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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房门关上,暗中有人走出来,神色冰冷的向他踹了一脚,淡淡的道,“想打王妃的主意,这辈子都不可能。”
王爷有多宠那位王妃娘娘,凡是长着眼的人都能看得见,可偏这小子不知死活,要这个节骨眼往上闯,视线落下来,看看他的右手,是用这只手,摸的娘娘吧?
眸中寒光一闪,雪亮的光芒照着手腕横切而下!
“哎哟,你干什么?谋杀亲夫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已经是王妃的人了,你要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去向王妃告一状!”
一击走空,削铁如泥的短匕落在地上,“哧”的一溜火星,毕东树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手腕骤疼,再一看眼前这个全身都穿得黑乎乎的臭女人,更是就气不打一处来,“喂喂喂,我说你们碧澜阁的女人是不是都是疯子?一个个杀起人来,都兴奋的嗷嗷叫?”
所有他认识的女人啊,包括烟龙贞那个女人在内,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越想越是觉得憋屈,真是恨不得要大叫几声才能一吐为快,这要不是他杀手的直觉敏锐,他现在这只手已经是没了吧?
“敢对王妃不敬者,死!”
魅一身黑衣,冰冷的说,不过在她的视线落向地上这个一身狼狈的男人时,倒是难得有几分欣赏,“身手不错,反应力也不错,就是太蠢了些!”
手中的匕首收起,却并没有放下,一双犀利的目光,依然毫不客气盯着他的手腕,毕东树这个蛋疼啊,真是想要跳起来一把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喂!你够了啊!我就算是拉了王妃的手,那又怎么样?你敢这样砍我的手,问过王妃了吗?她要知道你这样对我,你信不信她不放过你?”
嗷嗷嗷!
形势比人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东树黑沉着脸,都没脸活了。
你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这么憋屈过啊,居然要沦落到靠一个女人来庇护的下场,也真是够了!
“咦?虽然你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可是你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要是王妃知道你没了手,她会不高兴的。”
魅认真想了想,居然还真的当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毕东树瞪着眼睛,脑子里轰轰,几乎要呕得吐血了。
我日!
我日!
果然他还是要靠一个女人护着的,可是事实真的不是这样子的啊,他要疯了,气急败坏的脚蹬着地,冲着眼前的黑衣女人怒怒的狂吼着,“你放屁!要不是小爷外出受了伤,能被你这样子欺负吗?你别走啊,你给我留下名来,等我好了,小爷一定将你揍得鬼哭狼嚎,叫爹喊娘!”
他大声怒吼着,气得要炸了肺,可那个黑衣女人却是连头都不回一下,娇小的背影越来越快,很快不见了身影。
于是这满心的怒火就像是重拳打到了棉花上,他真是要憋出内伤了。
太伤人了。
尼玛的,老子哪里不像好人了,哪里不像了?!
憋屈的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紧接着,又疼得呜啦乱叫着,一刻不得安宁。
烟龙贞仰头笑着,手中的血盆已经不见了,喻笑雅过来道,“烟烟,你要出去吗?”
抖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笑眯眯的,“你怎么知道?”
“你有哪次出门我不知道的?”
喻笑雅不满的说,又随手塞过来一包东西,唠唠叨叨的道,“我一见毕东树浑身是血的回来,我就猜到,你也会很快出去的。喏,我是身上没功夫,没本事跟你出去乱闯,可这些银子,你收好了。穷家富路,要是碰上什么难事,就算是拿这些银子砸出去,也能砸他们一个满头包。”
说是银子,可也只有十几锭而已,烟龙贞打开来看,剩下的全是银票,大额小额的都有---她心下一暖,抬手拍拍她,“傻笑雅,你不抠门了吗?一个铜板都要掰成两半花,如今出手这么大方?”
喻笑雅将脸一撇,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大方点能行吗?这潇湘楼就指着你呢,你可千万不能给我出事,要是你敢不回来见我,这潇湘楼我也不要了,一把火烧光了它拉倒。”
“你敢!”
烟龙贞立时竖目,下一秒,却又猛的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了一下,又松开,头也不回的摆手往外走,“放心吧,笑雅,你家主子我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
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却是要活得足足的。
“烟,一定要小心!”
喻笑雅一瞬间哭成了个泪人,这接连几天,不是如沁出事,就是毕东树出事,再有什么东方家族的人也都出来了……她不傻啊,她真的是知道的。
“好了,走都走了,也不用再哭。先跟我回去吧!”
云锦从暗中闪身出去,一声叹息搂了她,自从前天两人终于在一起了之后,云锦脸上的笑是多了起来,可她脸上的笑,是一点一点的慢慢减少。
他知道,她是在为王妃担心,可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
喻笑雅哭着,“可是她就这样走了……王爷知道吗?”
“你说呢?王妃要自己出去救人报仇,王爷能不知道吗?”
云锦俯身在额上落下一吻,喻笑雅这才终于安心一些,但紧接着,她整个人身子腾空而起,云锦抱得很稳,步子也走得很快,“笑雅,我想你。”
喻笑雅:……
一瞬间小脸爆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算了。
这是大白天啊。
且不提这边兵荒马乱,另一边的清玉阁,自从如沁离开,又着人送了封信,表示去寻找毒医之后,那已经是废物的刘三宝就被温哲烈给秘密处理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留着那个废物有什么用呢?
杀了刚好!
“所以你这转转眼就走了,然后留下这么一摊子的破事让朕给你擦屁股吗?”
景元帝几乎要气得跳脚,气得胸口都疼,咆哮的道,“这不可能!我告诉你温哲烈,你若想离开,可以,把你的事情给朕处理干净了……还有,烟龙贞给朕身上下的毒,你最好把解药拿来,若不然,朕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这个一国之君还没放人要走呢,那边就已经准备着要跑路了?
这根本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皇兄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们兄弟二人在这大周京城兵戎相见不成?”
敛去了一身吊儿郎当的神情,温哲烈此一刻异常的冷静,冷漠,“过去的事,皇兄不想说,皇弟也并不想问,可烟老相爷之死,王妃迟早也是要向皇上讨个说法的……那么在这之前,皇兄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来补偿一下?”
届时如果烟龙贞当真来为父报仇,那他又该站在谁的方阵中?
左右为难,是他现在的最真实写照,既如此,不如远离!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朕兄弟反目不成?!”
景元帝震惊过后,猛的便怒了。
温哲烈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了,遮在皇上头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他当众打开了,果然这威胁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