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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越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多时,竟然打起了呼噜。
云清拉他袖子,他不动;云清急了,便收着力道踢了他一脚:“喂,你别睡,你给我起来!”
乔越吃痛,猛的睁开眼:“你疯了!”
云清腾的站起身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乔越一边揉着腿,一边叫道。
“你方才,方才都说什么了?”
方才?乔越眯着眼想了想,极其懵懂的摇了摇头。
“你……”云清愤愤的坐下去,一把夺过他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你,你说我与人……”“睡觉”那俩字,她实是难以出口。
乔越皱着眉想了好半天,见她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才恍然大悟。悟了之后,便觉好笑。他将桌子一推,向后一靠,悠哉悠哉的舒展了腿:“你失了忆,且记性不好,这我知道……”
云清斜了他一眼:“知道个头!你成心毁我清白!我才不信!”
“也是,”乔越将酒杯从她面前又拿了回来:“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他故意在她的腰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你说你从前那么聪慧的一个人,现在怎的就如此呆笨!”
云清瞪了他一眼,不语。
乔越推了推她,嘻嘻一笑:“你还真生气了?”
“……”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是说。我非常羡慕那个叫做‘肉团儿’的小子,你敢说,你天天不是哄他抱他,给他洗澡陪他睡觉?”
“我看你是成天吃饱了没事做!”云清愤愤的瞥了他一眼。抬腿便走。
“喂,你别走!”乔越在后面叫道。
“不走,不走等你把我气死吗?”
“我头晕……”他忽然踉跄了一下:“你好狠心,你灌了我这么多酒就想走,你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我怎么办?”
“晕死你才好!”云清恨恨的咕哝了一句。
……
北齐的战事停了。
昨天,慕容风接到传信,说是业城刚刚发出通报,太祖神武皇帝(慕容远途的谥号)一生劳顿,勤政爱民,为了昭表臣民对这位帝王的爱戴。原有的一年国丧现改为三年。三年之内。大赦天下。且停止一切内外用兵。
明眼人都能看出,停兵是假,牵制南境是真。
慕容风接到讯息的时候。正坐在长宁城中一家茶楼里看对面的街景。
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急切的想要北伐业城。
他捏着信笺徐徐起身,面对窗口负手而立。对面,隔了一条街就是端康王府。那里,有他在意的人。
“王爷,下一步怎么办?”身旁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问道。
怎么办………
南疆战乱多年,是时候休养生息了。
去年的北伐,百姓只道是为了反抗慕容启与他老娘在南境的卖官敛财,横征暴敛。却极少有人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原由。
有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
现下,伊人尚在。可一切,却非从前。
……
三日后,城中勤政楼,这座半官半商的酒楼,今日一大早就有管事在门口挂起了“打烊”的牌匾,可那门前却是车水马龙,较之以往更加热闹。排队等候的马车纵字排开,直是占了一整条街。
楼内,一间装饰考究但位置极其僻静的包间内,慕容风背对着公孙娇负手而立。
“王爷,您不要气了嘛。妾身也就是图个热闹,这受了大半年的罪,好容易活过来了,您就让我开心开心嘛。”公孙娇着了一身大红的繁杂宫装,头顶了十来斤的翡翠珠宝,一边吃力的用手扶着,一边娇嗲着说道。
背身而立的慕容风,一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边朝她摆了下手,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闭嘴吧,下去吧。
“王妃,宾客均已入座,是不是需要开席?”公孙娇身后的一位侍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孙娇噘着小嘴看了看慕容风,见他还是不说话,便不死心的提了裙角上前,两只小手抓过他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王爷,我知道您喜欢清静。可客人来都来了,现下怎么也不能将人家赶出去吧,我下次注意便是。”
