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缠绵之夜 !
况庭摇晃着手里的水,洋装要喝下去。
“庭……庭……”
况庭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他,而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自己的母亲廖晴的。他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在跟自己玩捉迷藏,于是他压低了声音朝面前的那颗大树走了过去。
树下没有灯的照亮,一片黑漆漆的,但是况庭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妈,我过来了哟!妈……”突然,况庭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就不知道被什么给绊倒了,直接的就趴在了地上。但是况庭压着一个东西,准确的来说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廖晴的尸体,只是况庭不知道而已。
“这什么啊,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况庭想直接踩过去,但是他再一次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庭……”这个声音好像是从这地上的不明物体发出来的。
况庭赶紧的蹲下身子,俯身下去,仔细看了看。
眼眸挣得老大,一脸的震惊,“妈,妈!怎么是你,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完之后,况庭又二话不说的把廖晴背在肩上,感觉一股黏糊糊的物体沾在他的脖子上,即便是这样,况庭也还是不停下自己的脚步,快速的把廖晴背到有亮光的长椅躺下。
之后又拿起手中的水准备拿给廖晴喝。但是,一转身,况庭手中的水就直接的掉到了地上,看着眼前躺在长椅上脖子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母亲,眼泪,在眼眶中回旋,腿一软,直接的跪了下去。
“妈!你怎么了?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妈!”况庭赶紧握住廖晴仅有一丝温热的手,握得好紧。
况庭像是爆发的野兽一样,猛地转身就要背起廖晴,“妈,我带你去医院,您别怕,我带你去医院啊,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廖晴还没有,断气,但是现在好像她再说一句话就要断气了一样,可廖晴还是一样坚持着一定要把话说完,用身体仅存的一点力气挣脱开想要被他去医院的况庭。
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没……没用的……庭……”可是,廖晴越是要摇头,越是好说话,脖子上的被刀割的地方就好像更加的裂开可。即使是这样,廖晴也一定要把话给说完。
“不!有用的!要是他们都不能治好你,我就把他们都给杀了,我就不信了,他们医院的吃屎来的!”况庭直接的爆发了出来,爆出口了。这可以见得,此时的况庭是有多么的疯狂。
廖晴也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悉心教导的况庭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廖晴生气了,想要骂况庭,却因为语气不足只能说出来:“你……你个……臭小子……说,说什么呢,你……杀什么人啊……你要是,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我一定不会……不会放过你的……”廖晴$说这段话的时候,几乎是压着牙龈说出来的,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况庭赶紧把廖晴轻轻的搂在怀里,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的,但是当他问母亲爸爸去哪的时候,她总是说:“你爸爸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的。”
廖晴笑得很慈祥,况庭看着怀中的母亲心更加的痛了,这个从小到大扶养他长大的母亲,现在却血淋淋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却不能够做什么。
“好,妈,我不杀人了还不行吗,那你跟我去医院好不好?”况庭强忍着眼泪。因为廖晴教导过他,男人有泪不轻弹,即便是再苦再累的事情也一定要咬着牙坚持到底,但是从这种情况来看,况庭更加的不能哭,他不能让母亲失望,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廖晴又是摇了摇头,可是脖子上的裂痕更加的加大了,廖晴疼得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咬着牙说道:“不,庭……庭……你听我说……”
况庭紧紧的握住廖晴的手,说道:“不,妈,你先不要说话好不好。”他不能失去她,一直以来廖晴就是况庭的依靠,他不能失去廖晴,甚至都还没有让廖晴享受过一次福,就这么的走了的话,况庭怎么能过原谅自己呢。
要不是自己非要母亲陪自己出来散步,要不是自己非要去买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说到底,况庭还是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廖晴,“妈……”
况庭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靠在他怀里的廖晴早就断了气了,就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了。
况庭再没听见怀中的人说话了,低头一看,原来廖晴早就已经断气了,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妈!”况庭不敢相信,他的母亲就这么的离开了他,毫无征兆的离开了他。从小到大依靠廖晴的他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的在自己的眼前走了,怎么能够接受……
“是谁,到底是谁!”况庭把廖晴紧紧的搂在怀里,眼睛充血,像一只吃了人的野兽一样,把所有的兽性都爆发出来了一样,“到底是谁!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的发生在了况庭的身上。
“况庭?况庭?”我叫着站在那里愣了好久的况庭,想要走到他面前叫他,可是看着靠在自己手中的小男孩又不忍心将他放到地上,所以就只能这么叫他。
“况庭?你怎么了?”我再一次叫道,我认真的盯着况庭的脸看,竟然发现况庭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红。我猜想,难道是况庭也被他们的被逼无奈给感动了吗?但是,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像况庭这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有同情心?
我也没有想到,况庭此时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冷血的,我也没有想到况庭是在我的心中。我叫了好几遍,况庭依旧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像是被人定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