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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太子妃听见玉玲珑在门外锁门的声音,心里不禁一片绝望。悫鹉琻晓
尽管不知道玉玲珑打算怎么处置她,可是她却知道,让玉玲珑出手,肯定没好事。
动了动发麻的胳膊,她蓦然发现一件事,玉玲珑就这么把她扔进了房间,却根本没有绑住她。
她的心底涌起一阵狂喜,挣扎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扑向了大门。
“开门,开门!快来人哪!”
她叫,她喊,直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根本得不到一丝回应。
身子颓然从门板上滑落到地面,她真有一种自落陷阱的感觉。
这是她特意挑选出来的院子,是太子府最僻静的地方,经常大半天也没人经过的。
她环视着这个房间,这是她亲手设计的房间,甚至窗子上的暗榫,也是她亲眼看着钉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玉玲珑逃跑。
她不用起身查看,就知道她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连老鼠洞都被她命人堵死了,她又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不知是不是喊得太久的原因,她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心底像是烧了一盆火,直烧得她浑身发痒,喉咙干涸,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堆满了燃烧着的炭火的炉子,被烤得无比难受。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却让她心里升起一种恐怖的预感,她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房内,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要找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被她遗漏了。
她的目光猛然落在床边那根黄金护甲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摸向自己的尾指,因为紧张,她的手忍不住一阵阵地颤抖。
那里是空的。
她的护甲呢?那只暗藏春药的护甲哪里去了?她什么时候掉的护甲,怎么竟然都没有发现!?
一步一步走近床边,离得越近,她越是看得清楚,地上那根护甲就是她的,就是那根放了春药的护甲,尾尖还带着点点的血迹。
颤抖着手,她摸向自己的人中,那里微微肿胀着,此刻仍然疼痛难忍,她记得很清楚,在她醒来的前一刻,有一件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人中,将她从昏迷中扎醒。
这么说,扎在她人中上的,就是这根带着血的护甲了。
她的心,倏地落进了万丈深渊。
这是药性最猛烈的春药,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让人失去神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给她药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哪怕是最贞洁最刚烈的女子,沾上了这药也无法可施,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而就是这药,刺入了她的人中。
给她药的那人的叮嘱,此刻历历在耳,让她的心如同遭受到了啃噬,充满了尖锐的痛和浓重的绝望。
“此药若是从血液里进入人体,效力会是平时的百倍……”
身上越来越烫,越来越痒,太子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比平时敏锐得多,她的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发出饥渴的嘶吼,女人特有的某处更是敏感异常,极度渴望着慰藉和填满,她心里无比的恐惧,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双手紧紧抱住肩膀,她想用这种姿势让自己保持理智,也想控制自己的双手,免得做出什么有辱身份的事来。
谁知道她一触碰到自己的肌肤,身体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她忍不住地颤栗。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从衣领伸了进去,响应着身体的召唤,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情景,情感和触觉上的刺激给了她更大的you惑,让她沉沦其中,无力自拔。
双手无意识地扯脱了身上的衣裳,滚烫的肌肤碰触到坚实的地面,只觉得无比凉爽,她迫不及待地脱光了所有的衣裳,*的身体紧紧地贴近着青石地面,享受着这片刻的舒适。
她已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幻想,在幻想中,她身下的青石仿佛是男子粗砺的指腹,在不停地抚摸着她,安慰着她,可是她却越来越无法满足,指尖深深地扣着石板缝,她的齿缝中无意识地泄露出喃喃的自语:“给我……我要……快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
太子妃已经完全感受不了外界的声音,即使是外面的阳光打在她*的肌肤上,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双手,全身,都在饥渴地搜寻着安慰。
玉玲珑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一刻钟之前还无比高贵无比端庄的贵妇,此刻那白嫩的肌肤上泛着旖旎的潮红,因为在地上的不断蹭动而沾染着灰尘,眼神迷离,双手更是不堪入目地摸索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处角落,玉玲珑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将肩上的袋子打开,她把一个昏晕的王府侍卫扔进了房间。
几乎是本能地,太子妃猛然从地上爬起来,迫不及待地扑上了那个浑身散发着雄厚的男子气息的人体。
太子妃如同一只发了情的母兽,拼命抓挠着侍卫的衣裳,只一会儿,两具*的身体就滚到了一起,只不过,其中一个完全是被动的。
轻轻关上大门,玉玲珑的声音显得阴毒而冷酷。
“好好享受吧,这是姐送给你的大礼!”
