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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你说我们这钱啥时候—”
“你说你们急什么急,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张野然不耐烦的说,他最讨厌别人和他谈钱了,太伤感情了。
“但这,这也要先付一点定金吧,我们这汽油钱啊,租仓库的钱啊还有凳子的钱可都是自掏腰包的,至少这个先—”大哥不依不饶。
“你说你们啰嗦什么呢,刚刚那100块钱我不是没要你们还回来嘛。”真是的,以后做这种事情肯定不找这几个人了,他还没收货呢就急着要钱了,差评!
就在张野然和两个绑匪讨价还价的时候,宫鼎熙坐在椅子上又睡着了。
“喂喂,醒醒,醒醒。”真是的,他张野然还在这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好歹好歹也要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现在这副随心所欲倚凳而睡的场景是做给谁看啊,次奥。
算了,他现在还是先想想待会儿吃饱之后怎么折磨的宫鼎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哼哼哼。”张野然露出了自以为很是邪恶实则十分猥琐的笑容。
宫鼎熙并没有在张野然的呼喊下醒来,她无意识的擦了擦已经流到下巴的口水。以为自己睡在床上呢,向右翻了个身,直接就摔倒地上去了。
“哎呦。”宫鼎熙吃痛醒来。
此时,张野然抓准时机,一把把宫鼎熙旁边的椅子给抢了过来,立马坐到上边,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着地上的宫鼎熙,说:“是你不要坐的,是你不要坐的,你现在坐不着啦坐不着啦,啊哈哈哈哈。”张野然笑的很有特色,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个二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没吃药的二货呢。
宫鼎熙眼见“座驾”没有了,朝着张野然做了个鬼脸,接着眼珠滴溜溜的朝着绑匪二人组转。
大哥和小弟被看的不自在,“那个你干嘛?”小弟问道。
“能借你身上的某件东西用用吗?”
“不要。”小弟下意识的拒绝。
坐在椅子上的张野然也好奇宫鼎熙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示意小弟满足她的要求,小弟还是一脸的不乐意。
“好了好了,结束之后给你加钱,行了吧。”
“加多少?”
张野然伸出了一只手,“五百?”
“想得美,五块。”
小弟摇了摇头,说:“不行。”
“五十行了吧,不能再多了。”
小弟听了点了点头,五十块可以买几包烟了。
“你要什么东西?”小弟哆哆嗦嗦的问道,本来他想说如果宫鼎熙用他的东西做违背仁义道德的事他可不借,一想他们绑架了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又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我就是要你的衬衣和外面的裤子而已,又不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小弟听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菊花,说:“不借。”
“哦。”宫鼎熙点了点头,她才不会强人所难呢,于是转而看向大哥,问道:“那待会我把我那张金卡送给你,然后你把衣服借给我行不行?”
什么,小弟一听这还了得,马上把自己的衬衣和裤子脱了下来,送到了宫鼎熙的面前。“那个,那张金卡留给我行不行?”
“啪!”大哥又敲了一记小弟的脑袋,“你的还不是我的?”
“大哥,疼。”
“说,你的是不是我的?”
“是是是,我的就是大哥的。”
“哼,这还差不多。”
宫鼎熙拿着衬衣和裤子铺在了地上,怡然自得的坐了下去,得意洋洋的看着椅子上的张野然,说:“我的地方比你大,哼。”
“无聊。”张野然不屑一顾,当然,心里面还是有点点羡慕宫鼎熙那豆腐块大的地方。
“你才无聊。”
“哼,我比你高。”
“切,我身高比你高。”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本就信心不足的张野然打击的更没信心了,没错他只有173,比宫鼎熙矮了整整2厘米。这身高如果是女生的话绰绰有余了,但如果是男生的话,那可就尴尬了,光梁文涛那个家伙就比他高了十几厘米,十几厘米啊,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啊。
“咕咕。”宫鼎熙摸了摸肚子,对门口望眼欲穿,“怎么还不来啊,我要饿死了。”
“我也饿了。”小弟摸着光溜溜的膀子说。
“我也好饿啊。”大哥无所顾忌的席地而坐,小弟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是又饿又渴的。”张野然停下了对自己的自怨自艾,也加入了喊饿的行列中。
在这一刻,现场的几个人无论是什么性别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姿势什么智商,都无比期盼着去买食物的老二快点归“家”啊。
大概过了15分钟,大家千期万盼的老二终于拎着美食回来了。
“来了来了,大家久等了。”老二开心的把大包小包拖进了仓库里,还很贴心的带了一个小台灯和一个小的放在床上的桌子进来。
“哇塞。”几个饿的狠了的人两眼放光。
鸡鸭鱼肉,水果蔬菜,麻饼酥糕,黄红白酒,样样齐全。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的人放下了仇恨和矛盾,同仇敌忾,一鼓作气势如虎,对着这些食物开始大干一场。
在仓库的门外,林秋紫很是着急地说:“我们不现在就冲进去抓住绑匪们吗?”
