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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在江景怀眼里就不是那一回事了。若隐若现的风光,光洁的大腿更是曲线毕露,套装下透出女人的娇媚性感。
声线变得低迷缠绵了,田桑桑随着节奏扭着身体向他靠近,这个时候她的手只能随着节拍摆动。她恨自己没有穿件白衬衫,不然还能一颗一颗地解纽扣。
那脱衣舞什么的,她身上衣服就一件,哪里够脱?
“不得不爱,否则快乐从何而来
不得不爱,不知悲伤从何而来
不得不爱,否则我就失去未来
好像身不由己,不能自己很失败
可是每天都过的精彩”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胸膛,向下,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的腹肌。江景怀明显地僵了僵,但人从军多年,也不是白练的,依然面不改色。
“会不会有一点无奈
会不会有一点太快
可是你给我的爱
让我养成了依赖
心中充满爱的节拍”
美人计不管用,田桑桑随着节拍,绕了一圈,又绕回原点。
她羞恼得脸颊绯红,咬了咬粉嫩的唇。她想,她今天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柳下惠,这个柳下惠他没有患上阳痿。他是货真价实的柳下惠。
哦,这可不好。
难道是这首歌太性感了,缺少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那种柔情蜜意?
对啊,今天的主题是什么?是爱的唱歌请罪。
“多幸运
在最美的年纪
遇见你
没有遗憾和可惜
抱紧你
用尽全部力气
不让幸福逃离
多幸运
爱你这件事情
成为我今生最对的决定
我相信你就是那唯一
愿陪你到底”
唱完,田桑桑期待地看着对面,被江景怀那深邃的眼睛冷到了。
她不由自主就吐出一句歌词:“未见青山老,昔人已白头。何必三两句,欲言又还休。”
“好,江景怀,你赢了。”田桑桑唱得累极了,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气喘吁吁:“你简直不是男人!”
她负气地甩手,手搭上门把。
门从刚开起,身体都还没出去,就被一双大手给拖了回去,转了个身,腰被环住。
“撩完了就想跑?嗯?”他俯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磁性,“我从没想到,你对我爱得这么深沉。今天你让我很快乐,我也想让你快乐。三天下不了床怎么样?”
田桑桑腿抖,可怜兮兮,“别别别,江哥哥,年轻时咱们节制一点。”
江景怀不理她,勾唇一笑:“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着等下要用什么姿势。”
田桑桑的脸皮炸裂。
“还有。”他粗粝的大掌沿着她的蕾丝睡裙,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地顺着身体曲线,“这件裙子,应该配个黑色高跟。”
“小东西,没诚意。”他抄起她的一边腿弯,轻轻把那拖鞋脱下,脱完一边又脱一边。
“不是,你什么意思?黑色高跟鞋?”田桑桑拧了下他的腰:“姓江的,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头包了个黑色高跟啊……啊啊唔。”
“小傻瓜。”他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
一吻方休,她靠在他怀里,水润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所以,你终于原谅我了?”
他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原谅你?”
啊?啊!
田桑桑呆了下,垂下漂亮的眸子,再慢慢抬起眸,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她低叫:“卧槽!你这是在耍我吗?”有种笼罩在腹黑的阴谋之中的感觉。
“卧槽是我想那个意思?”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眼含笑意:“别卧槽,你没那个功能。”
她怔然了下,不晓得说什么,只静静看他。卧室里没有了歌声,一下子恢复了安静。这种安静是暧昧的,压抑的,可怕的。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还没有令人措手不及的巨浪打过来,还没有遭遇狂风暴雨。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干净了吗?”
他的气息让她不自觉想后退,可是他却微一用力,揽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嘴角,“桑宝,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去锁了门,一把将她抱起,撩开被子,再轻轻放在床上。
没盖被子,冷得出奇。
她能感到他炙热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掠过她,她好像被人剥了个精光一样,难堪地躺在床上。也确实是被剥了个精光,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不自在,抬手想挡。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腕压在枕侧,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揉一揉,捏一捏。
“不要……冷。”她不敢看他,小小声地哀求。
以往两人都是快节奏,可没像今天这样,慢吞吞的,教人有些无地自容。
“别怕。”他就撑在她身上,如狼般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别看我。”
可他不仅没有不看,还咬了,又上移想去吻她。
“别……别……”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咬唇轻语,紧张得秀发都湿了。
他温柔又强硬地扳正她的脑袋,低哑地道,“看着我。”
看他。
看他。
他就当着她的面脱起了衣服,衣服脱完脱……她仍旧不自在,眼神游移。
他沉下脸:“桑桑,看着。”
她不敢忤逆他,就看着,又催促:“你倒是快点呀。”
他低笑一声,声音端的是低沉喑哑。明明眸子里都燃起了火,额头上都起了薄汗,还是不慌不乱,慢条斯理。
她说慢的时候,得快;相反,她说快的时候,一定要慢。这是江景怀在他们之前为数不多不少的床事中得出来的感悟。
尤其是今天,他发现她之前其实一直没打开心房。只是用嬉嬉笑笑来掩饰内心的怯弱。果然在被他发现之后,在他有意的故意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楚楚可怜,茫然无措。
他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肌肤上灼热的。可他的手却很冰,抚在身上凉凉的。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不安地扭动,想要逃脱。可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攻破。就这样,慢慢地磨,慢慢地磨,研磨之后,才稍稍有点暖意,可他又不给人个痛快。
痛、总比痒好、
快感、也总比撩拨来得好、
溺水了,落到了水里,要窒息了。
“江景怀,你快点。”她忍不住颤声求。
这次他没有再撩拨了,缓慢而用力地抵了进去。
被充实被填满,一股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本能地要夹紧双腿,他却诱哄,“别夹,腿张开。”
“乖,再张一点。”
这个混蛋,就一直骗着她为他打开。
他把她的两条腿再向上抬了抬,那腿是汗湿的,不知所措地蜷缩。
她是不想要这样的,仿佛没有了隐私,被人看了彻底。完全沉沦在他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迷途深陷。
从此,自己就不再是自己,而是有了羁绊。
羁绊,就真的好吗?
一点雪花飘在窗上,很快被室内的热情如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