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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雏在树屋里等了一会,雏还顺便泡了壶茶,荷取这才浑身湿漉漉的从树屋里的阶梯走出来(大树的树干中间是空的。)
喝着雏泡的茶,陈安冲荷取打了个招呼。
“哟,荷取。你的速度可真慢啊。”
荷取摸着还都是水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水里刚好碰上在游泳的泽水,和她聊了几句。”
泽水也是河童,陈安前几次去水坝是见过,也认识。
陈安也懒得理会荷取之前和泽水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瞅着她身上的衣服。
好一会,等到荷取被她看的满脸不自然,身体畏畏缩缩时,陈安才开口问道。
“衣服是防水的?”
荷取不解点头。
“裙子是防水的?”
荷取继续不解点头。
“帽子也是防水的?”
荷取依旧点头。
见荷取已经变成了点头党,陈安不动声色的抿口茶,又问道。
“内裤也是防水的吗?”
荷取习惯性的点头,只不过才点了两下,她整个人就一下僵住了。
看着正因为套话成功,而眉开眼笑的陈安,和在一边抿嘴偷笑的雏,荷取一瞬间就黑了。
她怒摔冷静,一下从屋子里角落里翻出一把大扳手就开始追杀陈安。
“吼!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阴我,看我打死你!!!”
陈安看荷取气疯了的样,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拔腿就跑。
一阵鸡飞狗跳,再加上有雏帮忙,陈安这才安全的从荷取手里活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冷汗,看着正被雏死死抱住,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盯他,还一个劲踢脚想隔空踹他的荷取,一本正经的继续作死。
“蓝色的!”
荷取:“……”
她身体一僵,然后二话不说,手里的大扳手就向陈安飞了过去。
“吓!”
看着迎面飞来的大扳手,陈安吓了一跳,幸好及时躲开了。
陈安再次一擦冷汗,不敢再作死了。
他倒了杯茶,陪笑着递给荷取。
“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
荷取爆了句粗口,终于挣开了雏的双手。
她一脸凶狠的捏着拳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敢调戏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拿出好点的赔礼,我就干掉你!”
陈安:“……”
我靠,装的这么凶,原来只是要赔礼吗?
他心中腹诽,然后啪的一个响指,一大堆的小黄瓜就从虚空中掉了出来。
陈安笑的十分灿烂。
“新鲜的小黄瓜,不够还有。”
对付荷取,用她最喜欢吃的小黄瓜,绝对有效。
更何况,现在是秋天,小黄瓜的生长季节早过了!
事实正是如此,看着那一大堆水嫩的小黄瓜,荷取馋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好了,原谅你这个失礼的家伙了。”
什么火气一下子抛到脑后,荷取故作大方的原谅陈安,然后就双眼放光的扑到小黄瓜堆里,嘴里叼一根,就拼命的把剩下的小黄瓜往怀里塞,喜滋滋的开始搬运了。
陈安也不闲着,帮荷取一起将那些小黄瓜搬到树屋下面一层,那用黑科技做成,用来存储食物的小仓库。
等到小黄瓜全部搬完,陈安见仓库还有一点空间,干脆再次变点小黄瓜,将整个仓库装满了。
荷取乐开了花,态度一下变得好的不得了。
带着陈安和雏在家里转了一圈,三人就坐在树屋的那个大窗户下面喝茶聊天了。
陈安咬了一口荷取贡献出来的黄瓜卷,望着窗外的天空,语气十分悠闲。
“荷取,窗户开的这么大,不怕晚上遭贼吗?”
虽然是靠湖,还跟高,但妖怪山的居民都是妖怪——会飞!
荷取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怕什么,我晚上就睡这,贼一进来我就能发现。”
她似乎有些困了,侧了个身,声音有些含糊起来。
“而且我家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偷。”
除了科技就是科技,那种东西,在幻想乡除了河童几乎没人感兴趣了。
又说了几句话,荷取睡着了。
陈安摇摇头,也不去吵她,而是将身边雏之前给他的袍子盖在了她身上。
现在时间并不晚,距离中午还有一点时间,而陈安今天和蕾米说了出来一天。所以并不急。
他轻轻抿了口茶,和博丽神社的清茶不同,荷取家的茶是花茶,淡淡苦涩伴随着花朵的清甜从味蕾绽放,真是十分享受。
陈安轻轻呼了口气,看向了身边的雏。
雏以小鸟坐的姿势坐在窗沿,正微笑的看着他。
微风从外面吹进,带着略微湿润的气息抚动雏的衣袂和那些美丽的缎带。
金色阳光从窗户洒进,落在她身上和微笑的侧脸,恍然间,令人觉得有种不可言的梦幻之美。
陈安和雏聊了起来。
“雏,荷取冬天也是这么睡的吗?”