……
宴席间,仍旧是一片欢声笑语,享用着美食和美景的贵族女子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太子府后院,正上演着一出秽乱不堪的场景。
玉玲珑坐在席间,纤纤的手腕优雅地抬起,扶了扶头上的鎏金修翅玉鸾步摇簪,冷眼看着身边这些王妃公主们的虚伪笑脸。
前面的铺垫都做好了,接下来就是*部分了。
这原本就是太子妃设定好的戏份,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她自己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注意到太子妃已经离席太久了。
齐王妃抬头看了看日影,说道:“大嫂这是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一旁的鲁王妃说道:“好像是刚才有人禀报,说什么后院出了点儿事,请大嫂去处理一下。”
齐王妃一向刻薄,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请了这么多人来做客,做主人家的反倒去处置家事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虽然不满,毕竟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儿,齐王妃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年轻的晋王妃心直口快地说道:“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大嫂也不能把我们放在这儿不管啊!”
定王妃清了清嗓子,在场除了太子妃,便是她年纪最长了,大家都看向她,似乎是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定王妃轻描淡写地说道:“妹妹们别忘了,这可是太子府,能出什么大事?别大惊小怪了。”
晋王妃红了红脸,不敢再说什么了。
玉玲珑瞟了一眼定王妃,要是她没记错,春狩的时候二皇子定王可是出了不少风头,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定王和太子的关系并不算和睦,那定王妃此刻话里话外却偏帮着太子府,又是什么用意?
下一刻,就听见定王妃话锋一转,说道:“妹妹们先坐,我去后院看看。”
玉玲珑嘴角轻轻一勾,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先帮太子妃说几句好话,再顺理成章地去后院找太子妃,这样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对太子府名誉有损的大事,定王妃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往外宣传,好狠狠地踩上一脚。
只不过,太子妃那么会做人,在座这些人一定会有偏向太子妃的,那么定王妃想要去看太子妃的热闹,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果然一听到定王妃的话,立刻有人站起身来。
周王妃摇着手中的团扇,笑道:“天气这么热,二嫂只管坐着吧,找大嫂的事,交给弟妹就好。”
平阳公主也说道:“我对太子府上熟悉得很,各位嫂子好好歇着,还是我去吧。”
定王妃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向周王妃和平阳公主的眼神却越发亲切:“大嫂要是知道大家这么关心她,一定高兴得很。”
玉玲珑听她们磨磨唧唧的实在不耐烦,索性直接站起身,离席而去。
众人正争论着该谁去找太子妃,见玉玲珑这么一走自然十分敏感,立刻有好几个声音叫住了她:“九弟妹,你去哪里?”
玉玲珑冷笑,刚才还没一个人理会她呢,现在看她要走,又紧张兮兮地张嘴叫她。
回眸,浅笑,玉玲珑打开手中的檀香折扇,轻轻地摇了几下。
“我要去更衣,怎么,你们也想去?”
