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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了一点点岔子,但是事情要比想象中的顺利,而且我和澜衣两人各有所获,也算是好事一桩。”
子熏出来时忍不住笑,能记起他们之间的过往,让他开心不已。
子衿扭头看他时,他用手肘戳了戳子衿,眼神盈盈的道,“等有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啊。”子衿也很想知道过去。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从子熏口中听到的,肯定比记忆中真实的场景褪色很多。
毕竟,子熏感觉不到他当时的心动。
那种心动,他却迄今都能感知一些。
君轻暖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
子衿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一下——
他虽记不起过往,但却可以重建回忆。
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的一切,都将成为未来最好的回忆。
几人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反倒显得长河塔屋檐下的夜明珠光彩暗淡。
君轻暖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再去找一次祁埙吧。虽然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这闲事一旦处理不好,会对我们造成不利的影响。” “嗯,只是,如今祁埙在哪里?”子熏扫了一眼四周,竟没看到一个人影,不免有点诧异,“真是奇怪了,昨天我们那么晚了进来,都还许多弟子在演武场上面修炼,这
都天亮了,反而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和祁埙有关。”君轻暖说着,道,“我们去寒潭那边吧,说不定能碰上他。”
偌大一个长河宗,君轻暖想不出眼下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祁埙丢下他们跑过去。
几人离开长河塔,穿过空无一人的演武场,往寒潭那边去了。
子衿道,“你把东方雪送的那坛酒拿出来吧,神兽对人类的感觉要比人敏锐,我们要防止它发现我们身上的气息异常。”
他们修炼的不是长河宗的心法,身上的气场自然也是有些区别的。
子熏和子染闻言,也都第一时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君轻暖怀里抱着一坛酒,嗅了嗅,“闻起来很香,都想打开喝了。”
众人闻言皆无语,这要不要这么皮的?
这酒,可是专门针对寒潭里面的蛇准备的,肯定别有玄机,她喝了算怎么回事?
君轻暖见几人面色古怪,笑了笑,“我就只是说说。”
子衿目光怪异的看着她——
她看上去,好似比之前更加灵动了,性子也彻底放开了。
这一转眼,几人已经走到了演武场尽头。
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后面,才是寒潭。
但刚刚一进入树林,前方就传来了对话声,似乎情势有些紧张,君轻暖忍不住顿住脚步,低声道,“好像是祁埙的声音,另一个人……嗓音怪怪的,可能就是那条蛇。”
“是那条蛇,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子熏蹙眉道。
“如果不是已经达成了和解,我真的很想把小临霜放出来,吞了这条蛇算了。”子熏有点跃跃欲试。
“你又惦记着怎么喂饱你家小丫头了。”子衿笑,打趣他。
子熏愣了一下,刷一下脸红了。
此时,前方传来祁埙的微沉的嗓音,“水镜,你只是一个护山神兽,宗门内部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不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真的清楚吗?”
原来那条蛇的名字叫水镜。
君轻暖看了一眼子衿,低声道,“好像有些麻烦。”
子衿微微凝眉,低声道,“再听了一会儿。” 就听那水镜有些愤慨的道,“宗门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宗门里混进了外面的人,而你在包庇他们!昨晚那种景象,那种气息,绝对不是我们
长河宗的弟子身上发出来的!”
水镜很笃定的道,“那一定是外来者。
要不是我被困在寒潭里面出不去,又怎会任由那些外来者在宗门肆意横行!”
“谁告诉你他们肆意横行了?”祁埙似乎也有些生气。
“不用谁告诉我,你在掩饰,所以他们来者不善!”
“那你想要怎样?”
“你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绝不会放你过去的,”水镜有些任性,负气道,“除非你把那些人带过来!”
“你又想吞噬活人?”祁埙的嗓音里,夹杂了几分震惊,“你忘了当初你是因为什么被困在寒潭当中,永远不能出去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请来了东方雪那个女人!”水镜闻言大怒,戾气瞬间笼罩了周围,寒意从水面上溢出来,使旁边的树林了凝结了寒霜。
寒意席卷而来,君轻暖和子衿皆微微蹙眉。
“原来这条蛇是被东方雪封印在这里的,难怪东方雪当时叫我们替她问好!”君轻暖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如此看来,东方雪和长河宗之间,恐怕渊源匪浅。”
“这个女人,真是叫人越来越看不透了。”子熏也有些无奈,“可惜,最近九万年当中发生的事情,我们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不曾经历过。
所以,圣元界对于他们而言,某种程度上依旧是个陌生的地方。 君轻暖低头看着怀中的酒坛子,琢磨道,“烈酒,问候,书信,雪花晶……这从表面上看上去,东方雪为了我们可真是殚精竭虑,”她微微眯起凤眸,不解道,“可是,
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只是为了某种还未说明白的弥补吗? 这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子染突兀的问道,“东方雪和九万年前的太虚殿有没有关系?我听你们说,也把整件事情凑了个大概……她显然比圣元界许多半神强者还要强
大很多,她会不会是从九万年前活下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又是谁呢?
君轻暖和子熏凝眉,皆从记忆中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应该不是,我记忆中那些人,没有一个和她相似的……”君轻暖摇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是过去了九万年,没有人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 子染正要说话,前方突然传来了祁埙的冷笑声,“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只要我捏碎这个,你的处境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