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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容箬的脚几乎已经不能动了,连小腿都肿起来了。
她坐在位子上没动!
脸上还有忍痛的表情。
裴靖远下了车,绕到后座给她开门。
从容箬的角度看过去,男人英俊的五官带着成熟利索的轮廓撄!
气场沉静。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偿。
下巴上有着极浅的青渣,但习惯了他的一丝不苟,看着还是有些碍眼。
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比之前,肿的更厉害了。
“活该。”
容箬被他骂的有几分小委屈,垂着头,额头抵着前排的座椅。
不悦的跟他僵持!
“还不是你车技不好,开的不稳,才弄的我伤上加伤。”
裴靖远被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逗笑了,“我的错?”
“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没事,从左边晃到右边,又再晃回来?”
裴靖远:“......”
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现在不只敢跟他顶嘴,还敢跟他叫板!
他将容箬从车里抱出来,双手都占住了,腾不出手来关门。
便用脚将车门踹上了。
容箬从他怀里冒了个头,“真粗鲁。”
“等一下还有更粗鲁的。”
裴靖远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她半张脸贴在她的胸口,衬得肤色特别的白!
却不像之前的泛着光泽。
相反,是有些惨白的。
蜷着腿,模样看着格外的凄楚可怜。
“很疼?”
“还行。”
只要不动,就不是很疼。
只是涨得有些难受!
进了电梯,里面还有人,看裴靖远抱着容箬不方便,主动问了他们楼层,帮他们按了。
“谢谢。”
裴靖远道了谢,低声询问容箬:“晚上想吃什么?”
语气宠溺温柔。
配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矜贵的气场,更是难能可贵!
“不想吃。”
靠在裴靖远怀里,很舒服,又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有点困,脚踝又疼,靠在裴靖远怀里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眼睛半阖,倦倦的不想说话!
出了电梯走到门前,裴靖远瞧了眼已经快睡着的女人,“按密码。”
容箬按了密码。
钟姨正在做饭,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瞧了一眼,“先生和少夫人回来了?饭菜还没熟,要等一下才能吃饭。”
“放着吧,等一下我来,你先回去吧。”
“哦,好,”她摘了围裙,“先生,那我先走了。”
裴靖远抱容箬去了二楼卧室,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外套。
容箬乐得享受,还配合的抬手方便他脱下来。
在他的手落在她贴身的衬衫纽扣上时,容箬豁然睁开眼睛,按住他的手!
眼睛里的光晶莹潋滟,带着明显的委屈。
“疼。”
裴靖远原本只是想给她换睡衣,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容箬微微仰着头,唇瓣上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
丝毫压不住本身的嫣红色泽。
喉间一阵干涩,身体深处涌出紧绷的热意!
他将手从容箬的掌心里抽出来,改为捧着她的脸。
俯身,贴上了那两片从刚才在医院,就一直惦念的唇瓣。
很柔软,有点微凉。
连着她的脸和脖子,都是凉的。
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氤氲出来的雾气。
裴靖远扣着她的腰,尽量避免触碰她受伤的腿。
换着各种位置紧密的贴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扫过每一寸角落!
直到容箬低低的叫了一声,皱眉,受伤的那条腿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他才松开她。
气息不稳的捞过床头柜上折叠的很整齐的睡衣丢给她!
“你先睡一下,我去熬粥,等一下起来喝一点。”
裴靖远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她脚踝上的伤!
“我给魏澜清打电话,正好这段时间你不用去公司,在家里好好养着。”
容箬想说不用麻烦了,去楼下24小时药店买盒云南白药贴贴一下就行了!
裴靖远不容反驳的打断她没出口的话,“如果你还要你这条腿,就给我乖乖养着。”
容箬:“......”
她也没说不养啊。
裴靖远下楼煮粥,容箬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刚才在他怀里的时候本来已经困的不行了,被他一吻,又醒了。
七七更新了微信圈圈。
是韩国的风景。
镜头最多的,就是霍启政。
都是抓怕的。
比之前,他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这还是时隔两年,她第一次发圈圈。
连上次婚礼,她都没在上面发过照片。
她在下面回:“欧巴帅吗?”
