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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则有和她一样的脸,你……”
“她叫什么名字。”容纤语突然出声,双瞳骤红,“你说啊,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是不是姓叶?”
“你?”
容纤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用尽全力打在凌身上,冲着他大声喊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强能力的人,能让她失踪!为什么你不能看好她,你不是未来的夜帝吗,为什么你连一个妇女都看不住!”
她哭的歇斯底里,趴在他身上像是发泄似得,不断用双手捶打着一切能触及的地方。
忍字是心上一刀一滴血。
医院里,下落不明。
还有和她长得差不多的那张脸,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可以说明,凌当时遇见的那位什么大家闺秀,就是她下落不明的母亲!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在乎那个妇人,却还是让她失踪了。
他是夜帝啊,连薄勋都拿他没有办法,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妇女,甚至要照着她模样找爱人,都看不住她?
也许是最近压抑情绪太久,她哭的像是五六岁的孩童,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下落不明,同时有了新的母亲和姐姐时的感受。
童年的记忆过于模糊,以至于她记不住自己母亲什么,只有那个忍字,这么多年来一直放在心上。
“那个妇人,是你的……母亲?”凌过了很久,才找得以得自己的声音,尾音向下,气息往外吐出的同时又收敛回去。
一个“t”音,从唇间流出。
他捧起面前哭的狼狈女人的脸,仔细的端详。
是了,她不是和安莉儿像,而是和医院中那个妇人像,那个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中都极具优雅的妇人。
“她说,她有一个女儿,她叫叶可心。”
“是,她是我妈。”
她的眼泪已经一点点收回去,可是整个人却跟傻了一样,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一个地方走神,脸颊上挂着的泪痕被凌用指尖拭去。
他抱她入怀,轻轻的音调中满是疲惫:“还好,你阻止了我,这些年来,我调查过她下落,可是一无所获,我有去找她,你相信我,好不好?”
容纤语抬起头。
这还是夜帝吗?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跟他同病相怜似得。
他的雷厉风行也好,他的杀人不见血,他的桀骜不驯,这些猛的就不见了,他苍老而又疲惫,那张精美英俊的面容,也不再是毫无表情。
“我妈她只是下落不明,这么多年她肯定还好好活在世上,她那么会忍那么聪明……”她喃语着,却魂不舍设。
“对,阿姨她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会派人继续找她。”
“凌,对不起,我不该像你发脾气,这原本就和你没有关系,刚才是我情绪控制不好。”
“没什么,你也该发泄。”
他垂眸望向她的小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轻抚着:“我带你回卧室好好休息,一有不舒服马上叫人找邢轨,知道?”
“嗯。”
兴许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和他之间,有了某种微妙的联系,容纤语并没有忤逆他的话,很安静的侧头躺着没一会便是睡了。
凌派人调好卧室的温度后,才从她房间离开。
没了她,他的视线缓回冰冷的温度,狭长的眸子向门外守着的几人一瞥:“任何人,但凡进了这里,你们的头一起掉。”
“是,主人!”
他颔首,正欲走,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最终还是打了个响指,唤了四五只鸽子与门口这些人以前守着,临走前给其中一只鸽子不知道是喂了什么,这才放心离去。
看守的那几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其中带头的那个,胆子比较大一点。
在凌走后开口道:“主子可真是够宠这容小姐的,我可是多少年没看见他给鸽子喂抗体了,要知道这抗体虽然能防毒,但是喂了之后鸽子可是会死的,主子养鸽子都多少年,大家都有目共睹,哎。”
“就是说啊,诶,那个用超音波的,叫什么胭还是玫瑰的?居然直接处死了,主子可只对她的手腕开了枪,一开始都以为要包庇她,结果没想到审讯过后直接处死。”
“再怎么说那安莉儿小姐都是个机器人,容小姐是个人嘛,正常。”
“也是也是。”
几个人嘀咕之后,纷纷以叹息结尾,直了直腰板,提起精神好好的守着身后那扇门。
……
别墅顶楼。
凌背着手站立在巨大的投影机屏幕前,周围的人的交谈着,没有一个人敢去看他的脸色,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他们主子的脸色极差。
最后是他手中第一大团的团长,名为费桢的男子,走到他身边:“主人,您今天召集我们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关于中央薄首长的事吗?”
“我自接任这个位置以来,一直让你们追查的那个女子,现在提高危险等级。”
“可是,您已经把她放到S级了,如果再提升等级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人去盯薄勋那边的动作,万一他们打过来……”
“把驻守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去问,不管是省市还是乡村城镇,哪怕是毫不起眼的牧羊家族,都不能放过。”凌侧身,一摆身那手正放在腰间的枪上。
这费桢哪怕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当机立断的行礼领命:“是!”
命一领,周围的人可算是安静下了。
纷纷好奇的观望远处凌的动静,只是,他们能看见的只有一股寒气,瞬间但凡是望过去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肩膀。
隔着距离近的人,相望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的苦笑。
每次主子的脸色只要一难看或是沉下去,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基本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还记得上一次是安莉儿阁下机体损坏的日子。
所有的人忙了整整一年,制造出来的机体主子还是不满意。
“哎。”其中一人叹了一口气。
“话说,你们发现了没有,主子今天又换了脸皮。”
“这有什么奇怪的,主子有的时候上午一个样下午一个样,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另外一个人听闻眼中泛起崇拜的光。
这话声音不小也不大,凌听见了些许,几分自嘲的上勾唇角,手臂一挥,将身体两侧碍事垂下的衣角向上扬了些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