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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平静得掀不起一点波澜。那天的事情,就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没有人将它放在心上。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卫藜芦考得并不怎么理想。比起之前来,名次下滑了许多。
卫成泽并不擅长训斥别人,就和他不擅长夸奖别人一样。因此在看到试卷上那鲜红的分数时,也只是对卫藜芦说了一句“下次努力”。
颜黎看着卫藜芦眼中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下去,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哪怕所有人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完好,可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哪怕多么想否定,也依旧不会消失。
颜黎也曾经私底下找卫藜芦说过这事,但对方不是装作没听懂,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想和他谈论起这件事,而他的那些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也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当然不会有任何作用,他想说的,和卫藜芦心中所想的,本就是不同的两件事。
双唇微微弯起,颜黎将视线从卫成泽合上的房门,转移到趴在桌子上,认真地订正着错题的卫藜芦身上,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兴味。
“有哪里不会?”见到卫藜芦皱起眉头,一副陷入苦思的样子,颜黎抬脚走过去,开口问道。
听到颜黎的声音,卫藜芦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她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段时间里面,她和卫成泽之间的交流愈发的少了。分明两人都没有表现出对那天的事情在意的态度来,可在相处中,却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反倒是颜黎,一直在试图想办法让她和卫成泽和好,成天往她的面前凑。
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更加亲密一样。
她很感激颜黎的心意,然而她的心里却更加清楚,她和卫成泽之间的问题,与那个她从未见过的母亲,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自然也不可能那样轻易地解决。
“怎么了?”见卫藜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颜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卫藜芦闻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朝颜黎笑了一下:“啊,没,就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卫成泽那不在调子上的唱腔听起来有些喜感。
当初第一次听到这铃声的时候,卫藜芦还愣了好久,才艰难地接受了自家爸爸五音不全的事实。
当然,比起五音不全这种事来,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卫成泽居然会让颜黎把这声音录下来,当做手机铃声。
于是,无法想象卫成泽瘫着一张脸,唱这种跑掉跑到十万八千里外去的歌的卫藜芦,颠颠地捧着手机,跑到卫成泽的面前去了。
接下来毫无意外的,同样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铃声的卫成泽,让颜黎跪在地上擦了一个星期的地板,然后才苦哈哈地承认,他就是趁着上次卫成泽喝醉的时候,哄着卫成泽唱了歌,还特意录下来了的。
也不知道颜黎是怎么和卫成泽说的,这铃声最后竟然也没删,就这样一直保留了下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电话,颜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嘴里也轻轻地“啧”了一声。
“不会的先空着,等我接完电话再回来教你。”对卫藜芦叮嘱了一句之后,颜黎随手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凑到了耳边,朝阳台上走去。
“哥,有事?”听到颜黎的称呼,卫藜芦不由地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颜黎原来还有个哥哥。
透明的玻璃门被拉上,将颜黎的声音阻隔开来。
卫藜芦看着颜黎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说着话的样子,双唇微微抿了起来。
颜黎之前打电话,从来都不会特意避着她,可这一回,却明显不想让她听到谈话的内容。
是因为那个“哥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因为他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
黑色的水笔在纸张上留下一团黑色的印记,卫藜芦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口翻涌上来的烦躁感给压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最近对某些事情,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再去理会还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颜黎,卫藜芦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试卷上来。
虽然她真的很不喜欢作业这种东西,但不得不说,这东西有的时候,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在认真做题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题目的空白处写上计算得出的答案,卫藜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朝杨天上的颜黎飘去。
说起来,她似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颜黎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因为卫成泽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出门,所以即便颜黎看起来每天都很闲,花费大把的时间在她和卫成泽身上,卫藜芦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是那种无业游民,毕竟从对方那出手时无比阔绰的样子来看,显然不是那种缺钱的类型。
尤其听颜黎说,他所开的那辆车,没有几百万根本就买不到。
除了工作之外,颜黎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家人。要不是刚才听到,卫藜芦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个哥哥。
是因为关系不好?还是不能说?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理由?
盯着颜黎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卫藜芦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没写多少的作业,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最后干脆抱着一堆作业,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要颜黎还在她视线之内,她的思绪就会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飘去,根本就没有办法认真地做作业。
而那些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一点都不想去考虑。
笼子里的某个小家伙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成天吃喝睡的,一点都没有理会那个转轮的意思,身材比刚来那会儿更加圆润了。卫藜芦很怀疑,如果把它放在斜坡上,它就会直接从上面滚下去。
长着一张猴脸的暖宝宝被放在枕头边上,两边的唇角夸张地向上扬起,露出灿烂的笑容。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它都会被充好电,塞到卫藜芦的被窝里去,然后在她被热得受不了的时候,从被子里捞出来,或者从被子的另一头踢出去。
哪怕知道卫成泽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却也依旧会因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而感受到心脏的震颤。
就好像明知玫瑰长满了尖刺,却依旧被那艳丽的姿态所吸引,即便被划破肌肤,让温热的献血淌满双手,也要将那花朵紧紧地攥在手中。
悲伤,渴切——愚蠢。却无法自已。
盯着那个大大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卫藜芦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作业上,索性丢下了笔,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