过了一会儿再看,有人在下面回复,她以为是七七,点进去——
居然是......
裴靖远。
她居然忘了,她和七七的微信都有裴靖远,只是他属于从来不发言,从来不更圈圈的这种。
所以,她忽略了。
“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不看,我家靖哥哥比那些鼻子眼睛都整修了遍的欧巴帅多了!”
裴靖远上来抱她下去吃饭。
魏澜清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
“她的腿伤了,你看看。”
裴靖远将容箬抱到沙发上,“茶还是咖啡?”
魏澜清一眼就瞧见了容箬肿的高高的脚踝,将苹果一扔,“我又不是骨科医生,你找我来干嘛?”
“没伤到骨头。”
裴靖远倒了三杯白水,走过来坐到容箬身边。
“最简单的,买盒膏药贴着,在床上躺几天,就消肿了,”特意将他叫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满的叨叨:“这种伤,你自己不是最有经验吗?”
“那你可以走了。”
裴靖远站起来送客。
魏澜清不满,“我还没吃饭呢。”
“一个扭伤你都没法,吃了还不如不吃呢。”
容箬:“......”
魏澜清:“......”
..............
容箬坐在椅子上喝粥。
小米粥,里面放了碎肉和香菇,配上几颗翠绿的葱花!
很软很香。
但是,容箬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泛酸,吃不下了。
她放下筷子,皱着眉,一脸难受的模样。
“不好吃?”
“不是,吃饱了。”
裴靖远看了眼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粥,“想吃什么?我去做。”
容箬肚子饿,但又吃不进去。
胃里一阵阵的难受!
直到她将视线转开了,才好点了。
“面包,吐司,白的。”
裴靖远:“......”
他不会做面包。
这附近,也没有容箬喜欢的那家面包店!
开车的话,起码要半个小时。
但是,历来的绅士风度让他对女人原本就挺迁就。
对象又是容箬。
所以,他放下碗筷,“我去买,你如果饿了,就先吃点水果。”
他将容箬抱到沙发上,又拿了薄毯给她盖上,遥控器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去厨房洗了水果!
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坐着别动,想不想上洗手间,我抱你过去。”
容箬的脸有点烧,摇头。
见裴靖远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她挺不好意思的,裴靖远也才刚吃了两口,中午他在医院,也不知道吃没吃。
“靖哥哥,你先喝粥吧,喝完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靖远在玄关换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容箬红着脸,难为情的小声说道:“可是我饿了。”
他来回要一个小时。
但她真饿了!
估计这段时间三餐不定弄出胃病了,一饿就想吐。
裴靖远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祈求、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本不想理她,但心生不忍,又折回来抱起她往外走!
买了面包。
裴靖远还买了一杯柠檬汁。
容箬咬着吸管,心满意足的晃着受伤的腿,眯着眼睛又讨好的模样,像只喜感十足的招财猫,“靖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了。”
“因为多帮你买了杯柠檬水?”
容箬义正言辞的辩解:“你不能只看着柠檬水,得看背后的意思?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打动她们的,往往就是一个你们认为很小的举动......”
裴靖远想到陆冉白说的,容箬喜欢上他的理由,有些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真是——
驱车回家,路过药店的时候,裴靖远下车买了膏药。
“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这会儿,时间还早。
等一下她估计又得饿了!
“不想吃了。”
一提到吃的,她就难受的皱起了眉,手压着胃,摇头!
“你怎么了?”
“估计是这段时间三餐不定,伤到胃了,有点闷油腻。”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
裴靖远抱着容箬上楼。
他们在出了电梯门右拐,最里面一间!
容箬的视线乱转,正好见到邻居门口的地上放了个东西。
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是个玩偶!
估计是小孩子玩了不要的,容箬也没在意。
虽然是高档小区,但走道上的灯还是稍显昏暗。
容箬的视力不好,在晚上就更显得差,那户就在电梯旁边,凹进去了,正好被电梯的墙壁挡住光。
越走越近。
她突然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
裴靖远以为是弄疼她的脚了,停下脚步,一脸询问的看着她。
容箬指了指那个玩偶,因为有裴靖远在,她才大着胆子又看了一眼!
