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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熏看不明白君轻暖的命途,却见她已经拿起了北堂风送来的那副《山河图》。
就听子衿道,“这《山河图》乃画宗至宝,听说和玄机纸扇地位相当,不过从未听闻有人彻底打开过《山河图》,所以它有可能比玄机更加神妙强大。”
君轻暖打开山河图看时,却发现上面只有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山河图”,其余一片空白,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是那三个字特殊,乍一看像是静止不动的,再一看却有种万象流动的感觉。
“倒是有些意思。”
她笑着转身,将画卷递给子衿,“子衿,这个便送你慢慢研究,眼下你身上原本的东西都不能用,若是能够开启这东西,也算是有一技傍身了。”
子衿挑眉,意味深长的看向她,嗓音愉悦清扬而带着几分揶揄,“陛下,这清华明珠归了本公子,《山河图》又归了本公子,那陛下怎么办?”
他嘴角笑意越发扬起,潋滟眸光将她精致小脸笼罩,“这好东西,可就只有那么几件呢。”
子熏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传音给他,“子衿,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陛下在感情上太迟钝直接,你这样撩她逼她说那些肉麻的话,真的好吗?”
相处已久,他已经对眼前人的脾性太过了解。
子衿不动声色,就那样看着君轻暖。
在他心里,无论是清华明珠还是《山河图》,都不及她一番纵容宠溺来的深入人心。
君轻暖看着他这样子,脑子都不会转了,温柔道,“子衿便是我最好的拥有。”
子衿闻言弯了眼眸,笑意几乎是顷刻间从眸中溢了出来,刹那点亮了那张本就风华无双的俊脸!
君轻暖难免又看的有点痴。
子熏:“……”
他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之后,君轻暖又拿起了万年蚕蛊。
这是一只金色的蚕宝宝,也不知道是曲千寻从哪里弄来的,。
个东西的出现,让君轻暖心中其实想起了一些很微妙的东西。
子熏也有些惊讶,道,“这蚕蛊和陛下的蛊丹看上去真是太不一样了。”
既然说起了这个事儿,君轻暖也就没有隐藏什么,道,“朕的蛊丹,是以丹药蕴养出来的生命,本质上是丹。
但是这蚕蛊,却不是丹而是蚕……”
她抿了抿唇,面色突然肃穆起来,道,“这个东西,是九黎的绝技。”
子衿闻言一惊,“这九黎不是原本蚩尤的传承吗?
蚩尤传承都断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冒出这种东西来?”
“连雪稚都出来了……”君轻暖垂眸打量着那肉嘟嘟的蚕宝宝,这小东西可是个活生生的生命。
它不像是蛊丹,用一次就失效。
这个蚕宝宝,只要它活着,就能无限次的下蛊虫。
被它咬一口,便中蛊毒了。
只是,如今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养出来这东西?
九黎传承中的蛊毒重现,那是不是意味着,御兽人、赶尸人种种,都将会一一出现?
当年蚩尤驾驭万兽何等荣耀豪迈,若不是所谓的外来势力介入当时那场战争,谁定江山尚未可知。
君轻暖叹息一声,“眼下我们看似风光,实则依旧身处迷局,万事都需考虑周全,以应不测。”
子熏和子衿闻言,皆感觉心头有些沉重。
但子衿终究不是常人,只是沉吟一小会儿,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知的才具有挑战性!”
君轻暖一愣,扭头看他时,恍惚间想起初入骋王府时——
那时候,他看着她的时候,也就是眼下这般眼神吧?
彼时,对他而言她也是个未知,可他的性子,就喜欢在这风口浪尖上寻找人生的趣味。
君轻暖对此颇为感叹,心下想着,自己终究是经历了太多风雨。
即便是大部分时候气势如虹,但偶尔还是会陷入短暂懈怠。
但子衿却不,他年轻的生命充满着蓬勃生机,恍若春生万物,又如旭日蓬勃。
她看着看着,便无声的笑了,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
而这个时候,子熏道,“陛下,当天九皇叔和王妃二人,送了什么给你?”
这一点,不光是子熏好奇,旁人私下里也会偷偷议论。
因为当时婚宴上面,谁也没见过蒲零和九皇叔送什么东西出来。
这个东西,自然是私下里交给君轻暖的,至关重要,并不可以随意示人。
君轻暖从怀中拿出一块金铜色令牌来,打量着上面的繁复纹路,道,“这个是父王送的贺礼,并叮嘱我,任何情况下都不可遗失,人在令牌在。”
“我看看。”子衿接过令牌来,盯着纹路中心一个一个繁写的“君”字,微微蹙眉,“这个是什么意思?”
君轻暖摇摇头,父王只是说,“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意思。”
“……”这话等于没说。
而君轻暖又拿出另外一块图腾令牌来,递给子衿,“子衿,这个是爹给你的东西。”
子衿接过图腾令牌,惊了一下,“这个东西我见过……”
“这上面是鲲鹏,上次乐儿塞给你的,就是这个东西。”君轻暖显然,也认了出来。
子衿又拿出一块几乎同样的令牌来,把两块放在一起,道,“乐儿送我的还在这里,这两块图案一模一样……
所以,父王送我们的这块,应该是檀寂手上那块!”
“檀寂手上的?”君轻暖和子熏皆一愣,不解的问。
子衿面色凝重,点点头道,“上次祁连云被困逍遥海,我去救他的时候,檀寂在地下暗河用这个召唤了一只黑色鹏鸟……”
这其中凶险,君轻暖和子衿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后来呢?是父王出手了吗?”君轻暖心有余悸的问道。
子衿轻轻摇头,“我们当时没有看到人,不能确定究竟是谁出手相助,不过这令牌既然落到了父王手上,那当日出手的人,就肯定是父王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露面呢?
难道连露一面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而子熏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两个令牌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