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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总,真是 久仰大名啊。如此年轻就获得这么大的成就,实属不易。让我们这群老一辈真的是佩服,再佩服。”酒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清脆,简逸辰冷着脸没表现出什么太多的表情,点点头随后离开。
一 群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不理也罢。
还不等走 出晚会大门,简逸辰再次被人拦住,“简总,我是东方的理事,我们公司有几个很不错的点子想和贵公司交流一下,不知道简总什么时候有……”
“没空,让开。”等不及他说这么多废话,简逸辰径直绕过他离开。
刚出了大门,助理立刻跟上前,低语了一句随后见对方停下脚步,问道:“出院?什么时候?”
听到助理的回答,简逸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赶回去。”
看看已经不早的时间,简逸辰放弃回去休息的打算,又让助理把车开回公司。
拍卖会的事基本都已经结束,可还剩下一些后续的董事会的活动需要他亲自处理。等着所有的麻烦彻底被自己解决掉,他要在第一时间赶回A市舒晓的身边。
短短几天过去,屈指可数。可简逸辰却觉得度日如年,更多时候都选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从他到B市之后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对这个城市没有半点感情可言,甚至说若不是因为宋氏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这儿来,可现在,在形势窘迫的情况下他却迫切的想见到她。
哪怕只是一面也好。
手机拿在手里,她的号码就在自己快捷联系人的第一个,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即便只是轻微的呼吸声,那也足够了。
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无数次的动作循环彻底让简逸辰发了疯,没好气的甩开手机,简逸辰狠狠抹了把脸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见她的同时生出一种恐惧的心理,那感觉像是毒罂粟一样控制了他的心弦,让他逼迫自己不得不冷静下来。
很快,还有三天,就能见到她了。
清晨的窗外一片白茫茫,A市终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推开窗一阵冷空气不免让舒晓打了个冷战,随后伸出五指向半空,冰冰凉凉的感觉倾注全身。
楼下的孩子们正乐此不疲的嬉闹着,舒晓依靠在栏杆旁,满脸的幸福。
还有一天的时间,也许她就要彻底和这个城市说再见了。
厚实羽绒大衣披在自己肩上,舒晓有些惊慌的回头,“家远……哥……”
“是我,吓到你了吗?”和妹妹学习了些简单的手语,虽然大部分还是似懂非懂可最基本的交流现在也算不上问题。舒晓摇摇头,指了指楼下三五成群滚在雪地里的小朋友们,“想下去走走吗?”打自己第一次来看她起,就发现她从没出过这间病房,就算是身体再好的人,恐怕也会被憋坏,何况是本就柔弱的舒晓。
“可以吗?”
拿了一旁的雪地靴,宁家远扶着舒晓进屋,“外面很冷,想要出去就多穿点。”
临出门前宁家远还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随后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围巾,“这样就好了。”看着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宁家远很满意的带着她下楼,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一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舒晓并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但她至少能看见面前的画面,雪花落在手心里顷刻间就消失不见,若是她也有这样特殊的超能力,该多好?
“在想什么?”在她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让他看呆。
“爸爸最喜欢冬天了,他说喜欢和我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舒晓知道他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手语,好在有过先前的经历至少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宁家远有些好奇,包括妹妹口中的这个舒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舒晓想了很长时间才落笔,“爸爸很温柔,就算我犯了错他也会和我讲道理,不过爸爸有的时候也很固执,好比他在让我学习小提琴的同时也要学好钢琴。总之,爸爸是个很好很合格的父亲。”给宁家远的看的同时,舒晓控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只可惜,受了20多年的委屈,他终究没能等到自己能养活他的那天。
反倒是也把自己送入那个无底洞……
“晓晓,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拒绝我,好吗?”
“听说你的生母来看过你,为什么要拒绝她的帮助?”
尽量婉转的进行提问,宁家远还记得那天的情形。只是他未曾想过,断了20多年的亲情,身为母亲的她在看见这样的孩子后竟然想用金钱来弥补。
很大程度上来说她并不配做一位母亲,可当着舒晓的面,这些话无论如何他都是说不出口的。
舒晓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向医院的后花园走去,孩子们似乎已经回去了,此刻除了漫天飘散的雪花外,就只剩下她和宁家远两个人。半晌她才写道:“就算她是我的生母,难道我就已经要接受她的钱吗?”
没人不喜欢钱,可违背人道的钱,不能收。
“可能她只是单纯地现在经济上支撑你,毕竟她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对于其他人的家事,只是这次自己面对的人不一样。
难道要等着简逸辰什么时候肯回来再处理这些吗?
“她不是。我和爸爸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曾经我们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她在哪儿?她有没有想过这里,这里还有一个被她抛弃了的孩子。”舒晓的立场格外坚定,可能她对江佩柔的感情说不上恨,只是单纯地从心里无法接受她的存在。对于舒晓此刻的想法,如果她接受江佩柔的这笔钱,就是对不起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大的父亲。
如此戏剧化的事就这么巧合的降临在自己身上,舒晓抬眼望着纷飞的天空。姓宋的人、姓江的人、甚至是姓简的人,她从此以后都不想见了。
“晓晓,你听家远哥说……”
舒晓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随后写道:“家远哥,连你也不认同我的想法吗?”笔尖用力到将纸戳破,舒晓蹙眉看着宁家远的眼睛,她以为他明白自己。
“抱歉晓晓。”宁家远开口,随后又说道:“家远哥说过的,只要你开心,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犹豫了一下,停在半空中的手终究没有落在她肩膀上。
心里有个清晰地声音在告诉自己,她属于的,并不是你。
在医院的最后一晚,舒晓拒绝了所有想留下来陪护自己的人,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未来的打算。
确定了房间里只剩她自己的时候,舒晓反锁了病房的门,随后从大衣里掏出信封。
里面放着一张机票还有自己的护照,这还是下午家远哥在后花园时悄悄交到自己手里的,航班的目的地是她自己决定的,那个承载她最痛苦的两年的地方,也许在明晚就要成为自己的避难所。
除此之外,舒晓再也没有一个好的去处,没有朋友,资金有限,甚至她现在连话都不能说,这样卑微可怜的她又如何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生存下去?
眼睛有些发涨,舒晓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将机票收回到口袋里。拉开床头一侧的抽屉,她从最下面翻出一个笔记本,也许在离开之前,她应该留下点什么。
将笔记本平铺开来,舒晓拿起已经在小桌板上躺了很久的手机。屏保还是他们两个的照片,舒晓轻轻摩挲着,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非要固执的任由自己的性子再掉进去一次,到头来结果还不是一样,她可能又要先违约了。
“你说以后你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啦,你总给我买草莓蛋糕,晓晓不会的,就算有人赶我走,我也不走。”十几年前的舒晓满脸稚嫩,手里捧着一小块草莓蛋糕,兀自吃的开心,而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身旁已经笑开了花的简逸辰。
看着她的吃相,简逸辰又问道:“那如果以后你嫁人了呢?”
“为什么要嫁人?晓晓不要嫁人。”接过那人递给自己擦嘴的纸巾,那时候的舒晓还有些天真。
相比之下,十五六岁的简逸辰已经像个成年人,比她高出整整一头不说,思想上也甩出舒晓好几条街,单臂支撑着下巴,简逸辰及其期待她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
从回忆扯出自己的思维,舒晓拿起笔在本子上胡乱留下些痕迹,直到最后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图案,她都没能想起来当初是怎么回答简逸辰的。
也许她说的是,“那你带着草莓蛋糕来找我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