸越长,靠着金钱上位的官越来越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