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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生倔强的人故意说着气话彼此伤害,男人的自尊遭到羞辱,陆良佐掐住她的小腰,毫不怜香惜玉地猛烈冲刺起来,膨胀撕扯的摩擦令她紧咬牙关,痛,并快乐着。睍莼璩晓
弄到一半,她无力瘫软,就要化成一滩水时,他蓦地退出,停下了动作,坐起身故意俯视床上眼含水雾的她,因惯性的律动,齿颊间难忍地溢出一丝嘤咛。
“说,谁厉害!”
洛丽睨向他,心内明明是仇恨,却化作一双杏眼含情,似在诉说本能的渴望。他捞起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床头壁上,肆意啃咬胸前丰腴,手指在她身下蕊珠边引逗摁压,丝质睡裙在她腰间挂着,随着身体的扭摆而颤动。
“想不想要?你说了,我就给你。”
如潮水般涌来的生理反应不断刺激着她的内心,洛丽双臂悬挂在他的肩上,因冲血而红透,小辣椒似的嘴唇轻启,“你···你没他···”
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的人终于彻底爆发,将修长的双腿拖向自己,在腰后扣住,轻托起嫩白细腻的腰下两团,重重按下,*立时滑入,冲向了从未有过的高度,顶端似到达了更曼妙的洞天。
一下下托起又按下,直到跨坐在他身上的精灵尤物体力不支,被猛烈刺激地瘫软在他肩头,他又将她推倒在床,捏着泛着朦胧水色的脸颊质问,“怎么样?”
“求你···痛···”
他握着她被掐红的腰肢,整个没入胡乱冲刺,“回答我!”
“你···是你···”
他越发激动,“我怎样?”
洛丽脑中一片混沌,别过头扯住抱枕,极羞耻地吐出那三个字,“你厉害···”
得到满意的回答,他这才狭进最里端泄了身,热流涌入,他想起什么似的促狭地抬起她的双腿在脚踝处一吻,洛丽直觉热身下一松,热流整个钻入了小腹,身体里充满了暖意的种子。
次日西行,有军务在身的陆良佐醒的极早,被整治后的洛丽心里存着事,也乖觉地起床,服侍他更衣。
他看着双臂环在自己腰间扣拢皮带的妻子,回味动情地捏起她的下巴,“说吧,要我身上的什么,这次不知道要出去多久,我习惯银货两讫。”
洛丽正不知如何开口,他一说,倒极自在地柔柔抚上了他的军装衣袋,“我要它。”
他握住金链一头取出怀表,翻开表盖看了眼,将她整个头埋进怀里,“告诉我,你要它做什么?”
他记得,他从没告诉过她,这块怀表的意义。
洛丽环上他的腰,“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刚离开母亲的小奶狗为什么夜里总会嗷嗷叫,而主人放一块钟表在它身边,它就会安稳地睡去?”
“为什么?”
“因为小奶狗在足月前习惯了听狗妈妈的心跳声睡觉,钟表的嘀嗒声跟心跳声很像,同样能让它们安心。”
她说的很动人,他真的希望她要这块怀表只是对自己的依恋,可以她的性子,若不是有旁的理由,不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被骗过了,也就多疑了。可他还是将赤金怀表交到了她手上,“拿着,希望有了它,你真的可以安枕无忧。”
她总以为会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给的干脆。陆良佐看着她将怀表握在手心的满足模样,不由抚向她的鬓角,“想不想再做个交易,若是给我生个孩子,你得到的会更多。”
洛丽逃避开,“一个孩子的代价,我付不起。”
在遇见她之前,他心里从来没有过那种说不上来的不安全感,遇见她之后,局面好像随时会脱出掌控,他总想找到维系他们关系的绳索把她牢牢捆住,而孩子,是唯一融入两人骨血的牵绊。
直到踏上前往山西的秘密专列,他才摒弃杂念,其实他将怀表交到她手上,一是想赌一把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几分真心,二是因为自己奉命带着亲兵卫队贸然去褚云山的地界,祸福难料,万一遇到不测,她也能凭着手上的怀表获得一条生路。
真爱总是藏私的,他离开时,牵挂的只有一个女人,却因此忽视了自己并不只有这一个女人。此时在菡萏苑中坐着冷板凳的苏芙像具缺了阳气的骷髅,无精打采。
丫头半夏为讨她欢心,弄了几本城中名媛圈里流行的外国杂志与她最喜欢的云锦送进屋,“姨太太,小的打听了,这本杂志上的服装都是今年最时髦的,四姨太和赵夫人就有好几套这样的。小的听说爷最近常去燕墟坞找洋婆子,姨太太趁着爷不在这个当口也做上几身,定能让爷眼前一亮。”
苏芙如今已是黔驴技穷,但凡有一分希望的法子都会一试,抓着杂志像抓着救命稻草,“你说的对!做几身洋婆子衣裳,爷一定会喜欢的!”