宫蕊淡定的翻着手上的《资本论?很是淡定的说:“不急不急,等小姐吃饱了再说。”
“不要紧吗?”
“嗯,没事的。”
“真的?”
“真的。”
原来,宫铭裔让宮翔去调查了星光游乐场停车场上面的探头拍下的录像,发现了绑匪三人组,又通过当地的一些黑道的组织,知道了这三个小喽喽的身份,再查了下他们的通话记录,接着宫铭裔就放心了,直接回家等消息去了。
在宮翔刚准备让一个道上的小弟打电话给绑匪三人组好确定宫鼎熙被绑的地点时,宫鼎熙在王宫酒店所持有的特殊金卡突然有了消费的记录,然后宮翔派人拖住了来买食物的老二,接着便和宫蕊和林秋紫三人紧急的赶往老二消费的酒店。
宫家的一个特殊训练的保镖把一个定位器装在了老二的面包车上,接着出动了三分之一的保镖悄悄地跟在了老二的身后,和他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接下来,便有了刚刚的场景。
我们再把目光转向仓库里的那五个吃货,估计是在吃的面前寻找到了共同点,宫鼎熙和张野然也不再那么幼稚的针锋相对了,三个绑匪的话也多了起来,五人的气氛那是越来越融洽轻松了。
“那啥,宫鼎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吗?”张野然喝了口红酒问。
宫鼎熙正在和一个鸡腿作斗争,来不及说话,只能摇了摇头。
“额,那你知道我是谁不?”张野然再提问。
宫鼎熙咽下一口鸡肉,说:“对哦,你是谁啊?”她迷茫的看着张野然。
张野然想要吐血了,搞了半天,宫鼎熙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不是,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的存在感应该不算低吧。
宫鼎熙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那你到底是谁啊?”
张野然清了清嗓子,“你和秋紫的订婚典礼还记得不?”
宫鼎熙点了点头,“但你是谁?”
“还不知道?”张野然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记起来了没有。”
宫鼎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终于是想起来了,于是拍案而起:“就是你掐了我脖子!”
张野然也站了起来,说:“对,就是我怎么了?”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好吗?我死了的话秋秋怎么办呀?”
“你以为我好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说着说着,张野然就哭了出来。宫鼎熙还从没有看到过一个大男人哭的那么伤心过,尴尬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绑匪三兄弟也张大了嘴巴,“你别哭啊。”宫鼎熙把地上的衬衣拿了起来,帮着张野然擦了擦眼泪,说:“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放心吧,我不会死的,能和秋秋一辈子呢。”
“谁,谁,关心你,你的死活呀。”张野然结结巴巴的说。
“那你哭什么呀。”
“你知道,你知道那天我掐了你之后有多惨吗?我一个,一个大男人竟然被,竟然被—”说着,张野然就捂着自己的菊花哭了起来,接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流出来的那几把鼻涕和几把泪。
“被怎么了?”宫鼎熙不明白,但是一旁的小弟好像感同身受似的,菊花突然一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算了。”说着,张野然拉着宫鼎熙的手说:“你不要拉我,不要拉我,让我去死。”
宫鼎熙怎么也挣脱不开张野然的手,“我没拉你啊,是你拉的我。”
“不要拉我,真的不要拉我,你让我去死。”
仓库里面的吵闹声影响了宫蕊看书的兴致,她把书合上,把眼睛脱下,拿出了对讲机,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第一更,感谢所有继续支持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