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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航亲眼看到怔住的人儿，尤其是那缓缓沉入水中的趋势，胸口一痛，难道就因为一个拥抱而选择自断生机？
是的，这种死亡不是肌体上的死亡，还是自我封闭精神的一种心死、神死。
王力航连忙上前，一把拉住软了身体的铃儿，心下焦急的唤道：“铃儿姑娘……叮叮……叮叮……”
铃儿缓缓眨了眨眼，苦笑一片，眸中死灰一片，启了启发干的唇：“杨凡……叮叮……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
是，她现在已经是铃儿姑娘了，她已经不叫叮叮了，曾经的那个叮叮是该死了的，还是被她亲自灭杀的。
“铃儿姑娘，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王力航紧了紧手臂，托着她出了芦苇从，借着背光的黑暗，朝着更深的夜色中匆匆急行。
夜深风止，月明影暗，人匆匆。
如今的天安城除了房屋还是房屋，与王力航记忆中的景象虽有相同，但却比十七年前的天安城更加繁华，连一间破旧的旧址都难以寻到，好在还有几处风景区，有可以藏身的树木。
王力航一提气，飞身而上，落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扇子一敲，截断几根枝干，交错一搭，将怀里的人置于其上。
“铃儿姑娘……”
王力航握着她的手轻声唤着，感觉到她柔滑而冰凉的指尖，好像所有的体温也在随着时间褪去。他的心中微微觉得铃儿应是叮叮，可是，他的所见所听，又不认为这铃儿是真的叮叮，两人实在差别太大。
“杨凡……杨公子……谢谢你……你走吧……”
铃儿转了转头，那个温暖的怀抱不是属于她的，她已无力解释，从杨凡躲开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未来已经结束了，而她需要再重新为自己寻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她用那还在流失的力气抽了抽手，虽然没有抽出来，但那温热的手已经慢慢转凉。
“铃儿……叮叮……我……你……别这样……”
王力航焦躁不安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他怕他一松开，眼前的女子便会永远离他而去，就像她的话一样，每一个字都离他越来越远，宛如隔了千山万水。
这一刻，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感知，铃儿便是曾经的叮叮，只是因为苦难，因为成长，才会变成如今的这样，一个截然不同的叮叮。
“杨凡……哥哥……我们、再也、不、打麻雀了……我们、各、走、各的……”
铃儿满脸的苦笑，伴着树叶见遗落的月华，让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本有的妩媚尽去。只因她早就停了体内运转的灵气，弃了杨凡教给她的修炼功法，她要忘记他。
“叮叮，振作起来，天亮我就带你出城，带你回去见玉晴姐姐，我们很快便可以回到大井山，那里是官府进不去的地方，”
王力航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希望能够唤起她一丝生的希望，不计较叮叮到底是变成了哪个样子，只要她别跟力菲一般，芳华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