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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面还是没有响动,我终于慌了,侧头看着一旁的官月,没有由来的觉得委屈和气愤。
我带着哭腔道:“你不是讨厌方牧溪吗?怎么现在愿意接受他的救援了?你不是把他当敌人吗?为什么现在要那么安然的接受他的帮助?你是白眼狼吗?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方牧溪怎么样了!”
官月被我几句嘲讽得沉默了,漆黑的棺材里面变得安静起来,直到过了一会,震动停止了,之前的那些声音也没有了,棺材外面传来咚咚咚的三声敲打声,我下意识的就撑起来去推棺材盖子,这次官月没有拦我,并且帮我一起把棺材推开了。
结果推开之后,发现外面已经不是那个阴森的坟地,方郁就躺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我爬出了棺材,周围漆黑一片,显然是深夜,但脚底下却是水泥地,我们居然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火葬场!
我根本来不及高兴,因为我发现,方牧溪没有在这里!他去哪里了,方郁在这里,棺材也在这里,为什么唯独他不见了?我们是怎么出那个幻境的,方牧溪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这一刻我的心脏突然难受得吓人,好像是有什么人凭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心脏一样,浑身火辣辣的疼,好像是受了伤,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我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我踉跄的走到了方郁身边,发现他只是昏迷了,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是,方牧溪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他又消失了,是出了事还是发生了什么?
官月也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似乎还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也跟着走了过来,帮着我一起扶起地上的方郁才问道:“方牧溪呢?”
我泪眼婆娑的摇头,咬着唇,我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他应该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的。
官月似乎有点不忍心,破天荒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他应该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方郁送到医院去,要是晚了,他就有事了。”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在耽误和官月一起搀扶着方郁离开了火葬场,所以根本没有看到在我们走了之后,一个黑影来到了之前我们所在的地方,静静的凝视我们三个。
直到走出火葬场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人将我们引到这里来,而他自己却根本没有露脸就把我们几个耍得团团转,还差点九死一生,这背后的神秘人肯定不简单!但这个仇我邱小寒记下了,下次要是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同倍还给他!
我和官月将方郁送到了医院,两个人身体的力量也几乎透支了,坐在医院外面的塑料椅子上面都险些睡着,但我却眼睛酸痛,偏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方牧溪还是没有出现,他是出事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好歹给我打个招呼啊。
等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实在是受不了,和官月说了一声就决定去找方牧溪,他肯定是受伤了,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我是他的替死鬼,那么他身上受得伤我肯定也能够感觉到,所以之前在火葬场的时候我感觉浑身刺痛,说不定就是他受伤了!
他没有几个地方可以去,现在一定是回家了,我要回去看看!
官月在背后叫我也都来不及搭理他了,只告诉他,方郁醒了给我打电话,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打车十分不容易,等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夜深人静,没有灯光,也没有人气。
冷冰冰的客厅,没有丝毫家的感觉,没有人气,方牧溪难道没有回来过吗?
我打开了客厅的吊灯,结果发现地板上留了好几摊未干的水迹,还有几个男人的脚印,我顿时激动得握住了钥匙,一定是方牧溪,他回来了!
我顺着那水脚印一路来到了方牧溪的卧室,我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卧室,他的卧室冷冰冰的,全部都是黑白的冷色调,看起来跟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不好相处。
他的卧室很简单,床上有点乱,还放着几件干净的衣服,是方牧溪的,但是卧室却没有他的人影。
我正想他是去了哪里,便听到了浴室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对了,浴室,他是水鬼,如果受伤之后一定是需要水来调养疗伤,我怎么忘记了。
激动之下,我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根本没有想过这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在浴室……还能干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个光裸的后背,沐浴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丝一点点的流到了背部,清瘦的精腰,修长笔直的双腿。
我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因为我眼里只看到了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伤口几乎都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还有手上的肉,也有好几块被弄的皮肉翻飞,眼睛里面的水雾再一次的弥漫出来,根本没有发现身体的主人已经转过身来。
方牧溪回头的时候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我和他四目相对,眼睛里面的水雾便成了水珠滑了下来,我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就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一边吼道:“方牧溪,谁让你消失的,谁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又是谁让你……受了那么多伤的,你不知道,我在担心吗?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事了,被人抓走了炼成了小鬼。”
他身体一怔,双手愣在我的背后,似乎不知道是该抱我,还是该推开我。
终于僵持了一会,两人都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淡定的推开了我,我却死命的抱着他的腰不放手,他顿时叹了一口气道:“有话能不能等我先把衣服穿上了再说,这样抱着我,哪怕我是一个鬼,但也是个男鬼好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居然没有发现他没有穿衣服,刚刚我冲进来的时候他应该是在洗澡吧?赶忙如烫手的山芋一样将他放开,眼睛不自主的就往下方扫去。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浴巾,直接扔在了我的头上,遮住了我乱动的眼睛,等我扯下浴巾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在浴室了,而且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到了床边,偏着头皱着眉头看着我道。
“谁让你这样闯我房间的?”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低头搅着手指,一边小声道:“等我和官月从棺材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到处找你,想到你可能回家了,所以太激动了,没注意对……不起。”
话刚刚说完,我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扯,顿时天旋地转般已经来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面,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俊脸低的就离我的脸颊不过几公分,湿漉漉的短发还没有完全的干透,调皮的刘海儿已经垂到了我的脸上,水珠一下子就落到了我的眼睛里面。
我顿时眯着眼睛眨了眨,结果他的唇却滑过我的脸颊,吻住了我眼眶里面流出的水珠,我身体一僵,本来冰凉的身体瞬间开始升温,脸颊也是。
他却毫无差距的将薄唇移到了我的耳边,低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做出那么无辜的动作,因为会让他们兽性大发。
我错愕的眨巴了下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结巴道:“没人说过。”
他勾了勾唇,压低的笑意便传来,他道:“那现在你知道了么?”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脑袋很空白,眼睛也一直盯着他浅色的唇,我心里冒出一句话,有没有人告诉过方牧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容易把女人的兽性给唤出来啊!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伸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头,我以为他要吻我,心跳加速的看着他,结果他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