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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重要蚌重要?”季冷颜鄙视的斜了他一眼:“咱们又不缺那两个钱。”
“娘亲才没有给他们呢,那些都是坏人。”铜钱哼了一声,下巴枕在顷澄的肩膀上往后看,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神色带着讽刺。
“怎么说?”顷澄奇怪的皱了皱眉。
季冷颜伸出双手的时候,掌心里头静静的躺着好几颗珍珠,有白的,还有那颗黑珍珠,珍珠上头的蚌肉都还在。
“姐?”顷澄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弄过来的?”
他明明看到姐把海蚌都给扔了,难不成就是那一会儿,她就把珍珠全都给拿了出来?速度未免太快,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是刚刚,我扔的时候。”季冷颜笑笑,偷天换日可是她最拿手的,老本行再忘了她也不要混了。
“不能给他们,就算扔了也不给他们。”元宝气呼呼的鼓着双腮,回头在看那街道,就只能看到灯火了。
“小少爷你说得对。”季冷颜把珍珠给他,笑着点头。
这家伙要是再大一点,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冲上去跟人拼命的。
酒楼里,人群还在争吵厮杀,已经开始动真格了。
刀剑不长眼,没本事抢夺东西的现在都在地上躺着,惨叫声不绝于耳,被人踩踏的不知是死是活。
剩下的都是能打的,或是混迹江湖的亡命之徒,或是身手不错的渔民。
他们抢夺的目标不是普通的海蚌,而是那个有黑珍珠的海蚌。
“没有!”一个抢到了蚌的高大男人趴在二楼的柱子上打开了手里的蚌,却发现里头什么都没有。
拿着刀的大胡子男人看着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蚌壳,双眸爆出,愤怒的大吼一声:“我们被骗了,别打了,看看你们手里的蚌。”
其他手里头有蚌的人,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确定了自己这会儿是安全的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里的蚌,暴怒的发现竟然也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被骗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
目龇俱裂的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蚌,又朝着门口飞了出去,可是哪里还能找到刚刚那人的身影。
“奶奶个熊的,被人给耍了。”
“那小子不是本地人,咱们去码头找,一定能找到他的。”
“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把他给碎尸万段了,竟然敢骗老子!”
……
大啐声,叫骂声不断的响起,几人联盟一块儿去找人去了。
街口。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一颗树下头,男人身材颀长,气质冷淡,看着不远处的码头,若有所思。
“少爷,现在要抢吗?”黑衣男人突然上前,看着面前青衫男人问道。
“不是已经追上了吗?他们要出海,海上就是咱们的地盘了,到了海上再动手。”男人打开手里的扇子,饶有兴趣的出声。
“岸上也是咱们的地盘。”黑衣男人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有意思,这么快的身手,少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了所有的珍珠,那家伙肯定是行家。”男人又笑笑。
“少爷您的意思是?”
“抓了她,少爷我要活的。”男人勾唇又笑,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却能看到那双兴味十足的暗色双眸:“兴许藏宝阁的那东西,她能帮少爷我偷到手。”
“是,少爷。”
……
天色阴暗,一阵狂风刮过,树底下的那两个人影突然间消失不见,就好像跟本没有出现过,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
季冷颜他们刚刚上船,天空就是轰隆一声巨响,闪电紧跟着划过,一瞬间天地间亮如白昼,雨也跟着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珍珠扔在了桌子上,杜鹃好奇的看着桌上头的东西,第一次见:“小姐,这个是珍珠吗?”
“珍珠。”季冷颜点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杜鹃,拿水把它给泡一下,上头还有蚌肉呢!”
“这个黑的也是珍珠?”杜鹃奇怪的拿着黑珍珠瞧了半天:“这个最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黑的珍珠。”
“黑珍珠比那个金贵,淘了看看能不能给铜钱做串手链。”季冷颜看着那边围着看珍珠的小丫头,这些可都是她的战利品呢!
“能,再配上点其他的,就能串个手链了,不过这形状有点奇怪吧!”杜鹃拿水把珍珠给泡上,用手清理上面的脏东西。
“要的就是原汁原味的。”季冷颜走过去拿起那颗黑珍珠,啧啧惊叹。
这颗珍珠圆润的很,跟其他形状奇怪的珍珠不一样,它是天然的圆润,光泽柔和。
若是在现代,珍珠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黑珍珠也是有的,但都是人工养殖的。
这样一颗天然的圆润的黑珍珠,就算是在现代也是价值不菲,更别说是在这跟本就把珍珠当成宝贝的古代了。
这样想想,倒是可以发展一下珍珠养殖业,珍珠又是很好的美容护肤圣品,跟香宝斋的护肤品再产业联合一下,啧啧,到处都是赚钱的生意。
“嗯嗯。”铜钱认真的跟着点头,兴奋的看着水里头的珠子,等着自己的手链。
外头狂风暴雨,水手们正在吆喝着拉船帆,把船帆给降下来,以防止被飓风给刮坏了。
季冷颜想出去看看,门都没打开就被狂风暴雨给逼了进来,雨跟瓢泼似的刮了进来,衣服立马就被打的湿漉漉的。
铜钱跟元宝两个换了睡衣就躺在了被窝里头,就露出俩小脑袋,正在说悄悄话。
季冷颜听着外头的声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惊胆颤的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雷声轰隆隆震耳欲聋,海浪嘶吼着撞击在船身上,船只剧烈的晃动着。
黑暗紧迫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突然。
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水手们惊慌失措的大吼声,船帆撕裂,桅杆断了。
顷澄从外头冲进来的时候,季冷颜也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准备下去。“姐,船坏了,进水了。”顷澄脸色惨白,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身淋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