裴靖远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个玩偶。
嘴巴的位置被人恶意剪开,棉花染成了红色,扯出来,一条一条的。
看上去,像肠子。
这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有几分渗人。
更别说是容箬!
裴靖远拧眉,抱着容箬走到房门口,“按密码,估计是有人恶作剧,不用放在心上。”
“嗯。”
容箬以前在刑警队工作,比这更恶心的场景她都见过,还是显示版的!
所以,很快就没事了。
裴靖远将她放在床上,拉着被子要给她盖上。
容箬有些扭捏的瞧着他,拉着被子的一角:“靖哥哥,我还没有洗澡。”
“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等两天再洗。”
他撕开膏药的包装盒,一股浓郁的中草药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开。
将容箬的脚拿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没达到目的,她缩着脚不让他贴,不满的将手臂往他鼻端凑,“都快臭了,你闻闻。”
裴靖远被她闹得无法,无奈的拿下她的手臂,“你昨天才洗了。”
“今天出汗了。”
经过早上的轮番惊吓,脚又崴了,身上一股子灰尘味和汗味!
“明天洗。”
容箬不乐意,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委屈的抱怨:“别人说的没错,要看清一个男人的真心,得在重病爬不起来的时候,我现在只是崴了脚,澡都不让我洗,以后我要真不行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听身后的动静。
声音软软的,又透着小女人特有的娇嗔。
裴靖远失笑,明知道她是装的,却偏偏拿她没办法。
起身!
隔了几秒钟,容箬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裴靖远居高临下看着她:“脱衣服。”
“我自己来。”
虽然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了,但洗澡还是各洗各的!
真让他抱着去浴室......
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和亲吻、做ai,又是不同的。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视线清冷、心无旁骛,更显得容箬小人心思。
容箬慢腾腾的脱衣服。
裴靖远也没催促她,站在一旁,也没有搭手的意思!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就算是被吻过看过摸过了,也不能毫无感觉啊。
终于,在解衬衫纽扣的时候,她泄气的垂下了手,“那个,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要洗就快点,要不乖乖的躺下睡觉,要不脱衣服。”
浴池里的水还没放满,所以,他不急。
看着她焦躁不安,又不能反抗,只能瞪着他,恨恨的解衬衫的纽扣。
裴靖远心情大好。
其实——
洗澡,也不是一件坏事!
以后,可以多洗洗。
脱完衣服,容箬缩着身子,拿手挡住胸口。
毕竟不是结了婚十多年的老夫老妻,她现在,在裴靖远面前,还是会有害羞这种情绪!
裴靖远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池里已经放满了水,到处都氤氲着雾气。
水位到了一定的位置后,水就自动关了。
裴靖远将她放进去,衬衫还没来得及挽起来,手臂的位置都湿透了!
“躺着,别动。”
他挤了沐浴乳,在掌心里揉搓起了泡泡,匀净的抹在她身上。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触感。
但是,他眼神专注,没有半点邪念。
容箬满心的滚烫在他清冷的眼神下,很快冷却,又在他似有似无的触摸下,渐渐滚热。
“靖哥哥,我能自己来。”
洗澡又动不到脚踝。
“躺着。”
容箬:“......”
她索性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是皇后,正在给她洗澡的,是专门服侍她的太监。
不对,宫女!
也不对,宫女的手没这么重的茧子!
她在这种冰与火的双重感觉中迷迷糊糊的煎熬着。
刚开始还不是特别难以忍受。
但后来,他的手开始落在她的胸口和肚脐下面,她就忍不了了。
睁开眼睛,恼羞成怒的瞪着裴靖远!
裴靖远的眼神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无温了,蕴着水汽,在白雾中,一双瞳眸又黑又沉,沁着紧绷的欲色。
他抿着唇。
视线与她对上!
容箬顿时头皮发麻,“靖哥哥。”
一开口,才发现太长时间没说话,又被温水泡得全身无力。
声音娇软,微微的沙哑。
男人弓着身子,手圈在她的腰上,开始没完没了的吻她。
只听见‘噗通’一声落水声!
