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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出了星宿海,算了算日期,距离杏子林事件的发生,还有一些时间,便前往无锡。
林安安想着,康敏和全冠清想要谋害萧峰,固然是引发杏子林事件的原因之一。可归根结底,还是中原武林人士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萧峰的身世心存忌讳。
她倒是挺想跑到杏子林里斥责丐帮众人心存偏见,无视萧峰为丐帮立下的赫赫功劳,对萧峰太过不公。然而空逞口舌之利,对解决问题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载有萧峰身世的书信给拿到手里。唯有如此,才能避免萧峰的身世猝然曝光。
这倒也不是很难办。杏子林中,那封信正是由丐帮徐长老拿出的,只要寻到徐长老,将信弄到手,就好办的多了。
这徐长老家在郑州,他要到无锡去,也不过就那么几条路而已。反正自己也要到无锡去,正好顺路。
徐长老是个j□j十岁的老乞丐,穿着一身补丁累累的乞丐服,特征极为明显,并不难找。
徐长老的武功在丐帮内部也算得上是高明了,然而他年纪老迈,武功一日不如一日,如何能与林安安相提并论?因此,林安安不着痕迹地跟在后头,徐长老并未察觉。
因为事情紧急,自己又是个乞丐,徐长老连日赶路,不但吃饭将就,就连客栈都不住,真正是风餐露宿。
但他终究已经上了岁数,哪里禁得住如此劳累?自然是疲乏不堪,累得不行便停下歇息,等到有所好转便继续赶路。
林安安想着若是在他赶路的时候动手,自然也能成功,但很难不引起他的疑心。
但据她观察,途中歇息的时候,徐长老往往会睡上一阵。而人在睡眠的时候,警惕性显然大为降低,自己出手的成功率明显增高。
因此,在徐长老又一次中途休息的时候,林安安趁机将他迷晕。
之后就将徐长老随身带着的麻布包袱打开,拿出油布招文袋,果然见到袋内有一封信。
林安安将信打开一看,确是那封信,大喜过望。便将信笺收了起来,又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假信装入信封内。接着便将招文袋又放回包袱内,又将包袱原样放回。
她用的迷药分量不重,徐长老不过片刻便醒了过来。只当是自己太过劳累,睡了片刻而已。
他还有点不放心,便打开包袱,取出招文袋,见信依然在内,并无异常之处。
不免暗笑自己越老越胆小,居然连自己的功夫也信不过,便也没有打开信封来看。
林安安拿到信,便加紧赶往无锡。她到的早,入了无锡城,寻到“松鹤楼”,段誉和萧峰自然都还未到。
林安安也不着急,只管在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信步游玩,只在申牌时分往松鹤楼去看一看。
果然见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朝着松鹤楼而来。
林安安心知这男子是段誉,待要上前说话,又觉得不妥。心念一转,便使出内力将段誉的荷包打落在地。
然后疾步过去,拾起荷包,对段誉说:“这位兄台,你的荷包掉了。”
段誉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林安安的内力又十分精深,因此,他并未察觉。
听到林安安说话,这才如梦初醒。接过荷包,忙道:“在下真是糊涂,居然连荷包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多谢姑娘。”
林安安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兄台太客气了。”
段誉道:“姑娘觉得是小事,对在下可是件大事。若非姑娘好心告知,只怕在下要风餐露宿了。真不知要如何感谢姑娘才好。”
林安安笑道:“既然如此,兄台可否愿意请我吃杯酒?”
段誉正因为身处他乡,又孤身一人而十分失落,见林安安落落大方,自然很是乐意,欣然道:“乐意之至。”
两人便举步进入松鹤楼。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段誉看向林安安,示意她做主点菜。
林安安便吩咐店小二:“先来十壶好酒,下酒小菜你看着上。”
段誉闻言自是吃了一惊,道:“姑娘,只有你我两人,如何能饮十壶好酒?”
林安安一笑,道:“兄台莫不是心疼酒钱了?”
段誉忙道:“那倒不是。”又叫小二,“快上酒上菜。”
小二不多时就将酒菜送上,段誉殷勤举杯:“在下敬姑娘一杯。”
林安安笑道:“这个不忙。兄台可是姓段?”
段誉大为奇怪,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确实姓段。姑娘如何知道?”
林安安道:“我不但知道你姓段,还知道你的名讳,你爹爹是谁,你母亲姓白,以及你为何来到无锡呢。”
段誉惊奇地看着她,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姑娘知道也是在下的荣幸。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林安安眨了眨眼,“我叫阿紫,姓氏不提也罢,将来你总会知道的。”
段誉自然越发惊奇,他听林安安特意提起他的父亲,但并不直说段正淳的名字,便觉得别有深意。
他早前已经遇上过木婉清和钟灵,知道二人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见林安安年纪与二人相仿,便起了疑心,不免仔细打量林安安。
阿紫是段正淳与阮星竹所生的女儿,相貌自然有几分段正淳的影子。
想到此处,段誉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涩然道:“姑娘莫非是”又觉得说不出口,便停了下来。
林安安见他了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笑嘻嘻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你莫要胡思乱想。总之,我叫你段兄,你叫我阿紫好了。”
段誉便点了点头,招呼林安安吃菜。
段誉本就心生凄凉孤寂,如今又碰上一个异母妹妹,不免更是憋闷。见林安安并非娇柔的小姑娘,便不断自斟自饮起来。
林安安上到楼上就看见萧峰在西首座,只是不好贸然上前说话。见段誉不断吃酒,已将一壶酒吃了个底朝天,便噗嗤一笑,对着萧峰的方向指了指,对段誉道:“段兄,你这般豪饮,我可奉陪不起。我看那位壮士倒是酒中豪侠,不妨过去结交一二。”
段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是个身材魁伟的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他虽然不爱练武,却十分喜爱结交江湖侠士,自然对萧峰大有好感,果然执了酒壶,过去说话。
两人方才要十壶好酒,萧峰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看这两人,男的俊秀斯文,女的娇俏美貌,自然也心存好奇,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并不多事,只瞧了一眼便罢。
他原以为段誉是慕容复,但后来听林安安所说,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此时见段誉过来说话喝酒,便也不推拒。两人推杯换盏,畅饮起来。
不多时,就来了两个丐帮中人,告诉萧峰已经与西夏一品堂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两人走后,萧峰便与段誉斗起酒来。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便各自喝了四五十碗烈酒。
萧峰与段誉惺惺相惜,便不欲继续斗酒,决定赶往城外比试脚力。
见萧峰摸出银子付账,段誉忙招呼林安安:“姑娘,我与这位兄台出城去。咱们就此别过吧。”
林安安嚯的起身,笑吟吟地说:“段兄,这可不够意思了,莫非你要扔下我不成?”