雏困惑的偏偏头,头上的缎带蝴蝶结一晃一晃的。
“嗯?”
陈安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言辞才道。
“就是……冬天窗户也是这么开着吗?”
雏摸着床沿,奇怪的反问道。
“安,你为什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难道到了冬天,这窗户就能关住吗?”
她可爱的摇着手指。
“不行哦,虽然大树还活着,但这么大的窗户,它可长不拢呢。”
陈安:“……”
他忍不住吐槽了。
“笨蛋,我是说冬天这么大的窗户不关住,睡觉的时候不冷吗?不是问这个窗户能不能长回去。”
雏这才知道自己犯傻了,她可爱的吐吐小舌头。
“雏不知道呢,因为雏不住这里。”
她想了想,又道。
“不过冬天的时候,荷取也是这样睡得,说是不想晚上的时候看不见星星,所以荷取从来没有用东西挡过窗户。”
陈安哎了一声。
“不会用玻璃当窗户吗?”
雏一愣,皱着绣眉想了好一会才恍然。
“玻璃,是红魔馆那种大块透明的琉璃吗?”
红魔馆少窗,但是在二楼,或者更高处是有窗户的,雏去过很多次红魔馆,所以见过。
顺便一提,雏好久以前就来到妖怪山,几乎不出去,所以没什么见识,也不了解琉璃和玻璃到底有什么区别。
“那不是琉璃,叫玻璃。”
陈安解释一句,点头了。
“但你说的没错,就是那种东西。怎么,荷取不用玻璃当窗户遮风挡雨吗?”
玻璃是透明的,应该不碍着荷取晚上看星星才对。
雏摇摇头。
“不清楚,虽然有听荷取抱怨过几次窗户这么大冬天会冷,下雨,下雪也会讨厌的落进屋子,但还真没见过她……呃,好像有听过几次,不过似乎都因为忙着发明,每次都忘了。”
说到最后,雏也有点不确定。
陈安大汗,忍不住瞅了一眼身边睡的香甜,还时不时砸吧砸吧嘴的少女。
看不出来,研究狂人啊。
陈安心中嘀咕一句,就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茶水,然后站了起来。
“好嘞,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就帮荷取做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大窗户好了。”
雏眨眨眼,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了。
“雏也要帮忙。”
陈安笑着应了。
“没问题。那就麻烦雏了。”
因为是树屋,树还是活的。而且听雏说了,这棵大树也并不是荷取为了居住而掏空,而是本来被虫蛀空,快要病死时被荷取发现改造成现在这样。
而作为交换,荷取还将这棵快要死去的大树治好了。
因此,陈安也并不打算对这棵曾遭受苦难的大树做什么,只是做了个长长的转轴将其固定(不是钉子)在了下窗沿外,再在里面上窗沿固定了根有罅隙的硬木棍,最后才变出一块透明的大块玻璃——最结实的那种。
在雏的帮助下,从树屋里翻出木工工具做了个大框架将玻璃套好,与下窗沿的转轴连接固定住,另一头接近两侧的顶端穿过结实绳子(怕哪天有人飞太快撞上,所以绳子有点粗),然后绳子穿过之前准备的罅隙,再在屋内固定两个转轴,一个连接一根绳子,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拍拍手,陈安看着被绳子固定,以90°固定在窗户外面的玻璃窗,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很好,搞定了。”
看着陈安做的这一切,雏感到十分好奇。
她脱下小靴子,站在窗沿上,小心翼翼的用小脚丫踩了踩玻璃,似乎想走出去一样。
看雏小心翼翼踩了半天,可似乎是怕掉下去,怎么也不敢走出去的可爱样子,陈安忍不住笑了。
他也脱掉鞋,然后手在窗沿一撑,就大大方方的站到了玻璃上。
陈安走到最外面,原本是想大叫一声宣泄一下心情,不过怕吵醒荷取,最后只是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他回头冲雏一笑。
“放心好了,为了防止意外,我用的玻璃可是很结实的。别说踩上去,就是站在上面用力蹦都不会碎的。”
似乎怕雏不信,陈安还真蹦了几下。
雏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起小脑袋。
“雏信了,雏信了。安,你别跳了,雏心脏受不了。”
陈安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又回到树屋,然后端起茶壶、茶杯,再拿上食物就回到了玻璃上。
他冲雏招招手。
“来,在这外面喝茶,很有一番风味哦。”
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走出来了。
警惕的走了几步,发现脚下玻璃真的很结实,雏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在陈安身边,吹着猛然变得强劲的风,雏抚着被吹乱的秀发,望着远处的风景十分惊叹。
“哇哦~真的和在里面看不一样呢。”
因为那作为窗户的树洞很大,所以这块玻璃也很大。而陈安和雏做的又是最外面,所以能看到的风景比从屋里看到的多了很多。
陈安笑了笑,也不说话他给雏倒了杯茶,就安心的欣赏起妖怪山的美景了。
……
“唔……”
睡梦中,荷取似乎闻到了什么。她嗅动着小鼻子,迷迷糊糊就睁开了眼。
“熟悉的木纹。”
望着初出现在视线中的天花板,荷取心里下了这么个结论。
不等还在迷糊的荷取继续思考,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荷取,起床啦。”
“咦,雏。”
荷取一激灵,一下清醒了过来。翻身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上的床爬起来,她就发现身上盖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被单。
拿起盖在身上的袍子思量了一会,她忽然恍然大悟。
陈安的袍子!
