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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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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这个逆子!”周昌帝把暗卫们查到资料用力甩到桌子上,“去,把所有人都给朕叫来!”

    “奴才遵旨!”李德神情一凛,知道皇帝这是要有大动作了。他说所有人包括所有皇子公主还有几个身份尊贵娘娘。

    接到命令他匆匆而去,派人到各宫传旨去了。

    等所有人都集合御极殿时,他们才发现御极殿气氛压抑至极。再看到来了那么多重量级人物时,都隐约猜到了必是发生了大事,遂有些惴惴不安地找了相应位子坐下。

    君沂钰看到君景颐时,眼中隐隐划过一丝隐隐得意,三皇兄,这回你要栽了,弟弟我会帮你‘求情’。

    可他得意没有持续多久,一开场,一榻资料被他父皇劈头盖脸地甩过来。

    周昌帝看着君沂钰眼神一片冰冷,“老四,看看你做好事!”

    众人吓了一跳,都被周昌帝一开始脸色给吓着了,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他发那么大脾气。平日里他威严是威严,但却不像今天一样,暴怒得想吃人一般。

    同时,他们也很疑惑,宁王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皇上/父皇这么暴怒?

    而淑妃则脸色发白,额间冷汗直冒,指尖都是颤抖,双眼绝望地看着她儿子。

    君沂钰懵了,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不是应该讨伐三皇兄吗?怎么有他事情?有些木木地捡起资料,看完时,脸色完全白了,跌坐地,手上资料也掉到了脚下。

    “你这个不孝子!”周昌帝真被气狠了,眼睛都红了。

    刚才初看到这暗查结果时,他心是哇凉了。想当初他们小小时候,是他护着他们长大成人。想不到临老了,这些儿子长大了却恨不得他死啊。

    “啊,你父皇我哪点对不起你,你却恨不得朕死?!”

    “父皇,儿臣没有,不是儿臣做!”宁王辩解。

    周昌帝沉着一张脸,眼中怒火跳跃,“你还狡辩?李德,把那些资料捡起来,让他们都看看,这个孽障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由皇后开始,资料一个看了传到下一个。

    所有人看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出,眼中是惊骇莫名。

    睿亲王怜悯看了一眼自己兄长,是无情帝王家,原来皇帝也不好当啊。

    幸亏他王府中没出这等腌渍事,两个儿子也能和平相处。看来不做皇帝也是有好处。

    以前,从小皇考就教导他们,这天地大得很,并不是只有大昌一个国家一片国土,只要他们敢闯敢拼,得到东西绝不比他们皇兄差。

    只是皇考走时候,他们都近三十了,也过了那等血性敢拼不管不顾年纪。不过他们这些兄弟中,老五皇考支持下出去了,渡江过海,花费了几年时间打下了一个叫东瀛岛国,那当上了土皇帝,天高任鸟飞,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来了。

    他们不是不羡慕,只是确实没有那个魄力敢于放弃一切地出去。因为皇考说了,如果真想出去,他会支持相应武器兵力银钱,可一旦决定了,那就是与皇位无缘了。他们没那份魄力,也舍不得手荣华富贵,所以就这样吧。后来皇考立了皇储,他们也就消了那份心,因为他们知道英明神武皇考是不会错,既然选了他皇兄,那必定是皇兄适合这皇位以及能挑起大昌担子,现看来,确实如此。

    从这一点看,就不得不说皇考教养儿子方面还是很出色。

    “老四,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事,皇叔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唉。”睿亲王摇着头。

    “老四,你怎么可以做这样事,太伤父皇心了。”君临江面露失望地训道。他作为兄长,所谓长兄如父,这话他是说得。

    “是啊,幸亏发现得早,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三哥必不饶你!”君景颐亦咬牙附和。

    不料,君景颐话却引起他强烈反弹,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说说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三皇兄你下药,关我什么事?”

