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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恨自己的扭过头,并不去看他。
他把唇凑到我的耳边,低魅轻笑,“梵儿,你好敏感。”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尽管我再怎么让自己镇定。脸到脖子上还是禁不住刷的一下温度上升。
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被炙热的火焰烧了起来滋滋作响。
我蹙眉着眉头,隔着黑夜狠狠的瞪他,奋力的挣扎着身子,想挣脱出他的禁锢。
无奈他不可思议的力量,总是让我无法抵挡,难以挣脱。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咒着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要对他的触碰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梵儿,给我好吗?”他吻吮我的耳珠,低沉的声音性感蛊惑,似能勾魂,“梵儿,我想要你,想的快要发疯。我说过会娶你为妻子。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我挣扎的心中,豁然涌出的悸动感,同时,又觉得可笑。
我是他的妻子,那么,他的皇后,又算什么?
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他那日抱着夏臧月时,看我的眼神有多冰冷。
冷的,就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我心上。
在那之前,我从不知道,我的心,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
能被一个人的眼神,伤的鲜血淋淋,碎的一片一片。
我到至今,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承认,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真的是一个“外人”还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如果他重要,那么冷呢?
冷才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的男人。才是为了我,可以抛弃一切的男人。
他现在,正被关在牢里,独自忍受着痛苦,时时刻刻的熬着。
“如果他死,我言梵,绝不独活于世。”冰冷的眼神,坚定的语气,“我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你若敢动他,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身子猛的一颤,抬起头来盯着我,眼睛红的似能滴血。
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缄默不语,与他僵持着。
一瞬间,世界突然静谥下来。
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而后,迎来的,却是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的大掌探进我的下身,粗爆的扯下最后一层防线。
我虽然已经想到,可当他的手,探入那片禁地的时候,还是不由的瑟抖起来,我咬着出血的唇,闭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云焱,我不想恨你……”
是的,我不想恨他。
我记挂在心上,从小到大,惦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我不想最后,走到恨他的绝境……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
他进入的动作,豁然停了下来,落在我脖子上的双唇,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不知为何,我眼眶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是自父亲母亲死后,我第一次落泪,却是因为一个,可能是我仇人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月洛城,不会被发现,不会被灭。
如果不是他,冷不会受伤,不会中毒,自己更不用进宫。
可为什么,恨他,心会这么疼?
“别哭,别哭……”察觉我的眼泪滑入耳畔,他扯来被子,裹住我的身子,温柔怜惜的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爱人的眼泪,就像扎在心上的刺,一碰就痛,一痛就碎……梵儿,别哭,我答应你,在没有你的允许下,再也不动你,再也不……”
这一刻,不知道是什么牵动着我的心。他越说,越吻,我眼底的泪意就越来越汹。
这大概,是我这么一辈最狼狈的一次。
我痛恨这种,无力控制而哭泣的感觉。
我更痛恨,我居然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哭。
那夜之后,云燚每天晚上都会来梧桐院。
当然,不是为了来抱着我睡。而是来把我抱回他的寝殿。
我这才知道,我的床底有一层机关,机关打开后,会出现一个暗道。那个暗道,直接通往云焱的寝宫。
我在心里狠狠的纳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床下,居然有暗道。
而且,还是通往云焱的寝殿。
云燚很久之后,才告诉我。那是他在把我打入冷宫之前,就暗中命人,打通了那条通道,为了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通道把我转移到他的寝殿。
以免,巫恒和夏臧月会以巫术在暗中害我。
我听了之后,觉得可笑,又觉得感动,问他是不是故意把我打入冷宫。
他说,只有在外界不利于我的谣言兴起之前,把我打入冷宫,才能掀过一层风浪。让朝中大臣和东潮子民知道,他并非是被美色蛊惑的帝君。
等过段时间,谣言无攻自破之后,再将我接出去。
那个时候,朝中大臣与百姓们,不会因为他没有惩罚我,而滋生谣言,以此拿我再事端。
他又担心,我在冷宫休息不好。心里悲凉。
因为在此之前的一年多,都是他每夜陪在我身边,看着我从不安,缺乏安全中到逐渐御下防备,能安心的在他怀里入睡。
所以,他才命人凿了个洞出来,这样可以每天夜间,把我转移他的寝殿休息。
我几次拒绝。可都被他压在床上,吻的几乎昏厥。
他说我可以去看冷宿。也可以放出冷宿。保证不会动冷宿。
但前题条件是,必需要他同行。必需要以他妻子的身份去。
我觉得他这个要求太过霸道。我已经失了对冷的承诺,我不想因为云焱,伤害到冷。
云焱见我坚持,最后妥协为,我一个月最多只可以去见冷二次。时间不能超过二个时辰。
如果二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他就会杀过去。
我听了之后,直翻白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奇葩,他爹娘都是怎么把他造出来的?
