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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桌丰富的早膳,凤澈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只草草用过几口,和玉珏打了招呼便去上朝了。
转眼十日已到,凤琉璃一身红妆踏上和亲之路。
“长姐,你让我去送送他吧。”
凤仪望着紧紧拉着自己的凤瑶,她已不复昔日的风流倜傥,身上沾染着浓重的酒气,头发未加装饰散落双肩,乱糟糟的。
“瑶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待长姐回来后,自会为你选一门良配。”
“凤瑶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去见他这一眼,唯这一眼,我知道从此之后我与他天涯隔绝,再不相见。”
凤瑶的字字恳求,让凤仪更加于心不忍,可为了襄王府,为了皇家颜面,她不能放纵凤瑶,只能狠下心,一记掌刀拍昏了凤瑶。
“来人,扶二小姐进房休息。”
“是。”几名奴仆将凤瑶托起。
“瑶儿,对不起了。”凤仪转身离去。
女皇浩浩荡荡的携百官送和亲队伍出城。
长门亭中,凤敏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凤澈和一直跟在身边的寄奴随身侍候。
“这次又要辛苦你一趟了。”女皇温和的望着凤澈。
“臣妹不辛苦,只当一趟出国旅游了。”凤澈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女皇微微皱眉,有点听不懂凤澈的词语,不过,略一沉吟,浅浅说道:“按理说和亲使应由亲王出任,只是适合的亲王不多,襄王最近又病体缠绵。
皇后向朕谏言,复你亲王之位,你怎么想?”
凤澈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皇后的谏言,女皇问自己怎么看,这是何意?
“为皇姐和蓝海国做事,原也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只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凤澈深吸了一口气,“皇妹回来后,请陛下赐皇妹辞官归隐。”
凤敏眉心一滞。
凤澈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这些年来的勾心斗角她看够了,不想也不愿再与皇家扯上关系。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毁了自己与凤敏仅剩的血脉之情,前有凤敏对她的疑心,后有诗无辞这颗定时炸弹,她不得不好好思虑。
“你这是要弃朕而去吗,皇妹?”
“皇姐,皇妹会一直在您身边,只要您需要。”
“罢了,此事等你归来后再详谈吧。”凤敏有些头疼的附上额头。
“臣妹谢过皇姐。”
凤澈转身离去,凤敏望着她瑰丽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寄奴不解的望着女皇,“陛下在望什么?”
女皇沉默了良久,望着跟在自己数十年的忠心奴仆,微微摇了摇头。
凤仪一身月牙色锦缎长衫,无聊的靠在石柱上,歪着头看着有些落寞归来的凤澈。
“皇姐怎么了,可是放心不下府内的娇夫?”她打趣道。
“是有一点。”
没料到凤澈会这么直白,凤仪轻笑,不用说也知道景王府内最受宠的哪位是谁。
“还不赶紧走吗?两位和亲使。”奢华的和亲软轿中传出不带一丝暖意的男声,接着一双素手掀起轿帘,凤澈赫然一惊,凤琉璃原本娇俏的小脸上一副凄眉愁苦之状,一双丹凤眼已经微微红肿。
凤澈心中微微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