就在荷取开始思考陈安的袍子怎么会盖在自己身上时,雏的喊声又传来了。
她从窗户外的玻璃窗跳进树屋,欢快的冲荷取招手。
“荷取,起床啦。我们该吃午餐了。”
荷取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凭着对树屋的熟悉,一下就发现了树屋多出来的东西。再往外一看,看着那块好像平台一样的玻璃,她大奇。
“哎,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外面会多出一块玻璃?”
雏得意一笑。
“那是窗户哦。雏和安做的。”
荷取一愣。
“窗户?”
“嗯嗯。安说树屋那么大树洞不遮住,晚上睡觉会冷,所以在你刚刚睡觉时,就和雏做了这块大玻璃当窗户。”
雏可爱的皱皱鼻子,十分显摆。
“我们不仅没伤害大树,而且这块玻璃好结实,以后荷取还可以坐在上面看风景呢。”
荷取挠了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让他来玩,自己睡着了,却还要他操心,怪不好意思的。”
雏嘻嘻一笑。
“干嘛不好意思,安是朋友呢。”
雏说着,一手拿起袍子,一手拉着荷取就往窗户外跑。
“好了,雏和安刚刚在水里钓了好多鱼,安现在正在烤鱼给我们准备午餐,我们快点去吧。”
“嗨!”
荷取挠挠头,就被雏拉走了。
和雏落在树下不远的湖畔,荷取就看到了身上穿着白衬衫和灰裤,裤脚还卷起来的的陈安在岸边烧烤。
看到荷取,陈安拿着条已经烤熟的鱼笑着冲她挥挥手。
“哟,荷取,醒了啊,快点过来吃午餐了。”
雏一溜烟的跑到陈安身边,献宝似得将袍子递给他。
“安,你的衣服。”
“谢了。”
陈安感谢一声,就把袍子穿上了。
虽然不冷,但陈安还是习惯披着袍子。
来到陈安身边,荷取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带人来家里做客,结果还得麻烦你,真是失礼了。”
陈安笑了笑,神态很是自然。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吗。”
听到这话,雏对荷取挤眉弄眼,一副我没说错的样。
荷取忍不住一笑,也不矫情,就坐下来随手拿了条鱼开吃了。
三人边吃边聊,似乎想到了,陈安看了眼荷取身上的衣服,忽然道。
“对了。荷取你上次好像说过你制作了一种光合迷彩服,可以和周围环境融为一色的东西吧?”
“是啊,怎么?”
陈安随手扔掉手里的树枝,拿起一边给荷取准备的小黄瓜咬了一口。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可以用做那种衣服的布做个大窗帘披在树外面。”
荷取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说,把那个树洞藏起来吗?”
陈安打了个响指。
“答对了。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你不觉得把自己家藏起来,不让人发现很有意思吗?
在家的时候把布拉起来,不在家的时候拉上窗户,再把迷彩布放下来。
嘿嘿,如果那样,只要不知道那里有个树洞,想来谁也找不到你家了吧?”
荷取觉得十分有趣。一拍腿就下了决定。
“好主意,等晚上我就去做。”
陈安哈哈一笑,也不再说,只是就一些日常和荷取与雏愉快的谈天说地起来。
吃过午餐,将火堆和鱼骨头之类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三人又坐在湖边聊了会天,就出发前往雏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