好景不长。虽然,我一直没得,我自进宫来有好景存在过。
可还是不得不说,因为我的原因,云焱一直没有召夏臧月侍过寝,引来夏臧月的怀疑。
她原就精通巫术,施法查看,结果没有在梧桐院寻找到我的身影,却又发现云焱的寝宫四周加锢了一层结界,无法窥见。
于是,便趁着云焱前脚上早朝,后脚以来等候云焱用膳的借口进云焱的寝殿。
云焱的贴身子侍卫,拦住了夏臧月,阻止夏葬月进入寝殿。
可侍卫纵然有再高的武功,在精通巫术的夏臧月面前,哪敌得过一个幻术。
等侍卫查觉自己被夏臧月迷惑的时候,夏臧月已经进了寝殿。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因为我睡眠很浅,总是睡不安稳,云焱在寝殿的香里面加了安神香,让我睡熟。
每天都是他下了早朝之后,才回来把我唤醒。
而今天,我却是在一声花瓶砸碎的声响中醒过来。
当我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破裂的并不是什么花瓶。而是一碗燕窝粥。
端着燕窝粥的主人,站在床上,一脸的震惊,愤恨的双眼像是淬了剧毒的刀子般甩在我的身上。
然而,却在看到我醒来的瞬间,眼底的怨恨顷刻裉去,好像从不曾出现过,让我几乎以为我是出现了幻觉。
“原来是梵妹妹,我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丫鬟,敢趁皇上不在之时,亵渎皇上的龙榻。”她面带笑容的让人把地上的残碗粥汤收拾掉,便笑容得体,步步生莲的走到我面前,坐在床上,亲呢的牵着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雍容华贵,“原还担心着妹妹的身子弱,在梧桐院那冷寒之地会受不了,今儿个准备来求皇上,把妹妹接出来,没想到,皇上怜惜妹妹,竟已将妹妹接了出来,可让姐姐好一阵子担心。”
如果不是经过之前的事情和刚刚在夏臧月眼底看到的憎恨,我几乎以为她此刻的通情达理和温柔是真心的。
这一刻,尽管我知道夏臧月是假心假意,却也没有拆穿。
“见过皇后娘娘。”
我从床上站起来,向她行了一礼,便穿好处套,下了床,跟旁边的侍女说:“我的病已经好了,替我向皇上道声谢。我该回梧桐院了。”
那侍女见状,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却又碍于夏臧月在终是没有说。
我对她要说的也兴趣,便要她带我出殿。
而此时,应该在上早朝的云焱,从殿外回来,正巧迎到我,二话没说,便握住我的手折回他的寝殿。
我立即甩开他的手,“多谢皇上出手相救。言梵已无性命之忧。”
我说着,便要走。
云焱蹙眉看我。正欲伸手来抓我。
这时夏臧月便上来拉住我的手,跟云焱说:“皇上,妹妹既生了病,便不宜住在梧桐院那冷寒之地。臣妾今儿替妹妹讨个情。希望皇上能够给妹妹一个悔过的机会,让妹妹搬回凤鸾殿。也好养身体。”
“不必了。梧桐院挺好。清静。多谢皇后娘娘。”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便转离开云燚的寝殿。
在梧桐宫那是非之地。不利于我行动。
我要修炼,还要暗中寻找出父亲和母亲以及族人的灵魂。在梧桐院利于我出行。
再则,我可不想明面上承夏臧月一个恩。让夏臧月讨个好,落地个善良仁慈,贤淑豁达的国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