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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声铃声打破安静。
“说。”薄勋一手接起手机,一手拿起餐巾擦拭着未被食物染脏的削薄唇。
“玩个游戏,薄首长,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还有,广西那边的人,有了动作。”白清风的声音儒雅如水,可听到人耳朵中,却是洪水。
他抬头看了一眼容纤梦,从鼻息间挤出一个“嗯”字当作回应。
“我听说你的初恋已经回国了,所以先送上一份大礼,三十分钟之后‘戈雅庭’见。”
这是他第一次接白清风电话的时候,对方是干脆利落的挂断,片刻过后,短信的提示音响起,一条彩信包裹着四五张照片传到了他手机中。
画面里,容纤梦和不同的男人牵着手,均是喜笑颜开着。
他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该愤怒的他,此刻只有一种“当然会这样”的感觉,存储了照片之后直接删掉了短信。
“军区有事我先走。”他开口。
“啊?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吗?”她还是那副可怜的样子,很委屈很让人不忍心。
“容纤梦,这么久不见,你变得不懂事了。”
薄勋的眼如深海中最接近地的渊,让人完全揣测不到他的想法,更看不透他眼睛中的东西,只是被他这种目光而吸引中,最终不断坠入其中,死无全尸。
她一愣,乖巧的低下头:“我知道了,那……明天呢?”
“我会通知你。”
“好,那你路上小心,不要太着急闯红灯。”
容纤梦还没说完,他已经站起来远走,习惯了容纤语在身边时的雷厉风行,面对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叮嘱和表情,只觉是厚重的水泥落在心上。
见他越来越远,容纤梦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紧握着手狠狠捶了一拳桌面,桌上的刀叉震的声响。
容纤语。
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怎么敢!
……
戈雅庭。
薄勋将车停在一层的停车场,闲庭信步的走进咖啡馆。
“您好,几位?”
“他姓白。”
“原来是白先生的客人啊,请这边走。”彬彬有礼的使者毕恭毕敬的一鞠躬,带着薄勋走进最深的一条长廊中。
外面还是简单的现代简欧装修,可是三十秒的路程之后,直接变成了极其奢华的古典欧式风格,价值不菲的装饰画与壁灯相得益彰,哪怕是最简单的吐水装置,也看的出风水大师的手笔。
越往里,包间相隔的距离便越大,用来装修的东西也越来越豪华。
雕刻精致的壁灯,慢慢变成了极其惹人注目的水晶吊灯。
直到长廊的尽头处,使者停下了脚步。
“您请,白先生与他的其他客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其他客人?
这白清风约了自己,身边居然还带了其他人?这话到底是多有试探,还是只是随口一提?薄勋站在门口并没有去叩门,那使者也没说什么,把人带到后他就默默的退走。
至于薄勋进与不进,似乎与他并没有什么关联。
足足一分钟,站在门外的男人伸手拉开了门。
悠扬的小提琴声与钢琴配合的极好,声音嘶哑低沉的男生勾勒着每一个音域转折。
“欢迎,薄首长。”白清风端起手旁两杯酒走到门口。
“你很会享受生活。”薄勋随便挑了一杯,轻抿了一口眸光深邃带着一缕不可闻的含笑。
有些嘲讽。
白清风难得没有被他这副模样,搞的表情瞬间狰狞,依旧优雅自如的晃动着,手中剩下的那杯红酒:“你也太忙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
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走向沙发坐下。
“我有个大礼想送你,我想得到了这个之后,能给你现在正在想的问题,点上一把火。”
见薄勋入座,白清风没有算计过后的轻松,反而那漆黑如墨的瞳里有另外一种计落空后的失策,见他表情在转换,站在两人不远处的一位男子,伸手打了个响指。
有了这声提醒,拉小提琴和弹钢琴的人瞬间收了手,而打响指的男子拉开面前厚重的白色绸缎,一古琴一细白纤长的双手,铮铮的琴音瞬响彻整个空间。
危机四伏中带着悠长的颤音,阴谋与优雅的结合。
好一出《十面埋伏》。
“薄首长,请看。”
白清风说着按下手中的遥控器,不远处的电子屏幕缓慢下降,上面是一个女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贼头贼脑的望着四周,最后走到一辆红色车前,撬开车盖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
来走都十分的匆忙,而且夜色漆黑完全看不出任何面部特征。
只能勉强揣测出来身高是在一米七左右,是女子当中还算比较高的身高。
“这辆车想必您再熟悉不过,至于这视频中的人,到底是谁我也就不多加猜测了。”白清风话落后,死死的看着薄勋的脸,一字一句咬的很重很狂妄,“或者薄首长需要我来调查一下?毕竟你手下的人现在……”
“不用,这份大礼薄某领了。”薄勋干净利落的打断他的话。
在琴音和视频的双重干扰下,他依旧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没有追问录像的来源,没有去提出要求与问题,甚至从他的气息很容易感觉得到一种完全不在乎的态度。
眼见者薄勋就要远走,白清风又一次开口:“在今天,陆沉重伤住院,黑虎手下最后一个狙击手也落网,而他现在生死不明。”
这话,成功让他停下脚步。
“直到你来之前我最后一次确认的时候,他的情况还是在手术中,心脏、腹部多处要害被击中,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到20%。”
“什么意思?”
“如果容纤语知道,是因为你的失误放走了这最后一个狙击手,导致她最在乎的人死于非命,你觉得她会跟你结婚吗?”白清风说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着,“这对车子下手的人是谁的人?到底是你已经劈腿了的前女友,还是你现在的妻子?”
想要打败一个人。
就不能管手段卑不卑劣,正道与邪道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白清风在心底不断的说服自己,此刻所做的所期待的是对的。
可……
薄勋只是一个笑。
很不屑,更加不真诚,只是嘴角往上扬了扬,就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小丑。
恰好这时古琴也不再发出铮铮琴音来。
“白首长,你该面对的是国外的外交部与军队,不是我这个自己人,国家给你职位不是让你内斗,而是安内。”
说是交道却清冷的像是命令。
白清风殊死一搏,声音提的更高:“你也就只能说的这么好,从一开始你接近容家,不就是为了万誉辰那张牌?如果没有万誉辰在背后推波助澜,你……”
他话还没说完。
薄勋就已经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