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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的那头,一个美艳女子此时正仅仅攥紧狐天的衣袖不放,脸上的神情极为凄婉。
“狐天,你怎可狠心至此。你明知我狐族怀孕有多艰难!”
话里带着哭腔,“我愿为你生下狐族幼崽,这其中凶险你是明知道的啊!”
紧接着面色狰狞,尖锐刺耳的声音即便在水镜的这头,听在缘自如耳里,他都被刺的无端一个激灵。
美艳女子愤怒的扬臂一指,看得出所指的方向正是他此时所在之处,“他单容究竟算个什么东西,自己不能为你留下后代,还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只不过她话音刚落,就被猛然转身的狐天狠狠在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半点有关单容的不是。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狐天今生唯一放在心里的人。你又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这么编排他?”
女子的头整个被打的甩到一边,反应过来后,用一只手捂着被打的地方,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他。
见狐天真的满脸认真,似乎根本不知道方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听在自己耳中是有多么残忍。
“你居然打我?为了那个男人你居然敢打我?”
揪着狐天胸口的衣衫,质问他,“我凭什么?就凭我有狐华依是有狐一族最尊贵的公主。而他单容又算什么?”
狠狠的推了狐天一把,咆哮道,“他单容不过就是最破落的下等狐狸精跟个穷书生生下的小杂种罢了。人不人,妖不妖!”
这样骂出来以后,仿佛才狠狠出了口恶气,“他是个小杂种,是个连你雪山狐族的姓氏都不能被冠予的小杂种!他根本就不被你狐家所承认!”
强忍着心中暴虐的情绪,狐天此时的双眼已然通红,形如厉鬼。不过忽然间,他就又笑了。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狐天唯一承认的妻。况且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与旁人何关?与你...”
狐天仿佛还嫌戳她痛脚戳的不够,邪恶一笑,“与你这个外人,又有何关?”
有狐华依饱满的胸脯剧烈喘息了几下,整个面色已经铁青,再说出口的话就已经带上了怨毒之色。
“好,好,狐天,算你狠。咱们且瞧着吧!”
厉眼一瞪,“我要让他单容知道得罪我有狐一族的下场是何等凄惨,我有狐华依誓要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
不待她将全部诅咒说完,狐天就瞬间闪到她身前,长臂一伸,掐着有狐华依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毫无怜香惜玉。
本来因为之前的事,让狐天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此时听到有狐华依出口这样的恶言,简直骇得他肝胆俱裂。
有狐华依双脚骤然离地,呼吸愈加困难,大脑也开始一阵阵的眩晕。
本来她的法力高强在族里也算屈指可数了,正常情况下,虽然定然是比不过狐天这么强悍的,但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受制于他。
可惜他们族人一旦怀孕,母体就会自动将体内全部的法力都用来保护和灌样腹中婴儿,所以她此刻基本可以说是已经法力尽失了。
狐天眼神幽暗,语气森然,“你猜是你死的快,还是你的诅咒应验的快呢?嗯?”
有狐华依是个眼色极快的女人,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一个不好,今天真的就有可能会命丧他手。
脸上挂着的笑容分外凄惨,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如今还被这个自己所爱的人以她的性命相威胁?
她是有狐一族的公主啊,是有狐一族唯一、也是最为尊贵的公主啊!妖界千千万的优秀男子皆想求娶于她,可她为什么却偏偏将整颗心都给了这么一个从头至尾都对她无半分真情的可恶男人呢?
可她就是爱啊!她就是这么可怜可悲的在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有狐华依此时识时务的拼命摇头示弱,她知道即便这个男人毫不在乎她的生死,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在乎她腹中胎儿的。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从他手中活下来。其他的...有狐华依心底的阴狠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张牙舞爪了。
其他日后有的是时间!
