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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市长。”裘明让敲了一下门,在门外道。
“明让啊,进来吧。”陆渐红将思绪收了回来,笑着道,“明让,坐。”
裘明让笑了笑道:“陆市长,我是来向您汇报这一阶段的工作的。”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明让,今天咱们不谈工作。”
陆渐红刚刚正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很好地给予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安排,裘明让便是其中之一。年初的时候人事调整,他曾经想把裘明让放下县区去,但是思来想去,并不合适,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调整这么快,一时之间想要再行调整,实在是力有未逮。不过好在从周琦峰的口里确定康平市的两位新任领导都是他推荐的人选,或许也是上级领导考虑到自己离开得突然,好给那些部下一个交代,否则他还真的要留下一个过河拆桥不顾下属的骂名了。
由于陆渐红并没有向外宣布他要离开的消息,所以裘明让也不好直接提那些事情,便道:“陆市长,市政府的几位领导都已经通知过了,不少领导都在私下里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渐红笑了笑道:“明让,到了下午就会知道的,你来得正好,去请一下纪委丁书记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找她商量。”
丁晓华到康平的时间并不长,并没有想太多,还以为陆渐红是跟她商量案子的事情,便匆匆地赶了来。现在由陆渐红主持市委的工作,丁晓华来市政府自然更是名正言顺了。事实上,自从王道勇调离之后,已经没有哪个人敢再对陆渐红有什么意见,哪怕是在心里,也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匆匆赶到陆渐红的办公室,丁晓华一进来便道:“陆市长,这案子什么时候办?纪委这边材料已经准备妥当了。”
陆渐红看着这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女战士”,不由笑了起来,道:“丁书记,今天咱们不谈案子,谈点别的吧。”
丁晓华有些不理解陆渐红何以如此轻松,不由道:“除了案子,还有什么好谈?”
陆渐红笑道:“比如说工作。丁书记,我想问你,如果可以挑选的话,你最希望在什么地方任职呢?”
丁晓华又是一怔,想了一想,道:“这个还是由组织安排吧,其实无论哪个地方都有贪官,我也不愁失业。”
陆渐红放声而笑,道:“丁书记,有没有想到重新杀回重安去?”
“杀回重安?”丁晓华愣了一下,看向了陆渐红,道,“陆市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陆渐红笑着道:“如果你同意,那就没问题。”
丁晓华的脸上多了另外一种表情,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脸上向来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看到谁都觉得这个人是个腐*败分子,也很少见到她有别的情绪,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却多了一份快意,道:“如果我真的杀回重安,不知道那帮人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陆渐红了解过她的过去,当初她在重安搅得鸡飞狗跳,离开时可以被理解为被赶出去的,丁晓华虽然很善于隐藏心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能够做一个杀回去的胡汉三,那种感觉想想都兴奋。
“呵呵,丁书记,具体的情况暂时不跟你多谈,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态度。今天下午可能会过来宣布,你做好思想准备。”
丁晓华忽然道:“陆市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也要去重安?”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丁书记,到了你的老地盘,还靠你多支持啊。”
丁晓华嘴角一歪,道:“那这边的案子怎么办?”
“这个我会跟新上任的领导交待。”提到这个案子,陆渐红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心想,还真要跟高福海联系一下,其实话也不用多说,只要说是走私,只要说是韩晓栋要把自己给收掇了,只要说是因为他们才险些把高兰也给卷进去,那该怎么做,高福海自然心里有数。
而这个时候,高福海和景珊正在接受谈话,也得知即将到康平任职的事情,两人心中都是惊奇得很,这个人事调整没有放在两会之后,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当然,这个谈话也只是走走程序,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陆渐红一前一后接到高福海和景珊打来的电话,陆渐红一时之间觉得说来话长,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简单向高福海提了一下关于走私案的事情,在他上任之后,会让纪委书记丁晓华把相关的情况详细向他汇报。
在电话里高福海也没有多问些什么,重安的事情还在保密之中,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对于陆渐红到重安任职,高福海只是让他自己多看少说。
直觉告诉陆渐红,高福海对重安有些了解,当然,在电话里是不方便多问的,正要挂掉电话,手机已经在提示景珊的电话打过来了。
跟高福海说了再见,又接通景珊的电话,景珊迎面便是一句:“渐红,我又在紧追你的步伐了。”
陆渐红心中微微一荡,笑着道:“谈过话了?”
“是的,我就不明白,你在康平干得好好的,怎么又要你离开呢。”景珊很是不理解,“我真希望你在上面干书记,我在下面干市长。”
陆渐红压着声音取笑道:“那康平还不被咱们俩个搞翻了。”
听得出陆渐红的歧意,景珊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烧,道:“没有什么要给提醒我的吗?”
陆渐红笑着道:“你不提出来,我还真不好意思跟你说。这边的市政府秘书长叫裘明让,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用好了,事半功倍,本来是打算明年给他压压担子的,遇到急促的人事调整,只有请你多关照了。”
景珊一阵气苦,自从陆渐红到康平,也就是上次观摩的时候见过一面,临走的时候,他还答应到京城见一见的,结果没了下文,现在似乎也没有多少见一见的意思,不由道:“你谁都能记住,就是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