见她是要去厕所,众人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讪讪的神情,人家去个厕所也要巴巴地问,这可真是欲盖弥彰了。
定王妃掩饰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左右咱们坐在这儿半天,看花也看腻了,不如都去后园子逛逛吧,说不准还能碰见大嫂呢。”
大家互相看了看,心知无论是谁单独去找太子妃,都会受到别人阻拦的,倒不如同去,便都爽快地应了。
玉玲珑走在队伍的最后端,看着前面这些打着寻找太子妃的名义实际上却伸长了脖子到处看热闹的王妃公主,不由得觉得这些人可真是心理阴暗,嘴上说着关心太子妃,其实都是想看太子府笑话的。
这样也好,她要的,就是这些想看笑话的人。
王妃公主们走到后院,却没在太子妃的院子里找到她,问侍女们,也没人知道太子妃的行踪,众人不由得越发奇怪,好奇心也越来越大。
一直走到那个偏僻的院落,隔着院子,就听见房间里头传来咣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拼命地砸门,这让找了半天已经有些疲惫的众人立刻兴奋了起来,纷纷涌进了院子。
玉玲珑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观众已经带来了,下一步,就要看太子妃的了。
谁知道大家才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那奇怪的声音猛地消失了,院子里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砸门声,只是大家的幻觉。
玉玲珑忍不住暗笑,她几乎能想象到此刻太子妃那惊恐万分的心情,她既想让人来救她出去,又不想被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或许,她寄希望于自己能砸开房门,或者用砸门声引来下人的注意,即使是被下人看见了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平安出来,完全可以杀人灭口,将这件事情的痕迹完全抹去。
只不过,恐怕她万万没想到,她砸门的声音却引来了来府上做客的王妃公主们,这样她哪还敢出声,恐怕正缩在房里一动也不敢动吧!
院子里的众人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刚才大家都听到了砸门的声音,怎么进了院子就没有了?就算是幻觉,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幻觉吧?
女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各种猜测的版本立刻接二连三地涌现了出来。
有人说,这里面关着番邦进贡给太子的神兽,因为无人驯服,所以只能关起来;
有人说,可能是太子府的侍卫在里面练武,所以才会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
还有人小声说,里面会不会关着一个疯子,要不然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院落,还发出这样的声音?
玉玲珑听着各种各样的新奇大胆的推测,憋笑憋得几乎快要内伤,如果大家发现里面只不过是太子妃在和侍卫“寻欢作乐”,恐怕会很失望吧。
大家在院子里议论纷纷,却都不敢上前开门,最后,还是齐王妃耐不住性子,第一个站了出来。
指着太子府的侍女,齐王妃颐指气使地说道:“你,去把房门打开!”
侍女慌忙跪下,道:“启禀王妃,奴婢……奴婢没有钥匙……”
齐王妃喝道:“那还不快去找钥匙!?赶紧打开门,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侍女却还是跪在地上没动:“这……没有太子妃的吩咐,奴婢、奴婢不敢擅动。”
太子妃不在,虽然发号施令的齐王妃身份高贵,可是她一个侍女也不敢忤逆太子妃的意思啊,再说,谁知道这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的小命儿也就到头了。
齐王妃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可笑!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新奇物件,就算是砸坏了门又能怎样,难道我们这么多王妃公主,还赔不起你们家一扇门?”
见到齐王妃这副疾言厉色的模样,侍女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知罪!”
话虽这么说,侍女却还是不敢起身去砸门。
齐王妃不屑再理会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回头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去把门打开!”
齐王妃的侍女应了句是,便走上前去,手还没碰到房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虽然是在大白天,那哭声却如泣如诉,幽怨哀婉,听得人毛骨悚然。
王妃公主们吓得不由得纷纷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直勾勾地盯着那扇诡异的门。
莫非里面是鬼?
只有玉玲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那门的目光带了几丝玩味。
有意思,这太子妃还挺机灵,眼看躲不过去了,竟然还能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招来。
女人们好奇心重,可是胆子也小,说不准这阵阵鬼哭声,还真能把这些弱不禁风胆小如鼠的王妃们给活活吓跑。
站在门口的侍女显然也十分紧张,她询问地看向了齐王妃,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齐王妃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让自己的侍女回来吧,那她也太下不来台了;可要是非要打开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正僵持着,里头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死得冤啊,我死得好冤哪!”
情绪紧张的众人们陡然听见这么一声,顿时吓得转身就要往外跑,玉玲珑站在最后,见此情形不由得微微冷哼。
难道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竟要被太子妃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功亏一篑吗?
有意无意地站在院子门口,玉玲珑环视着惊惶不安的众人,冷笑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这房间我刚才还住过呢,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你们这就吓着了?”