    “老四,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孝,敢给父皇下药!”君景颐反驳。

    “好哇,你和徐进晋是一伙!做了个局,就为了引我进去!”君沂钰恍然大悟地指控。

    “老三,都这个时候了,证据确凿了,你还执迷不悟?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君景颐恨恨地说道。

    听到这话,君沂钰脸一白,是,证据确凿,无力回天了。

    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是中了老三圈套了。不过自己被他坑惨了,他也别想好过。

    有了这个念头,他很地冷静下来了,他决心将自己知道说出来,不为什么,就为给他父皇提个醒。

    刚才他父皇怒红着眼质问自己‘他有哪里对不起自己这个儿子时’,再看着明显比以前削瘦了父皇,他心中不是不愧疚。确实,父皇或许偏心老五,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该给东西也给了他,是自己太过贪心了。

    “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求您原谅了,但儿臣心里有话,不吐不,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君沂钰吸吸发酸鼻子,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可说?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再信你,也不会减轻对你责罚。”周昌帝冷着脸。

    君沂钰一直是跪着,此时他磕了个头,“儿臣知道,但这些话儿臣仍然想说,请父皇允许。”

    君景颐有些紧张,君沂钰想说什么,他大略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要不然就显得太心虚了。只希望父皇不要相信他话吧。

    淑妃亦哀求道,“皇上,你们父子一场,让他说吧,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说完,掩面而泣。

    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周昌帝没说话,君沂钰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徐太医手下御用煎药药童小林子是儿臣人,那日,他偶然听到三皇兄与徐太医说,要给父皇你下微量慢性毒药。儿臣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才会动了这不该有心思。”

    “现看来,完全是他们挖了个坑给儿臣跳。而且我也没用别毒,就是他们用这个,让小林子熬参汤时候加量了而已。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不实不处,天打雷霹。”

    “由此可见,三皇兄也是起过这个心思,不过儿臣不知道为何查出来结果却是这样,和他一丁点干系都没有!”

    君沂钰泣血般说完说上面话。

    君景颐一直偷偷地观察着周昌帝表情,见他面无表情,实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而此时,君沂钰又说完话了,当下表情一整,装作一副被冤枉样子说道,“老四,不管你说什么,我没做过事我是坚决不会承认。”

    “你个孽畜!且不管这事是不是真。人家□难道你也跟着去吃吗?”说着,一块墨砚砸了过来。

    被砸破了头,宁王一愣,随即黯然,是啊,这事确实是他起了不好心思。

    君沂钰苦笑一下,后说了一句,“父皇,你是知道儿子,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果不是三皇兄故意诱导做了榜样,我也不至于真敢对您下毒。”

    “父皇,老四,说到这件事,我也要说两句,老四说那药,我确实也用了。不过儿臣知道这药用少了没事,有好处,用多了就不行。那无忧药是我重金买来进给父皇,那时父皇整夜整夜难受睡不着觉。而且用之前,我已经明确地和徐进晋说过了,每日参汤里加一些,用量不得超过半指甲盖份量。我当时就再三叮咛过他,用多了,那就是比鹤顶红还难缠毒药了。”

    “那日小林子听到见到估计就是那一回了。谁知道你为了陷害我,竟然给父皇用了那么大量,害了父皇人是你才对。”

    君沂钰脸色一白,面如死灰,原来如此,自己真是太嫩了,自以为是地将计就计,人家看来就是笑话,反而正好挖了坑自己栽进去。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不知道了,后来被人带走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

    君沂钰被关进了蝴蝶谷,蝴蝶谷是一座陕小山谷,京城出了城往西边走,由两面陡峭山夹成一个三角,两座山壁不长寸草,无法攀爬。

    历来都是关押皇室宗亲地方,进了蝴蝶谷,等于被完全完全否定了,基本上就废了,一生再难有建树。虽然衣食无忧,但也绝对比不上从前奢华。

    淑妃被降了一级,宁王妃被勒令一同前往蝴蝶谷,其他人没有求情。

    稍晚左家知道时,明哲保身,也不敢吭声。

    大家都知道,此事是宁王做错了,罪证确凿。而且皇上已饶了他一命,并没有要杀这个儿子,已经很宽宏了。而且女儿嫁了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娘家这边人也不好干涉太多。

