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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露天餐厅。
一望无际的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浪花儿击打在礁石上,不知是礁石先将浪花击碎,还是浪花一次次锲而不舍想将礁石侵蚀。
周围打起了灯光,却依旧有一种寂夜中,撩人心痒的寂寞感蔓延。
冷风不断呼啸刮过。
“说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薄勋站在最靠近沙滩那侧的围栏旁,出神的凝着寂静黑夜中虚空的一个点。
容纤语未答,抱着手臂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按理说她没什么资格去责备薄勋,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非常不对等,更别说是她这样的无理取闹。
见她不说话,男人终是转过身来,先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拿下,披在了她肩膀上,为她遮住风。
“你认为,我想你死?”
“非常抱歉,今天我的情绪,有点问题。”她别头,将他的西装拿了下来。
那值得她贪恋的味道,在鼻尖几厘米处转身即逝,海风轻轻的一刮,就把什么余香都给吹散了,尽管她再怎么嗅,也闻不到属于他的味道了。
一阵阵失落敲打着泛疼的心尖儿,她忍着有几分想要落泪的心情,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想从凳子和桌子间找到道路,好离开他。
可是……
她做不到。
才不过两三步,就险些跌倒,眼睛里迷茫着极为清晰的泪雾,椅子坚.硬的部位弄疼了她的手臂。
“容纤语!”他怒吼,追上她的脚步,一把扯她入怀中,“你到底发的什么疯?是你知道,今天让你见侯先生是为了对付夜帝,所以你不乐意?”
原来。
是为了对付凌啊。
对对对。
她怎么就忘了,不管在何时何地,他所看重的是她身上可以带来的利益,才不是她这个人不是?
容纤语低着头,杂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将她的小脸遮住,令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忽得,她就笑了起来:“薄勋我什么时候,才会没有被你利用的价值?”
他抿唇:“嗯?”
“如果我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我还能在你身边吗?”
“……”男人视线幽深的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她,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他就是不愿意说出口。
容纤语缓缓的站稳身子,将他的手给拍开:“留在你身边这个重任,就交给其他人做吧,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络,你想要对付凌我也管不住,你想要娶谁,我也不会再去现场,我们,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他不吃不喝整整两天,才用她曾说过的三.角定位法,找到了夜帝的位置,指定了不下十几个方案,甚至不顾上面的警告,破格找到薄,就是为了能让她回来。
如今,她却要跟他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可以,但是凡是都得付出代价。”
“你想要什么?不,应该说,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容纤语自嘲的抬起头看他,身体已经冷到让她无力招架了,怕是再和他在这里周旋,因为怀孕而身子略显单薄的她,就会倒在这里。
“你。”
他嘴里吐出的冰寒字节,像是地狱中恶鬼发出的声响。
她瞪大双眼,握着椅子把手的指尖瞬间僵硬,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当薄勋不顾她感受一把将那旗袍最底下开叉的地方,给撕开的瞬间,她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的很。
修长白嫩的双.腿,被他大掌擒住高举过了头顶,冷风瞬间灌进了旗袍中。
他蕴含着强烈情愫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脖颈与锁骨间,似疼似痒的不断刻印在她身上。
“不要,不要在这里!薄勋,我求你!不要在这里!”她哀嚎着搂住了他的肩膀,恳求着,“我们回房间,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男人停下了动作,薄唇清冷的一勾:“如果我说,不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在这种涨潮海风正是狂妄的时候,虽然场被他包了下人没几人能看到,但这里的温度,足以让她在两天之内染上感冒之类的疾病。
她是无所谓,孩子呢?
“我不想生病,用药的话对孩子不好,所以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提及她肚中的小生命,男人似乎有所动摇,长臂一揽将她抱起,长腿跨开带着她离开。
容纤语不由得暂时松了口气,只是,脑子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要睡一样。
不由得苦笑。
她是造了什么孽,才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又是多蠢,才会想和他这样的男人周旋……转而,两人曾经在别墅中那些默契而又温馨的片段闪烁,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是他给的希望太多,多到她忘记这绝望也会如期而来,不少一秒,不多一分。
不过多时。
容纤语被薄勋抱回了房间。
外头凉的很,可房间里又开着空调,这一冷一热的交替,让她很快就不舒服了起来,头昏昏欲睡的不说,就连身上的肌肉也僵硬起来,一阵阵的发凉。
“疼。”
他放她在床上,俯身一压,双手擒着手臂,当即疼的她眼泪都夺眶跑了出来。
“会有让你更疼的!”他一字一句,像是宣泄什么似得。
本能的,容纤语开始害怕,她有心想往后边跑,可是背脊直撞床背,这清晰的痛感在告诉她,她现如今无路可退。
疼痛的感觉在四肢蔓延,汇聚百汇,她紧紧咬着牙,眼里被泪雾完全占据,模糊的看不清楚面前男人的模样:“也不过就是被狗咬而已!”
好一个被狗咬。
薄勋扯开她的衣服,单手扣住她已有些凸起的腹部,另一手重重拍在她臀.部。
羞耻的响声,让容纤语的脸颊一下烧红:“你,你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何必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这点都承受不了?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叫我为所欲为?”在第一个“为”子落下后,他的大掌又狠狠拍了下去。
容纤语闷哼一声,倔强的咬着唇。
既然他已经决定不要她好过,她干脆就忍着,只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在还债!
看着她宁愿忍疼忍羞辱,也不愿收回那句话的模样,薄勋的视线越渐冷沉带怒,将她的腿往两侧一摁,狠狠闯了进去。
即便是再能忍耐,这忽然撕裂般的疼,也叫她脑子在瞬间荡机,脑海中像是有一根什么弦突然绷断,只留下一地破碎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