她的声音冷酷中带着蔑视,让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着玉玲珑不屑的目光,大家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羞愧,连年纪最小的玉玲珑都不怕,她们这些做嫂子的,竟然就大呼小叫地要逃跑了?
更何况,只不过是听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就能把她们吓成这副德性?
她们平日里可都是最注重举止仪容的,现在却被一个装神弄鬼的声音弄得这么惊慌失措,真是颜面尽失。
齐王妃恼羞成怒,上前就一脚踹向了房门:“什么人?赶紧给我滚出来!”
主子都动手了,她的侍女们自然不敢怠慢,几个人连踹带砸,竟然还真的把房门踢开了。
门一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地投射了过去。
玉玲珑预料中的惊呼并没有出现,众人怔怔地看着房里的情形,却是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房间里,一个身披王府侍卫衣衫的男子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躯几乎缩成了一团,显然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只见他衣裳被扯得破破烂烂,勉强披在身上,头发乱七八糟,佩剑也丢在了地上,再看看床榻上凌乱的被褥,房间里那靡迷的气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王妃暗叫一声晦气,凤眼瞪向太子府的侍女,厉声喝道:“你们太子府就是这样的风气?光天化日之下,下人就敢在主子的房间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没法说出“偷情”那两个字,只有气鼓鼓地憋住了,半天才迸出一句话:“真是不堪入目!”
见她这么贬损太子府,平阳公主不乐意了,她乃皇后所出,是太子的亲妹妹,自然要护着自家兄长,立刻反唇相讥:“六嫂,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人在里面做坏事了?没有证据,可不要妄言诋毁我大哥大嫂!”
俗话说,捉女干要捉双,眼见房里只有一个吓得说不出话的侍卫,谁能肯定他就是在房里跟女人偷情呢?齐王妃用这个为借口,讽刺太子府门风不正,确实是没有什么依据。
齐王妃被平阳公主当众指责,更是气愤难平,她刚要反唇相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刚才还听见女人的哭声了呢,这女人肯定还在房间里!”
跟平阳公主置着气,齐王妃快步走进了房间,眼睛一扫,却没看见任何人的影子,正纳闷着,陡然看见床榻下面露出一块月白色的衣角,不由得得意非凡,一把将迤垂到地面的床单掀了起来。
“哼,没有女人,那你看这是什么!?”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齐王妃还犹自洋洋得意,待看清床底下的人,脸色立刻大变:“你……怎么是你?”
床下那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赫然就是太子妃!
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似乎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可是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脸庞,脖颈,却到处是可疑的红色抓痕,脸上更是双颊酡红,唇瓣红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显然是刚刚才受到疼爱的模样。
齐王妃目瞪口呆地指着躲无可躲的太子妃,又指向地上惊慌失措的王府侍卫,竟然口吃起来:“你……你们……”
本来只是想看看太子妃的笑话,却没想到抓到了太子妃的女干夫!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大家一时都消化不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众人一回头,只见太子身后带着人走了进来。
看到太子到场,玉玲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正主终于到场了,好戏开演!
刚才她一直走在最后面,趁着王妃公主们没注意,拉过一个侍女,做出一副抱怨的模样,只说太子妃不见踪影,这些人闲逛在后院里,连个招待的人也没有,那侍女自然会去禀报太子,这么多客人在后院无人招待,一向喜欢做表面功夫笼络人心的太子肯定会亲自过来看看。
她算准了时间,就是要太子也亲眼看见太子妃这副模样,这种情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必定是个极大的刺激。
想算计我,刺激我夫君?那我就先陷害你,刺激你夫君!
太子一进房门,自然就立刻看见了房间里的情形,他那始终温文尔雅的面容陡然笑容尽失,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个重量级人物的到来,所有人才终于回过神来,与太子府不睦的人自然沉默不语等着看热闹,而和太子妃亲厚的人,却第一时间想要保护太子妃。
平阳公主立刻扑了上来,随手抓起床单慌手慌脚地遮住太子妃裸露在外的身体,语速极快地说道:“太子哥哥,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玉玲珑看热闹看得直摇头,这平阳公主也是草包一个,太子还没说什么呢,她就摆出这么一副姿态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太子果然更加生气,竟然不顾形象大步走了过来,上前掀开了平阳公主的手,一把抓住了太子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要设计玉玲珑的吗?怎么主角却变成了他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太子铁青的脸,太子妃咬紧了嘴唇,哀泣道:“殿下,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
太子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眼神阴鸷:“谁?谁敢陷害你!”