    处理了这件事,周昌帝累极了,便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他身体已经很虚了,被那该死无忧药弄。

    但他不想受控于此药,想他也算是英明神武了一辈子,实不甘于临老了晚节不保。所以管戒此药性难,他还是开始戒了,受不了时候,也只是让李德给他半碗参汤。只求慢慢减少用量,希望后真能戒除吧。

    参汤他是让张问宾熬,如今除了他,太医院其他人,他是不敢信了。徐进晋虽然没要出来他与老三有关系,但他从老三进了药次日就告病家,实是太过巧合了点。

    此刻他看谁都有问题,心中很是萧索,也分外地想念霖城君南夕。

    周昌帝挥手让人出去时,其他人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起身行礼告退,君景颐是后出去,问了一句什么,却被周昌帝没好气地打发了。

    他父皇没给他好脸色,君景颐反而松了口气,这说明了父皇没有怀疑他,就算有怀疑,也不深。

    钟粹宫,戚贵妃给周昌帝端来一碗温补甜汤,摇着头说道,“想不到老四能这么狠心。”

    周昌帝接过甜汤,缓缓喝着,没有说话,双眼中难掩忧虑。

    今天事他想得深一点,他衣食住行,都是出自皇后之手,她对这样情况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而且那些薰香他虽然派人去查了,但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并没有与老三和秦家牵扯痕迹。

    越是这样,他心中反而越是不安。

    而且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有一句,敌人往往就是了解你人,

    老四话,至少有七成是可信。其中三成,或许还有我不好过也不想你好过,我死也要攀扯着你可能。

    但不管如何,还是皇考说过那句老话,人们设局,往往是有想要得到东西,

    老三是这一局大受益者,当然,其中免不了老四自己要作死可能,但整个人显得太过清白了,就是有问题。

    这种种迹象看来,他有一种忧虑,他怀疑老三和秦家已经联手了,但又觉得不可能。这事需要多证据,唉,真是越想越头疼,缓点再说吧。

    “朕累了,你和我一起去歇一会吧。”

    “嗯。”

    *******

    到了十五,周昌帝按例地去了皇后寝宫与她一起用膳。

    饭后,宫女们轻手轻脚地把残羹冷炙撤了下去。

    “皇上,老四就这么废了,立储一事,事关大昌千秋万代基业,是不是该提上议程了?”秦明湘问。

    周昌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莫明,忍不住摸了摸脸,不甚自地笑笑,“皇上干嘛这样看臣妾?”

    “皇后,我们成亲至今也有四十年了吧?”

    “是啊。”秦明湘感慨,目光幽远,这一句里有叹息有无奈。

    “这些年真是亏待你了。”周昌帝拍拍她手说道。

    “皇上说哪里话,您待臣妾好着呢。”确实挺不错,除了女人梦昧以求感情没有给她之外,一个嫡妻该有东西他都给她了,要不是——

    真好?周昌帝淡笑不语。

    周昌帝也知道自己身体,所以他崩后,谁继位事,他也想过,只是之前一想到要传位给老三或老四,他总觉得不满意。

    老大不考虑,老六腿脚有毛病,往三个都太小了,思来想去,他还是中意老五。

    尤其是看过老五派人送回来密折之后,周昌帝也知道自己这样想法有失偏颇,但有老五珠玉前,其他人他是真看谁都能挑出毛病来。

    良久,他才说道,“立储一事,朕心中有数,不日便会告知你结果,你不必操心。”

    “皇上已经有了决定了?”秦明湘佯装吃惊地问。

    “嗯。”

    周昌帝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

    秦明湘知道他不欲多说这个话题了,无法,只好岔开了说别。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多时候想,但情节没写完,就只好继续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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