她踮起脚侧过头看了看慕容风,他还是没有出声。
她又晃了晃:“您就说句话嘛!您不说话,我也不去了!”说罢,她就朝着慕容风身前的椅子一靠,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慕容风寒着一张脸,朝着她那一头珠翠扫了一眼,终于对她说了一句话:“把那东西卸下来吧,很累。”说完,就甩开袖子走了出去。
公孙娇一边提着裙角一溜小跑的跟着,一边朝着旁边一样小跑跟着的丫鬟喝道:“快帮我把这恼人的东西摘下来!”她气喘吁吁的跑着,但那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王爷这是怕我累着呢。
其实她也不喜欢这身装扮,这全是因为嫁给慕容风这一年多来,他从不正眼看向自己。于是公孙娇便私下里研究着,他不喜欢娇俏可人的,那定是喜爱成熟典雅吧。于是她才顶了这一身“华丽”的宫装出现在了她康复后的第一个宴席上,她希望能给慕容风一个眼前一亮的感觉。
亮不亮不清楚,可慕容风却真的对她说了话,于是她还是挺欢喜的。
话说自己的这个夫君,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冷,且冷的有些离谱,话都是极少的。还有一点不好……公孙娇有些羞于启齿,那就是成亲以来,一直未曾圆房。不过也没见他碰过别的女人,许是一直关心战事,这一点,倒可暂且略过。
公孙娇一边想着,一边亦喜亦忧的跟着。她不停的呵斥着旁边的丫鬟要小心她的裙角。那裙子着实复杂,且又厚重,她可不想一不小心摔倒了,出丑是小,那可是她准备了一大清早特地穿给慕容风看的。她还指望着能给他留下一个崭新的印象呢。
至于慕容风为何生气,那是因为公孙娇今日宴请宾客的数量着实离谱,离谱到他难以理解。识不识得,有无交往,只要是西越有头有脸的人物,恐怕都给她请到了。
慕容风本就不是热闹之人,特别是这几年云清走后,他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一般都是极少外出的。
于是当他走到正厅看到那满屋子陌生的面孔时,禁不住还是皱了眉。
他低声唤过身旁的侍者:“把王妃叫来。”
侍者上前行了一礼,然后答道:“王爷,王妃请您去楼上雅间。安乐王端康王还有镇国大将军,都在那恭候多时了。”
端康王……乔越!那是不是意味着云清也来了?慕容风立时欢喜,迈开大步就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一张不算太大的圆桌旁,早已经围坐了二三十人。当中的位置正空着,想必就是给他留的。
他目光一扫,竟然没有云清?心下一沉,又仔细的看了看。
“王爷,您来了。”公孙娇见他面露欣喜,立刻在一旁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娇嗲着唤道。
桌旁众人瞬时都回过头去。
慕容风愣了,那个坐在他位置的斜对面,身着一身红衣,方才正背对着他的,居然是云清!一向寡淡的她,居然着了一身红衣!
随着她转头的动作,那随着墨发轻舞的回眸一笑,一瞬间,恍若梦里。
慕容风有了片刻的失神。
众人望他,他才回过神来,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抱了一拳,算是还礼。
声乐响起,众人开席。
慕容风的视线,极不自然的落到了对面二人身上。
他惊讶的发现,云清好似在给乔越布菜。
“那个?”云清用眼神指了指乔越对面的一道菜肴。
乔越极其幸福的朝她笑了笑。
云清便伸过筷子替他夹了,那筷子放到半空,顿了一下,就落到了乔越的盘子里。
乔越朝着她一扁嘴。
云清一撇嘴,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人太多,你自己吃吧。”
声音虽小,可慕容风还是听到了。他顿时感觉……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惊讶,酸楚,气恼,一时间全都涌了上来!
这厮!这厮居然要她喂他!
可不管他怎么气,那二人都好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你给我夹一口,我给你倒倒酒,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仅是他,就连萧漠然也傻了。他夹菜的手僵在了半空: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只是几天不见,这二人如何亲密到了如此境地?
他几天前接到越皇的圣旨,说是让他去远华寺接慕容贵妃还宫。当时他还在担心高与的小儿无人照料,可巧宫中就派了人将那小儿接了去。
他也没多想,带上仪杖就奔赴了郊外。
任务完成后打道回府,就发现云清一直也没回来。他对云清的行踪一直不甚关注,反正房间给她备着,她若来,便住,要走,他也绝不过问。
他只道她是带着那小儿一起去了哪里,可万没料到,今日居然在这里遇上了她,且是跟着那乔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