太子妃抬起头,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玲珑,手指直勾勾地指着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发出怨恨的尖叫:“是她!就是她!”
一时间,所有的眼神都看向了玉玲珑,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猜测,有怀疑,有惊讶,站在她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往后让了让,给玉玲珑留出一大片空地来。
迎上太子惊怒交加的目光,玉玲珑适时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太子妃在说什么:“什么?我?”
太子倏地站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玉玲珑:“太子妃说你陷害她,你有何话说?”
玉玲珑显得很吃惊:“我陷害她?这怎么可能呢?”
太子妃向前爬了几步,妆容尽失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是你!是你给我下了春药,是你把我反锁在这房间里,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听到她*裸的指责,玉玲珑那精致的小脸又是迷惘又是害怕:“太子妃,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呢?我一直在宴席上啊,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事呢?”
一旁的平阳公主终于找到了机会,立刻说道:“不对,你不是一直在宴席上!你曾经和大嫂一起离开过,你一定是在这段时间陷害的大嫂!”
玉玲珑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平阳公主,公主就是公主啊,当谁都得顺着她的意思吗?还真是天真到没有脑子的地步了。
玉玲珑假装侧头想了想,说道:“对了,我中间有些累,是太子妃把我带到这房间来休息的,我歇了一会儿就又回到宴席上了啊,之后太子妃做过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齐王妃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看见大嫂和九弟妹一起离开的,可是大嫂很快就回来了,还跟我们说了半天的话呢。”
这样一来,大家都低声议论起来,的确,如果玉玲珑是这段时间陷害的太子妃,那太子妃怎么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宴席上呢?大家也都看见了,太子妃最后一次消失没过多久,玉玲珑就回到宴席上了,如果是玉玲珑所做,那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太子妃下春药,找到这侍卫,再设计好这个陷阱,反锁了房门呢?她一个才嫁进旭王府没几个月的女子,怎么可能对太子府如此熟悉呢?
看着玉玲珑娇滴滴的身子,大家都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见大家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太子妃几乎要被气疯了,她想也不想就起身扑向玉玲珑,口中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和男人私通——”
听到她不管不顾地连实话都要说出来,太子立刻出声喝断:“住口!”
在别人看来,太子在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当口,竟然还能保持冷静,阻止太子妃诋毁他人,实在是沉着大度的典范,却根本没有人知道,太子喝止太子妃的话,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
玉玲珑洞若观火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精致的脸蛋露出了带着些许哀伤的神情,连声音都跟着压低了许多:“太子妃,你说我要和别的男人幽会吗?我是今天早上才接到太子妃您的帖子,也是您派马车去接我出府的,若是我存心想要和男人幽会,怎么可能之前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又怎么可能选在我毫不熟悉的太子府?这不是存心落人口实吗?”
眼神中暗藏着刀锋,带着冷厉的寒意刺向太子妃,玉玲珑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和烈阳的感情深厚,是众所周知的,我和他成亲还不过四个月,为何要放弃尊贵的王妃身份,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呢?放眼这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能比烈阳还要优秀的男子还有谁?我嫁了这样一个如意郎君,为何还要做出不知羞耻的事呢?”
这话一说出口,太子的脸色立刻变了。
玉玲珑这话,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她的意思很明白,这世上除了皇上,只有她的虞烈阳才是最优秀的男人,那么太子又置于何地?
而不知羞耻,这话分明是在说此刻被当众捉女干的太子妃!
听到玉玲珑的话,在场的所有人不住地点头,看向太子妃的眼神纷纷变得鄙视。
此刻被人抓住现行的可是你自己,凭什么要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这太子妃是不是急得犯傻了,竟然这么口不择言起来,玉玲珑和旭王的关系怎么样,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要诬陷玉玲珑和别人有私情,这也太滑稽了吧!?
