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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大师太看了一眼说着话的沈迁羽和她身边病病殃殃的男人,勉强露出了个笑容:“若真是玉师太还在的时候,那确实是旧识了。”
虽说从前也算得上是旧识,但是雅安这个人实在过于圆滑敏觉。怕自己套话套的太明显会被对方察觉,沈迁羽问话也是问的非常肤浅。
不过还好,她反倒是被这个人‘套’走不少话。
“夫人是说,前段时间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是吗?”雅安看上去非常关心的模样,沈迁羽那手帕胡乱的擦了一把眼睛。
“可不是,老祖宗从杭城会老家之后没几年啊就身子弱了,整日浑浑噩噩,还时常发高烧,整日恍惚。
后来虽稍微好了一些,但接下来的几年身子也是迅速的就虚了下去。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的,多少算是好了许多。只是落下了偏头痛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她看上去有些感慨的样子:“老祖宗这几年一直对当初在杭城小住的日子念念不忘,这不是身体刚好了些,就把我与夫君打发出来先行安排了嘛!”
沈迁羽这口气明显就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雅安看了一眼沈迁羽旁边冷漠的坐着的洛扶苍,这个男人仍旧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不知为何,雅安就是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阵阴鸷。
“杭城虽第四颇高,但风景瑰丽,很适合休养身体,老夫人若是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休养身体,也不是坏事。”
她笑了笑,带着沈迁羽和洛扶苍去外面祈了福。
雅安走在前面,沈迁羽一行人跟在她后面。雅安显然与沈迁羽聊的更好,与她小声交谈着:“贫尼看洛施主身体好似不太好?”
沈迁羽无可奈何的唉了一声:“可不是,夫君明明小时候甚至还不错,可不知怎么自从老祖宗身体不太好之后,夫君的身体也弱了。”
这个老尼姑一直在套她的话,她也表现出一种极为没有心计的样子,把能说不能说的都与雅安说了。
她之前就已经怀疑当年颜如玉领着他的雅安大师太用人体培育蛊了,最初只是怀疑罢了,结合这些天在杭城打听到的消息,和掌柜的说米铺发生的事,她便有些确信了。
直到那个所谓的‘屠夫’的出现,此地无银的透漏出水月庵很邪,来这的人没有好下场之类的来试探她。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她所怀疑的应该就是事实。
颜如玉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
她堂堂一个南疆的巫女,竟然用寻常百姓试蛊养蛊,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便是铁石心肠,也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关于她这次与洛扶苍伪装成一个外地老太太的后人,实在是因为当年沈迁羽对这个老太太记忆太深刻了。
这个老太太很是强势,对于钱财出手又大方,以雅安的性子不可能不用这个人做实验。她说家里老祖宗身体不好后来慢慢转好这种话,正是一个培养皿从最初养蛊育蛊到成熟的过程。
那老太太是外地人,颜如玉自然不至于连千里以外的人都要监视,更何况她离开杭城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排异性了,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是当时毕竟所有的香客里,只有这老太太一个上了年纪的适合做样品。
沈迁羽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却冷哼了一声。先不管颜如玉是不是她母亲的事情,这个人的心里冷血程度大概是前所未见的。
她所做的试验不仅仅是在壮年男性中,采样的样品还包括女人、老人、儿童和孕妇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
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知道她的人性何在。
这一次上水月庵也不过就是简单的试探罢了,沈迁羽一行人祈福结束后捐了些香火钱,便与洛扶苍往回走了。
一行人都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却忽然被个赶驴的妇人给拦了下来。
“这位夫人,要不要买点萝卜白菜,对身体很好的。”妇人的声音嘶哑,听上去让人很是不舒服。
但沈迁羽还是认出了这个声音,不是孙姑姑又是谁!
千金是不认识这位姑姑的,自然也不知道沈迁羽曾经与这位的过结。这把她当成了无赖卖菜的山村野妇,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不要不要,闪边去。”
这顶着大雪却将马车拦在这儿,虽然马车上有炭炉和热茶,但是毕竟现在对于洛扶苍是特殊时期,她作为属下必须要时时刻刻小心才行。
那个赶驴的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马车,也不肯让开。良久,她才哼了一声:“小夫人莫不是贵人多忘事。”
她说这句话,明显是表明她已经认出沈迁羽来了。沈迁羽与洛扶苍交换了个眼神之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一直纤细的手从马车里面缓缓掀开了轿厢的帘子,探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笑着对千金打了声招呼。
“行了,这大雪天的都不容易,便去看看买些也无妨。”
千金自然不能以为小殿下这是瞎好心,再结合刚刚这妇人说的话,也猜出了她们有可能是旧识的事儿,这才点了点头。
“青菜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妇人这才低下头,一边牵着驴一边在前面走。
“本是不想麻烦夫人的,只是我家里驴夫生了病,没钱看病,这才想用些菜换钱个屋里人看病。”
孙姑姑的声音不高不低,沈迁羽听的却很清楚。
对方这么说,反倒让她记起当年这个女人一副高高在上了不得的嘴脸和想要为了沈长安郑安泽陷害她的事情了。
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个女人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傻驴住在哪里沈迁羽记得还是很清楚,门口有一片很大的海棠林,看孙姑姑走的这个路线,驴夫这几年并没有搬走。
牵着驴走在前面的孙姑姑后面一直很安静,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只听得见脚踩在雪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迁羽从小窗忘了孙姑姑一眼,这些年她确实是过得非常狼狈。身长穿的是最便宜的麻布衣裳,换了从前这位姑姑哪能看得上一眼。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当年出了那件事,她甚至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在那个节骨眼穿到这具身体上,沈迁羽本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说白了还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走了一会,孙姑姑顿了一下,然后才声音沙哑的回头开口:“到了,院子里小马车恐怕进不去,烦请将马车先放在外边吧。”
沈迁羽点了点头,知道这位恐怕是有什么话想与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