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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叫彭宇,据说是个心理医生,很早之前有和梁松阳一起琢磨些小九九,虽然一直没赚什么钱,但也没有赔,所以也就这么放着。得知梁松阳终于从他妈的翅膀下面走下来了,感到十分兴奋,表示:“加上苏浩宇以后我们就是真·三剑客。”
梁松阳认真的说:“不不,你一个人就够了。”
程一山接过话茬道:“嘴贱、话贱。”说着把糖球从他手底下拯救出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手贱。”
说实话,梁松阳离开家,对于程一山来说,日子也还就是那样过,只是偶然间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三方面收钱了,忍不住打开镜子审视了自己一番,内心夸赞一句牛逼。还有就是梁松阳到猫之家来的次数多了些,有时候也会帮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的原因,最近程一山灵感爆发,整天伏案工作到深夜,糖球就蹲在桌子上陪着他。就在这一片温馨的时候,外面突然就响起了拍门声,程一山吓的一个哆嗦,扭头一看都一点钟了,正探头探脑把脸伸进被子里的糖球也警惕的看着门。
“嫂子,开下门啊。”听见三贱客熟悉的嗓音,程一山放下了水果刀跑去把门拉开了。
一身酒气的梁松阳挂在彭宇的肩上,站都站不稳了,程一山一看,也顾不得多话,忙搭把手把人扶进了门。
将人放在沙发上,彭宇抖了抖肩膀,松快了一下说:“一下没看住他就喝多了。”然后又问:“你怎么单独住在这里?”
“感情不顺,分居。”
送走了彭宇,程一山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梁松阳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才自己给他倒的开水,跟蹲在靠背上的糖球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对着糖球脸吹了一口气。
……糖球瞬间就怒了,抬起爪子扇了他一巴掌。梁松阳摸摸脸,顺势转过头来看着程一山,看了一会儿忽然扯出一个傻乎乎的笑:“麻烦你了。”
程一山就有点儿惊喜了,原来还没喝醉,于是就无视了糖球,挺开心的跟梁松阳说:“你自己去浴室洗个澡吧。”
梁松阳点了点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步履稳重的走了进了浴室。程一山听到水声后彻底放心了,跑去卧室里收拾了一下,准备一会儿让梁松阳睡在这儿。反正自己还得再熬一会儿,画画的跟其他的不同,就像是作家写东西是给读者看的,但是画家画东西,一般都是给自己看的,属于一种内心的宣泄。
当年妈妈刚刚发现程一山喜欢穿女装的时候,带他看了心理医生,然后那医生就劝他去学画画,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表达出来。妈妈信以为真,也觉得有道理,就让学了,然后就坚持了这么多年。
结果再坐下来,却忽然画不下去了。于是取了一张新的纸,看着蹲在一边的糖球画肖像,结果刚勾出了个轮廓,程一山忽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再看下时间,都四十多分钟过去了,梁松阳都没什么动静。
“梁松阳?你没事吧?没事回我句话?”问了好几遍,程一山扭开门进去了,进去的一瞬间还在想他怎么洗澡不锁门。结果下一秒就看见整个沉浸在浴缸里的人了,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把人捞出来,也不知道在水里泡多久了,反正程一山看他脸都沉下去了也不冒泡,就有些心慌,刚把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去听心音,一只手就盖在了后脑勺上。
拍了两下。
程一山抬起头,就看见梁松阳笑着看自己,一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说:“开玩笑也不能这样搞吧?”
梁松阳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乖乖的说:“对不起。”又解释了一句说:“我就是想洗洗脸,我闭气了。”
程一山一下子就气笑了,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们家这样洗脸的啊!”
“我没事,别担心了。”梁松阳指了指门口:“要不你先出去?”
程一山这才想起来梁松阳还裸着呢,刚想说这有啥,反应过来时脸上轰的热成了一片,欲盖弥彰的抬手煽风,一边说:“这,这浴霸制热能力还挺强的哈,哈哈哈,那你快点儿洗,房间我收拾好了……”
说着走出了门,随手捞起蹲在门口的糖球,镇定的走到客厅,忽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一下子胡乱的窝在沙发上,抱着糖球翻滚了几圈,和糖球圆溜溜的眼睛互瞪了一会儿:“爸好像完了。”
糖球拿头在程一山的下巴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成一团闭上眼睛准备就寝了。程一山扭头看了一下,惊觉现在已经两点了。
梁松阳擦干了头发也走了出来,探头问程一山:“你还不睡?很晚了。”
程一山扭头看了看沙发,于是默默的夹着枕头被子回了卧室,铺上两个被窝并排着躺下。程一山的这个床不如原本梁松阳房间的那个大,现在这样睡就显得很挤,习惯大字形睡觉的程一山并手并脚的躺好。
黑暗里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心里计数发现梁松阳反复翻了四次身了,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睡不着?”
梁松阳一下子僵住了身体,过了一会儿迟疑的问他:“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睡不着。”程一山说:“你来之前,炮了一杯浓茶叶。”
本来脸朝外的梁松阳翻过来躺平了身子:“喝那个提神的?既然困了就睡觉。”
虽然明知道他看不到,但是程一山还是一本正经的摇头了:“不,你不懂,夜深人静的时候,灵感就像是喷泉一样爆发出来了,白天画不出来。”
梁松阳笑了:“我怎么不懂,我也学过画画的。”
“真的?”程一山翻过身脸朝着梁松阳的方向问:“那我在家怎么没见你画过?连画具都没有?”
“因为当初学画画是因为我妈以为那个能治好同性恋。”梁松阳顿了一下说:“至于后来不画了,是因为知道世上有个东西叫相机。”
程一山又翻了过去,双眼望着天花板:“这你还是不懂,从古到今,经过了相机、多媒体等等的冲击,画画依然无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