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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抗拒的吸力,不断撕扯着刘启的身体,刘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吸力撕扯成了一颗颗粒子一样的东西,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ranen.
只留下灵魂或意识之类的东西,让刘启知道自己还能思考,难道自己死了
没有了身体,刘启的思考变得迟钝和模糊。刘启思维正变得迟钝,吸力形成的通道旁边却突然挤进来一道微弱无比的白色光点。
直到此时,刘启才现居然也变成了一个白色光点,只不过自己这个光点更大更亮,旁边那个光点明显比自己瘦小暗淡了一圈。
那光点好似不受到吸力的撕扯,居然好奇的往刘启这边凑了过来,刘启化身的光点猛然把那个小光点包裹住,就像吃东西似得吞咽了一下。
“咕咚”
好像吃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大片大片不属于自己,却又异常清晰的记忆碎片出现在了刘启的脑海里。
“这居然是一名穿越者的灵魂”刘启很快明白了,自己吞掉了那名穿越者的灵魂。正当刘启查看这名穿越者的灵魂时,却没有现,自己原本的灵魂记忆渐渐模糊消失,被那名穿越者的记忆填补上来。
渐渐的,刘启失去了思考能力,最后一个感觉,好似进入了一具躯体中,却又无法清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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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温县,刘亮笑的嘴都闭不上了他的夫人又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最令人欣慰的是母子均安,至少对孩子来说,最艰险的那关过去了。刘亮是庄主刘防的族弟,也算是庄里的族老了,也就是庄里“长老会的一员”。不过刘亮是顶了父亲的位置,早在几年前,刘亮的父亲因病去世,不过刘亮与刘防走得近,刘防也就安排刘亮做了那个位置。事实上,从古到今,中国人喜欢斗争这是不变的,就像某位伟人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
不过在古代,即使是皇家,婴幼儿的夭折率也是很高的,更不用说在个庄园里了。刘亮很心烦,无他刚出生的孩子了高烧,脸红红的,哭得令人心碎,好在刘亮的长子刘平比较懂事,一直在照顾母亲。刘亮一边斥骂着庸医,一边哭爷爷告奶奶像孙子一般请着“各路”名医,而所谓的“名医”大多数也是摇了摇头实在是那孩儿烧的太厉害
或许是刘亮的心感动了上天,或许是他所求的土方起了作用,孩子的烧终于退了,刘亮夫妇终于舒了口气。只不过,这口气也仅仅只是舒了两年
刘防入京就任京兆尹,事实上这也是灵帝在党锢之乱后向士族伸出橄榄枝的举动他最宠爱的王美人今年给他生了了儿子,有心立幼子为太子,但是长子的母族势力很大,灵帝就打起了士族的主意。灵帝虽然昏庸贪财,但不能称得上是愚笨,至少帝王心术还是玩的不错,该打的时候绝不手软,该拉的时候毫不犹豫。
刘防看着愁眉苦脸的刘亮皱起了眉毛,咳嗦了一声。刘亮打了个激灵,随后弯下了腰,告了下罪。刘防叹了口气,说:“老七,虽说我也知道你那难处,但我即将上任,你还是”刘防的右手在空中抬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又说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家中老小托付给你”刘亮苦着个脸,说:“大哥,弟弟我,实在是”
刘防站起了身子,叹了口气,说:“虽说前些年我力排众议把你扶上了族老的位子,不过这些年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然,我走之后,族里的人也不会不同意将大事托给你处理。”刘亮眼神一紧,又低下了头,说道:“二郎的事,实在是令我心乱如麻,尤其是这一年来”刘亮低下了头,说:“大哥,小弟惭愧”刘防转过了身子,说:“罢了,这件事再跟族里商量一下吧”刘亮握紧了拳头,说:“谢大哥”
刘防转过了身子,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说:“你家二郎还好吧”刘亮叹了口气,面色竟又苍白了些,说:“大哥唉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孽别人家的孩子一岁能走路,再大些就能说话,可我家二郎他唉”刘亮的眼圈竟有些红,眉角处竟然有几丝白毛,可怜刘亮如今还没到而立之年