“是!小的这就去找城内最好的造寸师傅来!”
半夏到造寸店时,裴少俊看表拨了拨金丝边框眼镜,推脱手头事忙,故意拖延到正午饭点,换了身体面长袍,才背着手艺箱跟着她去。
久未见外客的苏芙只简单梳洗了一番,很难想象北平城名噪一时的梨园花旦怎会蜕变成如今这副不为悦己者容的模样。 从前虽是抛头露面的戏子,可她自进了内宅后谨守本份,不好公然在厅内伸胳膊伸腿让裁缝造寸,是以候在了后房偏厅。
初初见裴少俊,苏芙没想到是位年轻男子,还极俊美,心下有几分惴惴,为免尴尬,显出主人家的气度来,“着急叫裴师傅过来,师傅可用过饭了?半夏,去厨房瞧瞧,哦不,还是去小厨房备些吃食吧。”
半夏识相退下,裴少俊此时方敢明目张胆地欣赏这位失宠少妇的美貌,凝眸立了许久不语。
她被生人瞧的小脸发热,“裴师傅?”
“三···三姨太安好!”他回神作了个揖,“请三姨太原谅小生唐突,小生原是热衷于梨园之艺的人,从前姨太太还是苏老板时,登台戏小生场场不落,只是小门小户,一直无缘得见苏老板真容,今天实在是···倍感荣幸。”
苏芙正是感叹明珠暗投,自怜自艾的情境,偶然听此赞许,想起昔日风光,不禁侧过身子缕了把零碎鬓发,三分娇态,“无妨,阔别梨园日久,难得还有人记得苏芙的名讳,该是我感到欣慰才是。”
“苏老板的绰约身姿,我想,京中爱好此艺之人皆会长留心间。”
两人互有赞赏,迟迟未入正题。半夏适时进来回禀,“姨太太,小的已吩咐厨房做下裴师傅的膳食,是这会儿去饭厅用,还是量过尺寸后再用?”
裴少俊忙应声,“岂有到主人家,未尽己责先行用饭的道理,姨太太还请起身。”
苏芙心下暗忖,倒是个颇有礼数之人,是以打消了来人年轻轻浮的疑虑,盈盈然站在他面前。
她却不知道,有美当前,裴少俊脑中的歪思邪念早已转了千百回。双手执起软尺贴上她的背脊,那日窗檐边所见的香艳景色立时涌现在眼前,手指所触及的每一处都似衣衫褪尽,肌肤裸露。
“姨太太请转身。”
对着初次见面的男子,苏芙微撑起双臂,双手拢在腰间,甚是局促,“这样可以吗?”
“姨太太请伸开双臂,与肩持平,方便在下测量胸围。”
听闻他露骨说出胸围二字,苏芙面上有些尴尬,不想让人瞧着小气,展开双臂。
裴少俊比她高出半个头,将软尺围上她的胸时,隐约闻见了她身上的味道,是半熟少妇的独特香气。手边软尺收紧,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她胸前高蜓处,苏芙能感受到软尺勒住他胸口的异样触感,可见他面色如常,倒不好让人笑话了自己食古不化。
“冒昧问姨太太一句,您所穿的小衣是西洋款式还是旧式小兜?”
她面色霎的一凛,“裴师傅所言何意,怎可出此不庄之语!”
屏风外的半夏慌忙闯进来,“姨太太,您误会了,裴师傅只是例行询问,刚才在造寸店,来做西洋礼服的客人,师傅也是这样问的。说是洋人的小衣跟咱们不同得很,里面有垫儿,那些洋婆的大乃子都是假的。”
裴少俊暗想,这倒是个谨守礼教的硬茬,若换作从前深闺寂寞的那些小妇人,早已投怀送抱,暗通款曲了,好在自己思虑周全,事先在那丫头面前做了一出戏。看来还需用到表姐给的那包药粉,才能将她拿下。
“姨太太若信不过在下,在下现在就走便是,告辞。”
“裴师傅请留步,是我过于古板了。还请师傅见谅,继续为我造寸。”
如此一来,丫头退出门,裴少俊已笃定苏芙与证人半夏不会再对他疑心,规矩刻板地量完了尺寸,挑了几件礼服款式,始终与她保持距离。
他看了眼苏芙脚下,“姨太太选的这些洋服可不能再配绣花缎鞋穿了,若姨太太信得过在下,下次给您从鞋行带几双来试试如何?”
“那就有劳裴师傅了。”
裴少俊出府时,已是黄昏,正与一身名贵香水味的杜兰兮擦肩而过。
“洛丽,你交待的事我可已经告诉宋教官了,我要的东西,也该给我了吧。”
坐在廊下休息了半天的人懒洋洋起身,“心儿,去把妆台右边手绢包的东西拿出来给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