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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是秘社的核心成员之一。”林锐看着乔杰洛夫。
乔杰洛夫笑了笑，“我是，而且是元老，我将终生为此感到自豪。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我们干成了什么样的大事。
我们试图改变，并且真的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某部分。”
“我不关心这些，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会在哪里出现？”林锐看着乔杰洛夫。
“你觉得我会说吗？”乔杰洛夫反问林锐。
“他把你扔了出去，被关了这么多年。你依然还想帮他？”林锐皱起眉头道。
“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秘社，帮我们心中崇高的理想。”乔杰洛夫回答道。
“狗屁理想，我和秘社打过很多次交道，在我看来你们的理想一点都不崇高。任何以杀戮和阴谋来达到目的的理想，都很难和崇高联系起来。”林锐冷笑道。“不管你把你们的事业想象的有多么伟大，但改变不了你们双手沾满鲜血的事实。”
乔杰洛夫慢慢地道，“这就是牺牲的定义。我们是战士，牺牲对于战士而言是一种光荣。
我们致力于改变这个世界，反对世界霸权。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做很多事情，哪怕双手沾满鲜血。”
“告诉我银狼米歇尔在哪里？”林锐看着乔杰洛夫。
“他无处不在。你可能到现在依然不懂，秘社大公是一个符号。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个人可能会死，但精神不会消灭，会得到传承。
即便银狼米歇尔死了，也会有新的大公重新成为领袖。”乔杰洛夫回答道。
“知道吗？你是一个很顽固的恐怖分子。”林锐看着他。
“如果说破坏这个世界的既定秩序，就是恐怖分子的话。那我确实就是。”乔杰洛夫回答道。“但这个世界需要改变。也许我们的手段过于激烈，但唯有激烈才能带来更大变革。”
“变革？看看你们做的是什么？秘社在非洲所做的一切，除了通过战争，通过无休止的杀戮。你们还做过什么？
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有多少人因为你们无家可归。你觉得这一切就是你们所要的变革？”林锐厉声喝道。
“要对抗西方国家的霸权，这么做是必须的。非洲，人类最早的发源地。从殖民时代到奴隶贸易，到现在西方国家对非洲的控制，这片土地该到觉醒的时候了。
我们要在非洲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要对抗全世界。有些事情就必须做，有些血就必须流。”乔杰洛夫笑了笑，“那些劣等民族，必须得到清洗，世界秩序必须得到重塑。这一切还只是开始，你们永远无法阻止。”
“全是屁话。”林锐摇了摇头。“我随时可以让外面的那帮兄弟进来，继续折腾你。直到你愿意说实话为止。”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贬低我们的事业，用恐怖分子来形容我们。
其实，我们是这个世界的锐意革新者。”乔杰洛夫回答道。
“说银狼米歇尔在哪里？我只对这个感兴趣。”林锐看着他。
乔杰洛夫疲惫地笑了笑，“他会来找你的，找到你们所有人。你以为找到了我，就掌握了主动？
根本就不是，你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真正成为秘设社最致命的威胁。是因为你们对秘社还有用途。
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弃子，被摆在祭坛上的牺牲。而且我牺牲了心甘情愿，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会出卖大公。”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
乔杰洛夫却叫住了他，“听说过方舟的故事吗？当神看到这个世界是充满邪恶的人，邪恶的行为，他决定用洪水消灭所有的邪恶，制造一个干净的世界。
我们就是，神的洪水。我们会清除掉所有不该存在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找秘设大公的原因。
但如果你想的是阻止我们，那么很遗憾，你根本没法阻止。因为你面对的是一个，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国际性组织。
我们在危机四伏中活着，并且发展，所以我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最后死的一定是你，或者是你背后的那些人。”
“我的背后没人。”林锐转过头看着他。“我仅代表我自己。”
“哦？”乔杰洛夫微微感到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是那些西方国家的走狗。或者是有什么其他人在指使你。”
“我只是一个雇佣兵。只要有人花钱，我可以是任何人的走狗。但是我拒绝被欺骗和牺牲。”林锐面无表情地道。“我只知道最简单的规矩。有人骗了我，利用了我，杀了我的弟兄们。我就得奋起反击，不论对方是谁。”
说完之后，林锐走出了房间。
刀疤脸等人走过来问他，“怎么样？那个家伙说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些废话。”林锐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被秘社组织彻底洗脑，恐怕他知道什么都不会说。”
“最怕遇上这样。”刀疤脸摇摇头，“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人什么都不说，而且他的身份又很特殊。只要他在我们手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被中情局盯上，我们就完了。”
“是啊，本来是想抓住他，从他身上弄到关于银狼米歇尔的情报。结果他死不开口，反而成了我们的一个麻烦。”林锐皱起眉头道。
“要不然我们直接干掉他，以绝后患。”快马低声道。
“还不行。”林锐摇了摇头，“这个家伙虽然顾左右而言他，极不配合。但我感觉，他确实知道一些内幕。秘社组织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这个乔杰洛夫的等级应该不低，所以他肯定了解秘社的计划。
银狼米歇尔突然消失，应该是为了隐藏身份。这应该也是秘社整体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在秘社大公身份暴露之后，采取断然措施，切断和以前身份的一切联系。
刚才我在问起银狼米歇尔的下落时，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所以他一定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也知道秘社大公在摆脱了银狼米歇尔这个角色之后，会以什么样的新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