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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谦看不得他们这种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抛出单哲的车钥匙:“你们自己走,我看我哥心情不是很好,带他去走走。”
很显然的,在陆沉和单哲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单哲苦笑的叹了口气,待他走远后,脸上的情绪复杂又落寞。
“他不知道身世,跟陆沉走的近也没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那你呢?”单哲反问。
“我?”白雅宁茫然。
“明知道他的心思,却还是选择他,明知道要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却……”
白雅宁的神色越来越奇怪,以至于单哲并没有把接下去的话说清楚,优雅柔和的脸上,勾起一抹他人看不懂的浅嘲。
隔了一会儿,她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
“你对我……”她咬了咬唇,觉得有些话羞于唇齿,不太好说出口。
一向洒脱的她,碰到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没有经验去应对。
“为你不值而已。”
单哲的话说的于情于理,毕竟他如今和许子谦还有陆沉两人,最为熟悉,而且陆沉对容纤语的用心,哪怕是个瞎子不用看就能感觉到。
白雅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
依旧有些担心。
只是,这会担心的并非只有陆沉,还有容纤语,她始终无法忘记,容纤语在与她生活的那几日中,脸上露出的那种类似绝望的淡漠神色,像是只求一死般,让她在意的很。
“走吧,先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你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吧。”白雅宁回神。
“酒店?”单哲抬手看了眼腕表,“这种时间点,你一个女孩子去住酒店?家里又你哥哥还有护卫队,更安全。”
“就是因为有他,所以我才更不想回去。”
哎!
也是。
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生活习惯也好,说话方式也好,肯定是和白雅宁很不相同,这个时间点送她去酒店又不是很方便,难不成要带她回自己家中?
单哲眸色一深:“既然是这样,不如跟我回去吧。”
“跟你?”白雅宁受到惊吓,转念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好,跟你回去。”
单哲见她第一个反应不是拒绝,脸色转暖了许多,带着她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奔驰,为了不招摇过市,他选的车型性价比一向很高,坐着也舒服。
不过,性能类的话,是肯定大改过的。
比起原装的安全了不少。
车上白雅宁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酒店会不安全?”
“……白家没有教过你?”恰逢一个红灯,单哲一脸怪异的侧头。
“没有啊,我又不是嫡系之类的,怎么可能教我这些自保的手段。”白雅宁不屑的撇了撇嘴。
现在白家的那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一个比一个殷情。
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哥哥,有必要吗?也又人想要给她科普这些安全知识,只是,他们教的她完全听不进去。
“酒店的卡,任何一个高层都可以瞬间破解密码,如果是民以上的人要加害你,只需要找朋友帮个忙,甚至连忙都不用帮,从今天开始,这些知识我给你科普。”单哲说着,还想加一句。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她的未婚夫。
又这种心思也很正常。
可没想到,白雅宁连他的解释都没有听,就直接同意。
这让单哲有些诧异,甚至很是担忧她这么容易庆幸别人,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应一切是非,并不是一个好事,想要害她的人甚至不用什么手段,想必她就会上当。
他要教会她吗?
若由他来教会的话,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怕也无法修复了。
“你在想什么?”白雅宁伸手冲着他挥了挥。
“没什么,在想带你去什么地方用餐,时间已经很晚了。”
“随便,我不挑的。”
又是这样。
总是很无所谓,单哲叹了口气,在附近找了一间味道比较好的餐馆之后,带着她进食。
夜黑风高的,他总觉得有一丝不详的感觉。
戒备森严的小区大门前。
到处都是身穿着军绿色服饰,拿着枪,站岗的军人。
夜色已深,整个小区却因有不少路灯的关系,亮如白昼,栋与栋之间也又不少人在把守着。
薄勋将车开入。
“不好意思,请您出示证件。”
一名军人毕恭毕敬的站在车前,拦住了他,另外一名军人则绕到了驾驶座旁,严肃紧绷的敬起军礼。
薄勋将身份证明递出去,同时在军人递来的案板上,摁下指纹印。
军人深吸一口气:“薄首长……您,不该来的。”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当时我是怎么教你的?”男人视线锐利凌厉,如寒刃直射军人身上。
“薄首长,您就算私通夜帝,也绝对又您的苦衷,我们都相信您的,请您一定不要违抗上级的命令,哪怕丢了位置,至少要好好活下去!”那人说的,眼眶中带着泪,“薄二少的事我们都知道,连他都帮军区做事了,您又怎么可能背叛我们!”
是啊。
他怎么会背叛这一身军装?
只可惜,为了那个女人,他不得不这么选择,即便未来亲自手刃了凌,如今的他,依旧背叛了这一身的衣服,无法再道貌岸然做一个好首长。
前方的军人放行,薄勋一言不发的将车开进小区内。
跟随着指示,到了一座辉煌偏欧式的别墅前停下,他将车钥匙交给了门童,一席军装整洁无皱褶,伟岸的身形尤为威严。
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前的模样,也不减一点矜贵与优雅。
别墅内。
几位老者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每个人的脸色各有不同,在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位稍显年轻,但也已是步入中年的男子。
“我说万誉辰,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会押错宝?”其中一位冷声嘲讽。
“闭嘴!”可话音刚落,便被一位长者呵斥。
那人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很不服气。
却听另一位长者说道:“当年,万国师之所以能是国师,凭的说什么你忘了?竟说出这么儿戏的话来!着脖子以上,是不想要了?”
那人一听着话,背脊上瞬间起了冷汗。
这下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愚蠢错误。
倒是万誉辰,没多少表情,语气极淡开口:“诸位说的都没有错,我这些年来除了‘那位’几乎都押错了宝。”
这话,叫人又爱又恨。
说他是在炫耀吧,偏偏人家说了都押错了宝,说他说谦虚吧,却把最让人嫉妒的一点说了出来。
光说押对了“那位”这一点,还有什么人敢说他万誉辰其他押错了?要怪,也只能怪事态发展错了,不能说万誉辰错了这就是所谓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