刘亮喉头蠕动了几下,好半天才酿足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家二郎呢二郎一岁半走路还歪斜,如今都两岁半了竟然说话都不清不楚别人家的孩子这个时候都像脱了缰的小野马,我家的二郎,却,却整天坐在树下傻笑,鼻涕流下来都不知道擦”
刘防有些不忍心看看弟弟痛苦的模样,推开了窗子,又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低下了声说:“一切都会好的”刘亮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嘶哑,说:“或许吧”只是他心里明白,他的二郎恐怕这辈子就这个样了
刘亮喝口水,总算是有些平静,说:“大哥你知道么昨天你家二郎把我家二郎打了一顿”刘防眯了眯眼神,有些恨声,说:“哼几天不管又有些翻天了”刘防又低下了头,玩味着说:“七弟不会是来告状的吧”刘亮摆摆手,说:“大哥这是说哪门子话,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告状么,真要是有什么,我这个做叔叔难道还不能管教么”刘防正色说:“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走以后你这个做叔叔的替我好好管教孩子”刘亮说:“大哥放心,大郎就交给我了”刘防欣慰的点了点头,大郎刘朗年纪大,到了该读书的年纪,带到京城反而容易学坏,二郎三郎还是小孩子自然要带到身边。
刘亮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并不是说懿儿不好,反而这孩子的本性是不错的,族里这么多孩子,也就他和我家大郎能和二郎一起玩,小孩子打架又能怎么样只是令我伤心的是,二郎即使是被打了,说说不清楚,还傻乎乎的笑,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刘防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唇。
屋里十分安静,一时间只有喝水声以及蚊子的飞舞声。“啪”的一声,刘防打死了一只蚊子,说道:“再请大夫看看吧”刘亮举起了杯子,看看有些苦涩的茶水,竟是一口饮尽,说道:“唉看得人都说药石难医啊”刘防眼神露出了一丝精光,说道:“七弟,之前侄儿热,是怎么去的”刘亮似乎有些明白了,说:“我记得好像是有名方士路过,服了一道符箓水,又拿出一丸丹药用水泡着服了下去。只是那方士有些疯疯癫癫的,说什么与道有缘,开玩笑么,好好地去做什么方士,我辈读书人还是走仕途方是正道”
刘防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七弟所说虽然是正理,但为兄却有不同的看法”刘亮拱着手,说:“大哥请说”刘防说:“医士虽说药石难医,但也不能放弃这方面,更何况,先前那个疯道人竟然能用符箓救回二郎,说不定能用符箓唤回二郎的神智”刘亮脸色一变,顿时想到其中的可能,竟然是笑出了声刘防拍了拍刘亮的肩膀,开着玩笑说:“我士人要做到喜怒不显其色,看来七弟你还是差了些”只是刘防的笑脸出卖了他的语气,刘亮没好气的说:“大哥,都是自家人还搞什么玄虚。不管大哥指的这条路有没有用,做弟弟的心里是永远成这个情了”刘防皱了下眉头,说:“你不是常说,兄弟之间不言谢么”刘亮猛拍了自己的左脸,说:“瞧我这张臭嘴,说的话和心里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刘防看见弟弟恢复了常态,心里满意极了,听着他的话,指指刘亮的左脸哈哈大笑。刘亮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尽是欢笑声
汉光和四年八月,刘防在两个月前去了雒阳上任,而刘亮仿佛解开了心里的那团死结,浑身上下轻松多了,至于这两个月所寻找的方士刘亮又一次把“欺世盗名”的方士赶了出去,嘴里喊着:“可恶,又是来骗钱的”刘亮的妻子刘李氏则是安慰着夫君,刘亮虽然嘴里喊着生气,但心里的盼望却越来越大,甚至有时候晚上做梦都能碰见那位疯道人,不过这也仅仅是隐藏在心里,“活神仙”可不是说能碰到就能碰到的
河内郡温县县城,八月的天,日老虎毒辣的很,更不用说在汉代讲究的是“不露”,不过升斗小民则没有管这些。屠夫光着膀子在肉摊叫卖,不过即使是这样,豆大的汗珠贴着脸颊流了下来,浑身上下如同刚洗过了一遍,就更不用说那些坐堂的生意人。