裴靖远整个身子都掉进了浴缸。
水溅起来,打湿了深色的大理石地面。
有水的缓冲,裴靖远又控制了角度,容箬没有被弄疼!
他疯狂的吻着她,手托起她的后背,嘴唇从脖子上一路吻下去。
......
迷迷糊糊中。
容箬拽住裴靖远衬衫的衣领,眼里噙着水汽,“别,脚疼。”
裴靖远伏在她身上,粗喘着气,几分钟后,他将容箬抱起来!
一身狼狈。
衬衫和西裤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男人挺拔修长的身材。
容箬窝在他怀里,刚泡了澡,脚踝已经不那么疼了。
她乖乖的靠着,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生怕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又复苏了!
裴靖远抱着她坐在浴池边上,拿浴巾裹着她,又将身上的试衣服随手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才抱着她出去。
替她吹干头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去洗澡,你先睡。”
裴靖远洗完澡出来,容箬还没睡,靠在床头看书。
是一本已经绝版的犯罪心理学的书。
裴靖远抽走她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关了她那边的台灯,“晚上,别看这种费脑的书,容易睡眠不好。”
“哦。”
容箬躺在裴靖远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裴靖远身上还有沐浴过后的水汽,凉凉的。
还有和她身上,同一个香味的沐浴*味。
关了灯。
黑暗中,容箬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颚。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来做点其他事。”
容箬急忙将脑袋埋下去,闭上眼睛!
............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空了。
她伸手探了探温度,又看了眼时间,居然九点多了。
容箬以为裴靖远去上班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准备起床洗漱!
刚掀开被子,裴靖远就推开房门进来了。
“醒了?想吃什么?”
“想刷牙。”
裴靖远过来抱她,“我等一下让人给你送个轮椅,你去哪方便些。”
容箬一边挤牙膏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下楼梯呢?滚下去吗?”
裴靖远:“......”
容箬咬着牙刷,从镜子里瞧着他脸色不对,“我开玩笑的。”
她就是不想坐轮椅。
就扭伤了脚,哪有那么严重!
裴靖远想着容箬胃口不好,特意让钟姨早餐多做了些花样。
容箬喝了碗白粥,又吃了点带辣味的小菜。
吃完后,见裴靖远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好奇的问了句:“靖哥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都快十点了。”
裴靖远虽然是总裁,但一向自律,很少早退迟到!
“钟姨看不住你,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正好,能学些东西。”
见她吃完了,裴靖远就过来抱她。
到了裴氏。
裴靖远打横抱起她往大厅里走,一点不在意这是公共场合。
虽然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但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
容箬不用看,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靖哥哥,你放我下来,别人都看着呢。”
她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贴着他的胸口低声的说。
“你能走?”
容箬:“有电梯,你扶着我,还是没问题的。”
“扶着和抱着有区别?”
裴靖远敷衍的应道。
虽然秘书不在,但已经有人帮他按了电梯的键!
......
裴靖远将容箬放在沙发上,从书架上抽出一叠书放在她面前,“看看。”
容箬看了眼封面,都是商管系的。
顿时就没什么兴趣了。
病恹恹的瞧着他:“我对商场不感兴趣。”
如果有兴趣,当初大学就直接选读商管系了。
总算知道裴靖远所谓的学习是干嘛了!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秘书煮了杯咖啡送进来,“容小姐要喝点什么?”
“少夫人。”裴靖远纠正他的称呼。
“我......白水就好。”
她早上有喝杯牛奶的习惯,但想在想来,觉得腥!
秘书出去后。
裴靖远走到饮水机旁给她倒了杯白水,“刑警队,我不希望你再回去,危险,如果你喜欢警局,我可以给你安排个文职。”
不当刑警,她回警局干嘛。
所以,有些没好气的反问:“什么文职?”
“整理案件。”
“这叫虚度光阴。”
她们局里,整理文件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姐!
“你可以来裴氏上班。”
“干嘛?”她对商场,完全没兴趣。
当初接手容氏的事,都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没法!