果然狐天见她乖觉不少,才收手将她随意扔到一边。
看着捂着喉咙咳嗽不止的女人,一撩衣摆,捏起她的下巴,狐天沉声警告,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你也知道我狐天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真可算不得什么好相与之辈。如若有一天你敢动他分毫,我狐天发誓,”
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女人抬头看他,“不止你的小命,就连你有狐一族的千万子民,只要我不死,那你们就一个都别想好活!”
有狐华依被他紧盯着如芒在背,骇得脸上血色尽退、双唇惨白,即使拼命遏制,她的身体还是颤抖个不停,无论如何都无法再保持镇定。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并无半分夸大。
曾经在没遇到单容之前的狐天,真的就是个煞神。当年他还只不过是未成年的狐妖一只,在其他族人还在为简单的缩地之法而苦恼之际,就已经足以单枪匹马,一夜之间血洗了招他不快的北山熊妖一族。
要知道熊妖一族无论是在*的锻造上还是法力的修习程度上,都要比他们天生弱势的狐妖来的更为强大和可怕。
可是狐天就是有本事能将他们从上到下杀了个干净,冷血程度甚至连刚出生的幼崽都不放过。
听说最近几十年来之所以再没犯下这样的罪孽就是因为单容的原因。
如果不是有此原由,恐怕雪山狐族族长在初一发现他二人关系之后,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将单容立即斩杀了。
有狐华依面容扭曲,为什么又是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个小杂种总是这么纠缠着自己阴魂不散?
而此时远在水镜这一边的缘自如,在听到她这样的心声之后好笑的摇了摇头,“难道不应该是你在纠缠着单容不放吗?”
“作为一个后来者,”缘自如叹息一声,“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抢他的男人啊!”
基本看到这里也就再没什么看头了,缘自如屈指向水镜的方向弹了一下,水镜瞬间就消失不见。
捡起一块绢帕,捧在双手中央,侧脸,细细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
本来这也不是缘自如本身的习惯,他一贯讨厌麻烦,所以一般发湿之后都是直接掐诀烘干的。
待狐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
月华如练,透过打开的窗口细细洒在缘自如的身上。男子身着一身白色寝衣,墨发如缎,又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简直美得出尘。
缘自如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狐天进来了,只不过装作没发觉罢了。
过了片刻,身后的男人近到他身边,拦下缘自如还在动作的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绢帕,坐在他身后,开始代替他轻柔的擦拭起来。
将长发夹在绢帕里,仔细的将发间水分压干,手指穿插在顺滑的发丝之间,慢慢的将打结的地方抚顺。
缘自如想,大抵实力再怎么低微也能将润湿的长发轻松烘干的单容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原因怕也是只为了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吧!
眯着眼,享受着被身后人舒服伺候的感觉。可是马上缘自如就发现屋内的氛围开始不对劲了,原因就在身后的狐天身上。
听着从后方传来一声胜过一声即便对方拼命压抑也还是能被缘自如双耳轻松捕捉到的粗重喘息声,缘自如当然明白对方传达过来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讯息了。
虽然他也已经干渴了亿万年之久,但是缘自如可不怎么愿意跟个今后并没什么交集的人来次露水姻缘。更何况私心里,他也并不怎么看得上这只小小狐妖。
所以在感觉到他的鼻息即将触上自己耳垂的时候,缘自如就果断离开了这具身体。唯剩的就是这具身体过去残存的本能在与狐天痴缠了。
缘自如早就已经发现自己喜欢的怕也是男人。
因为一旦遇到他的客人是女子,他都会很排斥进入那名女子体内。而对两个男子在床上的交缠,尤其这幅美景还是由如眼前这般的两位美男子来上演,每每都会让向来自持的他看的气血不断翻涌。
缘自如闲适的撑着桌面倚在屋子中央的靠椅上,看着床上两人的被翻红浪,颇觉津津有味。
虽然不能亲身体会一番,但他觉得好歹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
尤其这些人在*的时候,常常会做出各种不同的姿态,看的缘自如时常惊叹不已,深感人类为了行乐可真算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