看到众人怀疑的眼光看向了自己,太子妃心里顿时冒起了一阵阵寒意。
不,不可能,她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小的玉玲珑打败!?
而这事的后果,是她能承担得起的吗?
心里越想越是害怕,太子妃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她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脚,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如果是我想要和他——”
她指了指那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侍卫,马上又抓住了太子的脚:“……我怎么会挑在这个日子?前面都是客人,难道我不怕被人发现吗?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这最后一句话,相信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太子妃陷害玉玲珑是太子授意的,那么太子应该明白,这个局本该是太子妃设计给玉玲珑,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该被陷害的女人却变成了太子妃。
太子冷冰冰地看着她,半晌才说道:“你说你是被人陷害,那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太子妃一愣,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丝灵光,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刻大声说道:“殿下,若是我有意背着您和人幽会,又怎么会将大门反锁?殿下,这是别人存心陷害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她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立刻想了起来,没错,这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当时为了打开这门,齐王妃还亲自上前踹了一脚。
大家不由得又怀疑了起来,是啊,要想跟人私通,怎么会将房门反锁呢?这不是把自己关起来了吗?难道太子妃真的是冤枉的?
迎着太子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玉玲珑轻声说道:“殿下,这件事,若是只听一面之言,未免会有失偏颇吧。”
这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所有的眼神都转移了方向,落在那个被众人遗忘了半天的侍卫身上。
那侍卫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一直跪在地上没敢起来,此刻感觉到太子的视线扫向了他,更是抖得厉害了。
太子冷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说!”
侍卫吓得肝胆俱裂,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抖着说道:“殿、殿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奴才被人打晕了,等醒了以后就发现在这里了……”
太子妃赶紧说道:“是啊,他只是被人打晕了——”
一抬头,她就碰上了太子阴戾的目光。
太子妃立刻发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说侍卫被打晕了,那不就是变相地承认,这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吗?
她立刻发起抖来,嘴唇霎时便得青白,她只觉得,这件事,她是越描越黑了。
太子尽管狂怒,却还是强忍着看向玉玲珑,沉声说道:“旭王妃,这门是你反锁的吗?”
似乎并不害怕他的滔天怒火,玉玲珑淡然一笑,说道:“殿下,这门怎么可能是我锁的?我该去哪儿找锁?难道我来太子府赴宴,身上还要带着一块大锁头吗?”
顿了顿,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子妃,轻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连太子妃自己都承认,那侍卫是被打晕了扔进来的,而太子妃此刻的模样,明显是和男人颠鸾倒凤一番了,那么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太子妃自己主动的。
再联合前后的事情一想,很容易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太子要太子妃陷害玉玲珑,太子妃却趁着这个机会,将早已看中的王府侍卫打晕了带进房,再让人反锁了房门,以防侍卫逃跑,自己则毫无顾忌地“享用”了一番。
是啊,锁上了房门,谁还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呢?就算是太子,也会以为里面的人是玉玲珑吧?
这么一想,太子的脸色就一下子黑沉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的脸都丢尽了。分明是太子妃自己欲求不满,这才会忍不住找人颠鸾倒凤,而且她的女干夫还是个侍卫!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啊!
看到太子那可怕的脸色,太子妃慌忙攥紧了他的衣袍下摆,哀求地看向他:“殿下,您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话没说完,她就被太子狠狠一脚踢到了墙角!
这一脚,太子使足了力气,太子妃的嘴角立刻流下一丝鲜血,痛楚地捂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看也不看她,怒声喝道:“来人,把她关起来!”
看着一屋子花容失色的王妃公主,太子冷冷地说道:“我会禀报父皇母后,削掉她的太子妃之位!各位王妃,请回吧。”
知道太子心情极度不好,满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纷纷行礼告退。
深深地看了玉玲珑一眼,太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太子决然而去的背影,玉玲珑的脸上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这回,你该知道了吧,并不是只有你,才会算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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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又来了!咩哈哈,我得意儿的笑~