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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了腿伤,陆渐红不宜饮酒,晚上接待的时候,不仅付熙麟参与了招待,陆渐红还特意请来了丁晓华和秘书长重双城作陪。这个阵容可是让于长惠受宠若惊,个正部,三个副部,绝对给脸了。
在愉快的氛围里,于长惠毫无悬念地喝多了,陆渐红送他去下榻的房间时,用力地握着陆渐红的手,一个劲地说,一切都包在他手上。
陆渐红很明白,于长惠是在向他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朱耀庭在生闷气,从市委那边传过来的消息,确实是东林省的副省长过来的,单独与陆渐红聊了一阵子,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不过朱耀庭隐约觉得,他们之间谈的应该是关于那案子的事。只是这于长惠过来也没跟自己打个招呼,是不是代表着这事到此为止了呢?
晚上,在得到宴请于长惠的活动结束的消息后,朱耀庭等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打了个电话过去:“老于啊,你不够意思啊,到重安了也不吭一声。”
于长惠喝得比较多,不过身为副省长,自然也不至于烂醉如泥神智不清,便笑着道:“本来打算来了就走的,只是陆书记太热情了,况且你刚过来,也忙得很,就没打扰你。”
“老于啊,你这话说得我就不怎么爱听了,咱们是老朋友了,谁跟谁啊,谈什么打扰呢。还没睡吧,我过去看看你,咱们兄弟也很久没见面了,难得有机会聊一聊。”
于长惠自然无法拒绝,便报上了酒店名字和房间号。
朱耀庭到的很快,手里还提了两瓶五粮液,他知道,于长惠既然没跟他打招呼,搞不好跟陆渐红已经达成了一致。这家伙向来是酒一喝多便留不住话,刚刚在电话里听得出他喝了不少,干脆再加把火,让他喝多了,看他能不能倒出什么真货出来。
一大盘猪头肉,一碟油爆花生米,这两样都是于长惠的最爱,当这些摆到他的房间里,于长惠便笑道:“老朱啊,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一口。”
朱耀庭笑道:“老于,算一算,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就更别谈喝酒了,今晚咱们可得好好来两口,来,咱们一人一瓶,可不许装熊啊。”
一开始的几杯还是比较难下的,但是几杯之后,酒便淡如水了,一人下去半斤之后,朱耀庭笑道:“老于,来重安干什么来了?”
于长惠已经喝多了,口无遮拦地道:“还能干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那案子呗。”
朱耀庭举起杯子,跟于长惠碰了一下,一口饮尽,又替他倒上了,才道:“那案子发生在你们东林,怎么跑到重安来办了?”
“现场发现了陆渐红的钱包,我怀疑跟他有关。”于长惠已经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只不过他似乎还有点理智,并没有把那些什么跟陆渐红的默契给说出来。
朱耀庭又追问了一些,不过见再挖不出什么东西来,便作了罢。
于长惠又喝了一斤酒,是真真正正多了,连脚都没洗就呼呼大睡了。朱耀庭这个时候才离开,不过是一点也没有醉酒的样子,在来的时候,他那瓶五粮液可是兑了六七成的水的。
在回去的路上,朱耀庭开动了脑筋,该怎么才能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呢。
从于长惠的口中可以听得出来,陆渐红虽然不敢说与那案子有关,但至少是有牵连的,什么钱包被偷,那都是清明节烧纸糊弄鬼的,越是这么胡扯,越是证明有鬼。问题是,怎么才能让这个鬼暴露出来呢?这案子,或者说并不是什么案子,连个死人都没有,又怎么能扯得到陆渐红呢?
朱耀庭郁闷得很,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大好的机会,却又是棘手得很,根本找不到切入点,而从于长惠的态度来看,此案已经不会再查下去。唉,手长够不着天啊。
朱耀庭思来想去,仍然无计可施,忽然间,他心中不由一动,既然案发现场没有死者,为什么不弄出一个死者来呢?
第二天天一亮,于长惠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有点疼,拍着脑袋瓜子,想起了昨天晚上朱耀庭来的事情,心里不由惊了一下,自己的毛病自己是知道的,酒一喝多了就留不住话,也不知道昨晚都说了些什么。想到朱耀庭跟陆渐红之间似乎有些不对付,自己莫不是什么那案子的内情给说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于长惠心里有些恼怒朱耀庭拿他当枪使,也没有跟重安这边作任何的联系,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
在回到东林的第一时间里,便是找到了相关的办案人员,抽掉了关于在现场发现陆渐红钱包的一切档案材料,彻彻底底地把陆渐红在这案子里的影子抹掉了。
陆渐红并不知道这些,此时的他正在训斥璧山区区委书记潘东来。
春节的脚步已经拉得很近,重安的生意也更加热闹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一些小摊小贩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去充实自己的口袋。璧山区自然也不例外,就在元旦那天晚上,璧山区鸿蒙街道的生意异常热火,到处是摊贩在吆喝,跟着便发生了城管事件。
城管是摊贩的天敌,但是在城管的执法下,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这里面有一对父女,父亲体迈,跑不动,所以卖的一些服装都被城管扣压了。
这对父女家族情况很差,想借此发笔小财赚点过年费,被城管这么一扣,那就是血本无归了,自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与城管拉扯了起来。
这一拉扯,就出了事情,没几下,老头便被推攘在地,全身抽搐,还不等救护车到场,就断了气。这个消息对于女儿来说,简直就是睛天霹雳,便扯住了城管队员不放手,而围观的人也是义愤填膺,指责那些城管居然对一个年弱老者动手,致人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