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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浏览着各类同城网上的招聘信息,把自己的简历分成很多份投递出去。
没办法,谁让我之前那样对安默的呢?
更何况,我也没有任何意念再待在卓玛,因为每当见到她多一分钟,自己的心就会痛上一分,尤其是在沐青告诉过我安默的想法之后,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一个人能把另一个人伤害到什么程度,但我知道,承受伤害的那方,每天都要面带微笑的去面对那个人有多难过。
这种煎熬,我不想再让她承受,或许,当安默彻底认识到我卑劣的时候,就会意识到看上我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再者说,把白桃夺回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我已经游荡一个月了,还需要生活,就必须重新选择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只有经济支撑足够,才能让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夺回白桃的计划中去。
跟白桃重新走到一起之前,我有想过,在某一天,突然对这座城市感到绝望,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地方,去一座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城市流浪。
可最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我放佛重拾了希望的少年,对沈阳这座城市,充满了热爱,因为这里有了我挚爱的女人。
现在呢?
她不见了,她深陷在利益的泥潭中苦苦挣扎,等着我去救。
生活,就是这样,于平淡中惊喜,也于惊喜中归于平淡。
我还是我。
那个留在盛京城里多年的小伙子,那个渴望彻底留在这座城市里的年轻人。
因为,这城市里还有她。
能跟她呼吸同一天空下的空气,成了我心底最真切的愿望。
倒在床上,有些无法适从,心里计算着哪家公司看到我的简历会回复消息,能给我开出多少薪水...这些都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这个社会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钱,都是最为重要的生存工具。而且那个东西是如此诱人,让我的女人被逼的离我而去。
对了,现在的我还有三千块钱,是那个陌生女人给我留下的,很可笑,但不得不说,足够支撑着我找到工作的,更幸运的是,老房子还可以供我休息,安放疲惫不堪的身体以及灵魂。
这是她留给我的,也或许是最后一件东西了吧?并不是我悲观,也不是我想要放弃,而是在现实的枷锁下,我要做好任何准备,毕竟生活从未给过我优渥的条件,不是吗?
话又说回来,不找工作,我能干嘛?总得吃饭,总得生活。
总不能恬不知耻地指望着张峰来接济我吧?
我们是兄弟没错,我们有难同当也没错。但终究,我们是两个个体,都有各自的生活要去过,林瑶有了他的孩子,他们结婚只能是时间问题而已,而我,一个有着些许骄傲的男人,不允许自己那么无能。
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朦胧的烟雾中,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看到了最初来到这里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在我身边的还是赵琳...这个我以为能渐渐淡忘的女人。
年轻男女,对待美好事物总会心生向往,毕业之后,留在沈阳,我跟赵琳如同撒了欢的鸟,每天都去中街,去铁西广场...直到从家里带的钱花光了,才知道我们是来这里讨生活,不是来这里游玩的。
赵琳那个时候总会鼓励我:“不用在意,钱就是用来花的,现在我们没钱了,不就是证明我们赚钱能力的时候吗?”
于是,我们各自找好工作,太阳还没升起就早早出门,挤上地铁,上班;夜里九、十点钟,才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屋子里,相视一笑,相拥入眠。
那种生活很苦,但也很甜。
因为那时的我们彼此相爱,把最纯粹的感情给了彼此。
回忆,总归是短暂的。
一根香烟的燃尽,我也从那时的青涩中走了出来。现在的我同样很困难,不同的是,未来的这段路,要我自己一人,咬着牙,挺直腰杆去走了。
有些路,必须要一个人去走。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嘿,现在的招聘公司速度还是挺快的嘛。”笑着嘟囔了一句,把电话拿了起来。
可当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之后,我愣住了,紧跟着就是疑惑。
瞬间被紧迫所填满。
桃子。
我对白桃的称呼,多年以来,从未间断过的称呼。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时间更久一些,一直到一辈子。
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滑下接听。
尽可能把语调变的轻缓,“喂,怎么了?”
我怕了,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一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也足够齐家父子,紧紧的压迫她。现在,我还无法面对。
“许诺,你是不是打了齐宇?”白桃开口质问道。
声音有些陌生,有些冰冷,更有那么一股子火气。
电话那边的人是白桃吗?她不是还爱着我的吗?她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片刻后恍然。
现在的情况是,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不再是我们。
之所以感到诧异和不解,还不是我自己发贱?
我想解释,说我没有动手,话到嘴边又咽下,解释这种事意义不大。
人是张峰打的,但他只是为我这个兄弟出头而已,归根结底,白桃过来质问我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自嘲一笑,“白桃,你给打电话就说这个?”
沉默,安静。
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许诺,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用孩子的方式解决问题好么?我希望你成熟一些。”
心碎了。
一刀一刀的被她扎碎了。
我幼稚,我孩子气?
呵呵呵。
多想大声的问问她,我有多幼稚?我他妈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她?!
“白桃,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了吧?”我问。
“嗯......”白桃语调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那你来管这些做什么?”呵呵冷笑:“他齐宇还是个男人吗,挨打了让女人出头?”
气愤终究没被压抑住,我选择出言反驳。
我不想让她看不起,更不想看她为别的男人出面时的样子,那让我感到心疼。
这种痛感,不发泄会将我撕裂掉!
分手了,痛苦就不该由我再去承担,此刻,火大。
“我只是奉劝你。”她顿了顿:“你知道的,在这座城市里你斗不过他。”
现实如此。
饶是在争吵之前我听到这些,自尊心会受挫,但我能够接受。
现在?
抱歉,我受挫的自尊,无法接受这些,近乎嘶吼:“你记住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许诺也他妈是个带把的爷们,我不靠家里父母,也能在这座城市里闯出一片天。”
长呼一口气,我道:“桃子,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请你记住,齐宇跟我比,他,不配。”
语毕,我挂断了电话。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白桃,你还爱我吗?你还在等着我去救你吗?如果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着传出忙音的电话哽咽,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让我还能坚持下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