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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语高挑着唇角,她也的确想要知道,她的侧写的答案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清了清嗓。
娓娓道来:“你解除了对亚瑟的控制,让他恢复与我相处时的记忆,这说明你根本不想让薄勋和白御死,否则你大可以让亚瑟袖手旁观。”
“当然,从你第二次攻击的目的来看的话,你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但是这样又说不通了,如果你让薄勋死在我的面前,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情绪肯定会崩溃,你想提取记忆只会更方便,可是你并没有,因为你还在留恋。”
“如果薄勋在你手上,那就代表你是个冷血无情,并且最终会杀死我们的疯子,可是,你刚才说你只是在诈我,这就说明你放了他们走,你不想要报仇,不想要再重演当时的场景,你只想要你的安莉儿。”
夜帝一愣,随后垂下了手鼓掌。
“不错,你把我的想法摸的很透彻,这一点你比机器人强的多。”
“我和安莉儿,长得很像吗?”
“不错。”
“你想让我做替身?又或者在脑子中植入芯片?”
这的确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计划,可是现在,他竟是有些舍不得让这个厉害的侧写师消失,要是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她,多了一个只是相似的机器人,那的确是不划算的买卖。
男人摇头:“不。”
只有一个字,便没了下文。
容纤语知道这属于谈判技巧,也就没有着急,很淡漠的望着夜帝,仿佛无论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来,她都丝毫不奇怪。
“你和薄勋,的确相似。”@^^$
提及那个男人,她的眼神有一秒钟破碎,原本想要再伪装起平静,可是很快的,她放弃了,输了就是输了,哪怕强忍着心酸表达出自己的强硬,也没什么意思。
“我努力变得和他相似,可是我想这辈子我都等不到他回心转意了吧,我现在被你带走,他对我的感情又没有那么深刻,想必回去之后就会迎娶我姐姐,至于我的下落怕是无人问津。”
“这么悲观?”夜帝打了个响指,一只鸽子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条丝帕,单手握着鸽子另一只手将丝帕一挥舞,白乎乎肉嘟嘟很可爱的活物,就变成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黑色玫瑰花。!$*!
容纤语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噩梦,无数的人残肢断臂,鲜血如同黑色玫瑰花般的开放。
“为什么是黑色?”
“来自地狱的爱与邀请,容小姐,我对你的脸和性格很有兴趣,既然你认为薄首长寡凉无情,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嗯?”她略有防备的看着他。
“如果他带人来找你,我就送给你们一份大礼,如果在你生下孩子之后,他还没有来的话,那你就必须成为我的女人。”
她不在意大礼,也不在意是否会成为夜帝的女人。
唯一在意的,就是如果薄勋不在短时间内来找她的话,等几个月后她生下孩子的时候,他就更加不可能会来了。
夜帝这句话赌的其实就是薄勋会不会救她。
既然是赌的薄勋,她同意与不同意,也就没了意义。
“随你便。”最后容纤语从唇间挤出三个字来。
“我当你默认。”夜帝眯眼。
“你能跟我赌这一场,证明你在京都已经安排好了事,一旦薄勋回去他肯定会忙的抽不开身,如果他连你设置的困难都过不了,就证明我眼挫爱错了人,也没什么好不同意。”
“很好,两位,你们就当这场赌局的见证人如何?”
夜帝望向不远处被捆绑着的薄矢良和余晏,由于他们两人和容纤语是背对着的,所以她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人,经过他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这两人也被困在这。
当下,轻声的笑了起来,没有让后面两人开口:“他们都被抓来了,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夜帝还想要挑拨离间?”
“女人太聪明,不好。”
“那是无能的男人说的,夜帝看上去不像是无能的人,还是我更应该叫你凌?”
“你高兴便可,不过薄勋就算,你还想要救他们?既然直面与我趁口舌之快?”夜帝俯下身,鼻尖就快与她碰到,嘴角轻勾起邪性中带着迷惑人心的魅。
容纤语厌恶的侧过头,他鼻尖有略带冰冷的触感,直击她的脸颊,让原本身子才热起来的她瞬间打了个寒颤,用余光瞟了一眼他。
冰渣吗?
他是想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在驾驶舱或是其他可以观望外景的地方沾上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一段路途是低空飞行,而且还有冰川地形?
是哪呢?
第一次,容纤语尝到地理学的不是特别好的苦楚,居然没有办法准确的猜测到现在是身处在哪。
而且……尽管有过交锋,但是她和夜帝的正式交手现在才开始,这第一次她就输了,也太没面子。
“放心我带你们出国,是为了我自己的一笔生意而已,会转回国内。”
“为什么?如果你要跟我赌,国外比国内更适合吧?”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夜帝只是笑,没有回答。
隔了片刻之后,他将身往后撤了些许,抬手用拇指抹去她脸上被他鼻尖弄冰冷的地方,唇贴上她的耳廓,暧.昧的吹着气:“我不会刻意增加难度,他若是存心找国内国外并没有区别,若不存心我就算带你会京都,也于事无补。”
容纤语愣了愣,将头转回去看他。
他……
算了,与她无关。
重新将头转走不再去看他。
夜帝对于她这番表情,没果断的评判,只是视线变柔和了些许,甩了甩左手的袖子,露出一把精巧适合随时携带的小型手枪,对准她身上的绳子开枪。
“嫂子!”后面的薄矢良急了,拼命想要挣扎开,也不管那绳子的特性是遇力往内缩,手腕上的柔被绞的一片血肉模糊。
“矢良我没事,他打的是绳子不是我,别担心。”
她这才停下动作,鼻尖有些酸涩的一直在抽泣着,刚才她还在心里想,嫂子也太不应该了,一点都不信任自家大哥,可是现在……
在知道嫂子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浓郁的难受。
现在她菜发现,就算嫂子不跟大哥在以前,她也还是很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