“我能给你的职位是私人秘书,至于其他职位,你要去人事部应聘,走正规流程。”
容箬:“......”
私人秘书。
她翻了个白眼:“你干脆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坐得了。”
裴靖远幽深的注视着她,撩起唇角,淡淡的笑道:“行啊,但你坐了我的位置,总得让我有点事做吧。”
容箬裹着薄毯,伸出手:“捶背吧,缺个按摩的。”
裴靖远盯着她的肚子瞧了一会儿,坐到她身边,手臂从后面环住她。
在她的肚子上交叠:“还能换一个,箬箬,我们生个孩子吧。”
容箬想了想,摇头。
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有孩子!
裴伯母还没接受她。
如果再有孩子,关系就乱成一团了。
她在乎裴靖远,也在乎裴伯母的看法,不管怎么样,她以前,都是真心的疼过她。
..........
容箬的脚不能动,中午是叫的外卖。
裴靖远严格禁止她看心理学的书,她实在无聊了,只能翻他找给她的书。
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看了不到十分钟,就直犯困。
晚上,裴靖远有个临时会议要开,完了后,都八点多了。
容箬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吻她。
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裴靖远放大的脸,“靖哥哥?开完会了吗?”
“嗯,饿了吗?”裴靖远站直身子。
“还好。”
刚醒来,她现在思绪还很囫囵,除了身上软的没力,没什么其他感觉。
裴靖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着车钥匙和钱包过来抱她。
“想好了吃什么跟我说。”
“哦。”
容箬靠在他怀里,软绵绵的,不想动弹。
直到回了家,容箬也没想出来想吃什么。
出了电梯,容箬居然在昨天被放恐怖娃娃的邻居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陆冉白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手撑着窗台,从上面跳下来。
看了眼神色温凉的裴靖远,将视线落到容箬身上:“怎么了?”
“脚扭了,”她瞧了瞧他,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个娃娃,就是她昨天看到的。
刚才他背在身后,她没看到!
“你......”她指了指紧闭的门,“认识?”
他在这里出现,还拿着个这么恐怖的娃娃,总不可能是因为看着可爱,拿在手里把玩吧。
陆冉白脸色不好,目光冷漠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认识。”
容箬不大相信,看他的模样,估计还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认识陆冉白这么久,容箬还从没瞧见过他露出这样狠戾的表情!
但偏偏,又是外强中干,还透着无奈。
她没有拆穿,只说:“你如果认识的话,查查这是谁放的,昨天我就瞧见了,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
“嗯。”
陆冉白没有多说的打算。
伸手在她肿着的那只脚踝上捏了捏,没伤到骨头,才放了心。
裴靖远眉眼阴沉的拧着眉,他出手太快,又毫无征兆,裴靖远根本来不及避开他。
后来,怕拉扯会伤到容箬,便由着他了。
陆冉白不悦的瞥了眼裴靖远,话却是对容箬说的:“你的脚伤严重吗?脚崴了,就别下地活动,在床上养着,有些人不懂得心疼人,你自己难不成也不懂。”
裴靖远全程没说话,但勒着容箬的手臂是用了力道的。
她多说一句,他就勒紧一下!
容箬疼,又不能当着陆冉白的面表现出来,只好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裴靖远的手臂收紧,‘吃饭’两个字中间就断了一下!
“嗯。”
裴靖远对陆冉白,连寒暄都没有。
容箬说了回去,他就抬脚擦着陆冉白的肩膀走过。
陆冉白就见不得他这副神情,“裴靖远,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对个女人动手,要不要脸。”
“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你也是个男人?”
陆冉白:“......”
直到裴靖远抱着容箬进了门,他才气得一脚踹在防盗门上,“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的女人。”
吃了两个小时的闭门羹,要不是顾忌他刑警队队长的身份,他都恨不得把门给拆了。
又没有接到报警,要不是他妈一直给他打电话,他才懒得管!
“姚槿,我他妈告诉你,你要自己解决......”
防盗门突然打开,姚槿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后,脸色苍白,配上她身后没开灯的房间,真他妈跟拍鬼片一个场景了!
