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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的耳畔尽是男人的喘息声和陆冉白急躁的敲门声。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空洞而茫然,裴靖远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艰涩的开口喃喃:“箬箬,别这样看着我。”
身体上的餍足并没有让他得到满足,心里的空落反而越发的大了。
滚烫灼热的液体熨烫着他的手指!
男人心里烦闷,加快了速度,压抑的闷哼声响起,贴着她的身躯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偿!
于是。
容箬就更懵了撄。
一分钟?两分钟?
还是,只有几十秒。
裴靖远阴沉着脸看着她,太阳穴的青筋隐隐的跳动,“意外。”
身后的门,已经快被陆冉白给拆了,容箬咬着唇,默默的穿好衣服,衬衫已经被撕坏了,脖子上的吻痕也遮不住。
裴靖远穿戴整齐,从撑衣架上取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抬头按住隐隐作痛的眉心。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舌尖上徘徊了良久,最终化为淡淡的一句:“去里面洗个澡,我等一下送你回去。”
容箬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裴靖远伸到半空的手又颓然的垂了下来,“我让人送套衣服过来,你先进去,还是说,你想这样跟陆冉白走?”
他觉得,自己又快控制不住心里汹涌的情绪了!
容箬拢紧外套,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打开门,陆冉白几乎是踩着点就冲进来了,空气里,还残留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他不傻,几乎不用想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而容箬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被强迫外加受了很多委屈!
陆冉白只觉得心口一团火‘蹭’的一下就窜了出来,他脸色发青,拧起一旁的放绿萝的花架就朝着不远处,斯文俊逸的男人砸去。
装绿萝的玻璃缸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你TM衣冠禽兽,怎么下得去手。”
裴靖远轻松的往旁边走了一步,花架砸在办公桌上,纸页和笔四处飞溅,乱成了一团。
他淡淡的勾唇,“陆警官,你是拿着警官证走进来的吧,还是先想好,怎么跟你们局长交代吧。”
挑眉,犀利的目光落在外面的李秘书身上,“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平日里都是吃什么的。”
傅南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然而,裴靖远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在她身上停留。
陆冉白的脸上满是阴郁,冷冷的盯着神色从容的裴靖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
容箬脑子里像是有人拿锯子在拼命拉扯,好疼,她拉住陆冉白的手,“走吧。”
裴靖远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很难看,淡淡的扫过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搁在小腹处的手捏紧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才平缓了情绪。
陆冉白拉着容箬出去,傅南一往前走了一步拦在容箬面前,表情刻毒,一字一句的说:“容箬,你不配他那样待你。”
裴靖远眼神冰凉的看着她:“南一,闭嘴。”
傅南一仰着头笑了笑,“裴靖远,你要真跟她在一起,就是不孝。”
容箬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被陆冉白拉走了!
陆冉白打开副驾的门,阴沉着脸将容箬塞进去,容箬没有任何挣扎,全程像个木头似的。
男人挺拔的身子绕过车头,关门的时候用了大力,整个车都跟着抖了抖。
容箬抱着腿,上半身压在大腿上,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车垫上的花纹!
行了一段距离,她闷闷的问:“能不能开空调,好热啊。”
她开口说话,陆冉白心里的闷痛感散了不少,沉沉的道:“怎么不热死你。”
见她可怜巴巴的盯着他,原本的训斥也放柔了声调:“你就不知道反抗?不是警察吗?”
“反抗了,被镇、压了,你不是我们的头儿吗?怎么打不过?”容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
好困。
陆冉白瞪她:“谁TM说我打不过的?我跟他现在只是平手,要往死里揍,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两个棋逢对手的人,比的是耐力。”
容箬偏着头,“小白,你作为一名正直的刑警,怎么能张口闭口就是往死里整,这样真的好吗?”
陆冉白:“......”
车子驶进某商场的停车场,陆冉白推开车门:“你在车上等着。”
陆冉白走后,她才直起身子,拉下遮光板,上面有一面小镜子......
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服,脖子、胸口都布满了轻重不一的痕迹,暧昧旖旎,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
她咬唇,眼前蓄起了一片水雾!
几分钟后,陆冉白下来了,拉开副驾驶的门,扔了一个袋子给她:“换上,玻璃上贴了膜,看不见。”
他转身走了两步,低头点了支烟。
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给容箬造成压力,也方便她随时叫他能听得见。
......
容箬和颜丽屏暂时住在慕森酒店。
将她送到楼下,陆冉白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眼睛被刺了一下,迅速转开了,“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两天?”
容箬摸了摸脖子,“哦,不用,我就说是蚊子咬了的。”
陆冉白烦躁的摸了支烟,“艹,吃猪饲料长大的蚊子吗?咬成这样。”
容箬:“......”
上了楼,她才想起包还放在裴靖远的办公室,所以,没有房卡。
拍了拍额头,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争吵声。
“容景天,我说了我要离婚,如果有什么疑虑,请跟我的律师去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她净身出户。
“我也说了,不同意,丽屏,我会跟南漾断绝一切来往,包括容莞,除了基础的生活费我不会跟她过多的联系,难道,我做这么多,还不够吗?”
一路上,容箬脑子里都在想傅南一说的话。
不孝,伯父的忌日,狼心狗肺的女人......
一连串的问题涌进脑子里。
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手掌按着太阳穴,敲门。
里面安静了几秒,传来开锁的声音。
颜丽屏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的怒气却十分明显,她颤抖的指着门,“你出去。”
毕竟是在自己女儿面前,容景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嘴唇上,还有被咬破了溢出的血渍:“箬箬,你帮我劝劝你妈妈,都老夫老妻了,离婚也不嫌丢人。”
容箬专注的盯着他,陌生的目光看得容景天有几分心虚。
颜丽屏皱眉:“箬箬,怎么了?”
“爸,裴家当年险些破产,为什么你不帮一把?”
一提到这事,容景天就很烦躁,不耐烦的摆手:“这事过去了,你别问了。”
他的反应,已经充分证实了,真如傅南一所说,他袖手旁观了。
容箬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几乎已经惨白了,源源不断的羞耻和自卑让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当初,傅南一跟靖哥哥分了手,都还能拿匕首抵着自己的心窝逼着傅家拿出两个多亿注入裴氏,那么,她呢?
她在国外,玩得肆意畅快。
而她的爸爸,裴伯父的至交好友,更是对此置之不理。
难怪,傅南一和舒弯讨厌她,说她配不上裴靖远,陆怀眠那晚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她的确不值得靖哥哥这么多年对她好。
容箬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十个亿,对你而言,只是一段时间难周转一点。”
容景天甩上门,扬起的风吹起她的短发,那些本来就遮挡不严的吻痕就暴露在了容景天的面前,他瞳孔紧缩,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裴靖远生吞了。
居然......
“你让他碰你了?”他握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容箬,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居然让裴靖远碰你,你说过娶你吗?”
容箬被她摇的脑子发晕,脸色都泛青了,颜丽屏急忙拉住他的手,“你松开,你当真要弄死她啊。”
容景天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十个亿?也只有你这个傻姑娘会相信媒体的话,如果真的只有十个亿,慕锦年他自己私人都能拿,大不了穷一阵子,为什么要走公司账本,闹得慕森上下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