萧峰见她举止磊落,先前又是与段誉一道而来,便道:“姑娘不妨一同去。”
三人结伴下了酒楼,萧峰有意试探二人的武功,便使出脚下功夫来。到了城外,更是使出轻功来,健步如飞。
段誉不甘落后,忙施展出凌波微步。
林安安练习凌波微步比段誉还早,自然更是不惧,轻轻松松地跟在后面。
萧峰见两人不慌不忙,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心中也是暗暗赞赏。
他成名已久,对江湖中人也十分熟悉,但从未听说过江湖中何时有了这么两个少年男女,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便也不欲再比试下去,停下脚步,哈哈一笑,道:“段公子,这位姑娘,两位的脚下功夫乔峰自叹不如,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段誉听他这般夸赞,挠了挠头,笑道:“乔兄称赞,段誉愧不敢当。”
林安安问道:“尊驾莫非就是丐帮乔帮主?”
萧峰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姑娘如何称呼?”
林安安道:“乔兄叫我阿紫就好。”
萧峰便又转头与段誉说话,问他可是大理人氏。
段誉不会说谎,不但将自己的来路说明,还将自己如何来得无锡一一说明。
萧峰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像段誉这般武功极高,样貌英俊斯文,偏生又性格直爽,心地赤诚的人,便起了结拜之心。道:“段兄,你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未见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萧峰这般英雄,段誉十分钦佩,闻言大喜过望,道:“小弟求之不得。正好阿紫在场,请她做个见证。”
林安安笑吟吟地说:“叫我做见证没有问题,可别忘了请我吃酒。”
萧峰朗声大笑,“阿紫姑娘当真有趣。”
笑过之后,萧峰便问段誉:“段兄,你贵庚几何?”
段誉道:“小弟乃是大理保定二年所生,今年一十九岁。”
萧峰道:“如此说来,我痴长段兄十一岁了。”
段誉忙道:“乔兄年长,自然为长,愚弟年少,自然为小。”
当下两人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便改了口,不再称呼什么“段兄”、“乔兄”了,萧峰叫段誉“贤弟”,段誉称萧峰“大哥”。
两人说了好一阵子话,萧峰便道:“你我义结金兰,理当庆贺。贤弟,阿紫姑娘,我们回城去吧。”
段誉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
林安安却不动,瞧了瞧萧峰,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便开口的样子。
萧峰自然十分惊奇,忙道:“阿紫姑娘想说什么尽管说。”
林安安道:“我日前听闻一个消息,事关乔兄和丐帮,不知乔兄有无兴趣一听?”
萧峰道:“阿紫姑娘请说。”
林安安问道:“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可是名叫全冠清?”
萧峰点头说:“不错。”
林安安又问:“丐帮马副帮主夫人可是姓康?”
萧峰又点了点头说:“正是。”
林安安道,“这就对上了。我那日听闻,这全冠清与康敏密谋,说是借着乔兄来无锡的机会,想要推翻乔兄的帮主之位。”
她话音刚一落地,萧峰赫然变色,道:“姑娘慎言。我丐帮上下一心,人人都以义气为重,姑娘怎可作此言语?”
林安安微微冷笑,道:“我见乔兄英雄盖世,这才出言提醒。乔兄人品端方,天下皆知,丐帮行侠仗义,更是举世皆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何能够担保帮内每个人的品行都如乔兄一般高洁?”
萧峰本就不擅言辞,听林安安如此说,一时之间也无话反驳。
段誉忙和稀泥、打圆场:“大哥不要生气,想来是阿紫听岔了也未可知。”说着又对林安安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了。
萧峰脸色渐渐和缓,道:“乔某话语粗俗,阿紫姑娘莫怪。”
林安安嫣然一笑,道:“乔兄心胸豁达,对帮内兄弟信赖有加,阿紫十分佩服。若是阿紫一说,乔兄立即信以为真,那倒是叫人奇怪了。”
说着话音一转,“乔兄,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说。”见萧峰点头应允,便继续道,“两年以前,你是否曾到洛阳城里参加百花会?”
萧峰想了一想,点头道:“不错,我丐帮总舵就在洛阳。当时我是和丐帮兄弟们一起去的,猜拳喝酒,十分热闹。”
林安安叹了口气,“正是这次百花会种下的祸根。”见萧峰面露不解之色,便道,“乔兄是大英雄,真豪杰,自然只顾兄弟情长,想来没有注意到当时马夫人康敏也在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