“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不用你管,是不是A市最近刑警队太闲了?”
她的声音沙哑,轻飘飘的。
没休息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陆冉白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指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妈的,我要是那个恐吓你的人,我就不会在玩偶嘴巴上开一刀,我他妈直接在你嘴巴上开一刀。”
没见过被吓成这样,还这么执拗讨人厌的女人。
就这种不讨喜的性格,难怪会得罪人。
吓死也活该!
他被气的失了理智,都忘记自己此刻应该直接转身就走了。
在门口转了两圈,推开姚槿,直接走进去!
打开灯。
还好,装饰还是典型的女人风格,没有什么让人惊悚的不能接受的东西。
姚槿也没说什么,关了门跟在他身后进来了,礼貌的问了句:“你喝什么?”
陆冉白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心里的怒气还没消,“咖啡。”
“没有。”姚槿站在他身边,没看他,跟个木偶似的。
想来,姚槿这种性格,也不是热爱生活的人。
要有咖啡,才是见了鬼了。
所以,他好脾气的换了一种:“茶。”
“没有。”
“那你有什么?”陆冉白终于憋不住来了火气。
“矿泉水。”
陆冉白:“......”
他被噎得有几秒钟没说话,“那你问我喝什么?”
“我只是客气一下,”姚槿去厨房给他拿水,真的是矿泉水,瓶装的,连洗杯子的时间都省了:“一般这种时候,正常男人都会说不要。”
陆冉白正在拧瓶盖,闻言,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
“我没看上你,是我最正常的时候。”
姚槿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反映有些迟钝,站在陆冉白身后好几分钟才想到要坐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到的这种东西?”
陆冉白将血腥的娃娃往茶几上一扔,滚了几圈后停在电视柜旁,嘴里的棉花掉出来,红彤彤的。
“说了这件事不用你管。”
姚槿看都没看。
她已经习惯了,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又不是真的!
陆冉白站起来,“不要我管,我他妈还不乐意管,那你就别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一天给我打七八十个电话。”
他平时虽然也说脏话,但没有这么频繁。
估计前半辈子的量,都奉献给姚槿了!
姚槿安静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道:“对不起啊。”
既然人家都说了不要他管,他来这一趟也算是交差了。
那边再打电话来,他也有理由推了。
他起身,看她精神恍惚的盯着他,眼睛里,还残留着隐约的、不明显的恐惧。
心里一软,嘱咐:“你一个人在A市,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这里是高档小区,如果那人有什么目的,还是会掂量着来的,超过晚上六点,就别出门了。”
“嗯。”
姚槿看他要走,起身准备送他出门。
只是神色恍惚的厉害。
也没怎么听清楚他的话!
陆冉白走到门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他以为姚槿不会回答他。
没想到她低着头闷了几秒钟后,抬头说了句:“有的。”
“什么?”陆冉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迟钝这东西,也是会传染人的!
姚槿亮的吓人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这还比较像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陆冉白软了态度,“说。”
“跟我生个孩子吧,怀孕后,我立刻就回北京,你就不用烦了。”
陆冉白庆幸,自己没喝水。
就不该对她抱得期望太大,觉得她能像个正常人好好沟通!
“你是缺男人了,还是缺孩子?凭你的姿色,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非常愿意。”
对于他的羞辱,姚槿很淡定,几乎没什么表情:“缺钱。”
陆冉白:“......”
他再呆下去,要被气的暴走了。
出了门,“万一晚上有什么事,去3206找人帮忙。”
他报的,是容箬的门房号。
他要走,姚槿也没有挽留,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在逗趣他。
下了楼,陆冉白没有立刻坐上车,而是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慢慢的抽!
他仰着头,这个点,大部分窗口都是亮着灯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个位置。
掏出手机给容箬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裴靖远接的,“她在洗澡,有什么事?”
陆冉白:“你旁边的,单独一个女孩子住,连着几天收到这种恐怖娃娃,你晚上听着点动静,万一出什么事,帮衬一下。”
“没空。”
说完,裴靖远就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