城门口的卫兵看着那些要进城的人,仿佛那些人都欠了他们不少钱,沉甸甸的厚厚的皮甲此时说不出的可恶。卫兵头抹了一把汗,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一拦,便朝着人示意交钱。说是检查,在这大热天,谁还管那么多,要不是能挣笔外快,卫兵头说什么也不回来站岗。至于外快,父母官定的5文,等到城门口可就不是那回事了,多的可就是自己的
虽说有些累,不过卫兵头想到昨晚上那妓馆小桃花白嫩嫩的身子,喉头不禁蠕动了几下,不过那价格太贵了,自己累死累活好几天还不够春风一度的。这个世道,真是没法过了,当兵的还不如作妓的
卫兵头盘算着何时再去照顾下妓馆的生意,有些走神,恰好此时3个大汉正赶上入城,也没管卫兵,迈着大步往前走,旁观者若是看了一会,会感到他们即使是普通的走路似乎也暗藏着某种奇妙的玄机。
城门口当然不仅只有卫兵头一个,两个帮手拦下了大汉,当然手下的话也把卫兵头的白日梦给“惊醒”了。说是两个帮手,事实上也并非同一个系统的,那两个帮手是属于卫卒,卫兵头则是城门的检察官,只不过这个“头”是他自己自封的罢了,一个门三个检查员,不过当值却是轮着的。
卫兵头有些恼羞成怒,回过头看了那三名大汉,不过单论相貌,就是十个卫兵头也赶不上人家一个。三名大汉都是穿着土色衣服,头额部系着土黄色的头巾,相貌清奇,隐隐间有几分出尘味道。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在这么热的天气下,那三名大汉犹如常态,卫兵头盯了好一会也没看到他们流了一滴汗
卫兵头有些惶恐,但想到小桃花的身子就挺直了腰,就伸出了那要钱的“罪恶之手”。其中一名汉子怒了起来,喊道:“好狗胆我三兄弟走遍天下还没有人敢向我们要路钱别以为”最俊雅的那名男子咳嗽了一声,说道:“三弟你多言了不就是几文钱么”汉子收了声,不过两只大眼睁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的盯住那个卫兵头,仿佛要把他的样貌记在脑海里。没说话的那名汉子笑了起来,掏出了一些五铢钱,递给了卫兵头,然后拍了拍卫兵头的肩膀,说:“不好意思啊,我三弟就是那个脾气请见谅”
三兄弟很快就进了城,只是那卫兵头手里拿着铜钱,傻傻的站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两个帮手喊了他声,没反应,看着门外排的长龙,嘀咕了两声,便替他收钱,反正这是他自己不要的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甚至有几滴都落入了卫兵头的眼里,刺得眼很痛,只是卫兵头依旧不动。那两个卫卒此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个拍了一下卫兵头,现他依旧不动。卫卒有些慌了,摸了摸他的呼吸,现还有,才舒了口气,没死就好不过卫卒把他扶到城门下的阴凉处就没有管他了,喊几声没反应,拍几下还没反应,这个情形太像传说中的鬼上身,虽说都是乡党,但卫卒和他没什么交情,犯不着把自己搭理上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卫兵头突然现自己酥麻的身子能动了,浑身上下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弱弱的喊了声“水”。卫卒看到他好了,把自己的水囊交给了他,随后快的抽回了手,仿佛在躲什么晦气一般。卫兵头艰难的喝了口水,水顺着口角流了下来,卫兵头的手哆哆嗦嗦的,好在水囊没有掉在地上,至于原先手里的五铢钱,早就撒在地上,混着土让人看不清本来面目。卫卒没有拿那几枚五铢钱,甚至连那个角落都视而不见,似乎门角根本没有人一般。
卫兵头定了定神,热热的天里,心里一股凉气却不自觉地涌了起来,回想其刚才那一刻,还是后怕不已。那个汉子瞅了自己一眼,自己就仿佛是被冰冻了一般,想做做不了,想说说不了,甚至连眼珠都动不了那一眼就如同无尽的黑洞一般把自己给吞噬了至于后来给钱的那个汉子,拍了自己肩膀一下,肩膀处才传来了一丝热气,让自己没有永远“沉沦”下去。卫兵头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他毫不怀疑,若是后来那汉子没有拍他一下,自己恐怕是已经死了卫兵头惨笑一下,这几枚钱真是烫手至于那几个汉子,卫兵头可没有什么报复的想法,无声的手段,再加上那汉子透露的信息,卫兵头猜到那八成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黄巾了卫兵头感到身体的暖气越来越多,四肢也能自由活动了,看着地上的铜钱,想了想还是放回自己的内衣里,贴身收藏。今天的事,算是一个教训,至少等他老了时候,把钱拿出来给他的后代说说,省的犯了他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